新兵的走正步沒看頭,看了幾遍就覺得有些煩了,繼續在軍營裏逛着,想要把一切都摸清楚。火炮從40mm口徑的火箭筒到203mm的b-4榴彈炮,他都摸了個遍,那種如同看美女一樣的眼神,狠狠的盯着火炮看,似乎要看出個所以然來,在炮管上各種撫摸,就像摸女人的身體一樣,那種豬哥一樣的表情,把兩個尾巴給逗樂了,差點沒笑出來。
“這大炮能打一炮試試嗎?”白義仁摸了半天後,才戀戀不舍的将視線挪開,擡頭問道。
“可以,不過要去炮團,他們那裏每三天出動一次,七天拉練一次,今天剛好是第七天,他們會有一次拉練,我們可以去看一下。”一個尾巴說道。
“那好,在哪?快帶我去。”白義仁幹嘛說道。
“可以,你先等一下,我去開車過來。”
幾分鍾後,一輛吉普載着三人風風火火的駛向遠去。車子漸行漸遠,然後就出了軍營,開向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這是到哪去啊?”看着車子駛向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白義仁有些害怕,心想不會是想把自己帶到沒人的地方幹掉吧。
“去炮兵營地啊,他們的東西太多了,占地太廣,軍營面積不夠用,所以放到村外去。”坐在後面的那個尾巴解釋道。
“哦!”白義仁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車子在不規則的土地上行駛了大約十幾分鍾後,他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紮着許多帳篷,人群在都在搬着各種東西器具,一輛輛車子拖着火炮跑着,152mm就用繳獲來的日軍卡車牽引,之前坳口那場大戰,倒是繳獲了不少的卡車。至于203榴彈炮,則是用t-34牽引着。
場地上到處都是忙活的身影,一門門火炮被拉走,拉往射擊地點,是在三公裏外。
白義仁當然也跟了上去,吊在隊伍最後面,本來他是想到前面去,但是被兩個尾巴阻止了,說是會影響隊伍的行軍,白義仁就納悶了,啥行軍的,不就是拉練一下嘛。
跟在後面,一直到他們停了下來,将一門門火炮展開,輕型的火炮都很容易,主要還是130,152和203這等大口徑的火炮,助鋤展開較慢,又要挖坑,又要埋鋤的。
白義仁就跟在後面看着,看着他們有條不紊的幹着活,一點也不亂,心裏對他們驚訝了一把。十幾分鍾後,助鋤都埋進土裏炮管被搖起來,粗大的炮筒子,斜指天空,小口徑的火炮隻有105mm的早就準備好了一箱箱的炮彈打開來,露出了一枚枚粗大的炮彈,大口徑的火炮有發射藥,像130,152和203的,彈丸和發射藥是分開的,而105的炮彈是整體的,一顆炮彈也不輕。
哐嘡之聲,絡繹不絕,一發發彈丸被塞進炮膛裏,然後再塞進發射藥,關上閥門,轉過身來,大喊一聲‘完畢’,這種套路隻在第一發炮彈的時候用,之後的射擊,全部是各打各的。
指揮人員拿着小紅旗高舉着,拿着炮繩的炮兵看着指揮人員手上的小紅旗,等他揮下旗子的時候,他就拉炮繩。
小紅旗被用力的揮下去,然後按照從左到右的循序,一門門火炮開始怒吼着,最先開火的是最左邊的一門152mm加榴炮,粗大的炮筒射出幾米長的火焰,地面在後坐力下,猛的震動一下,第一門後,接着第二門炮,第三門炮,就這麽一直轟下去,用的而且都是實彈,反正陸強不愁炮彈,炮彈随便炸,而作爲目标的山頭就慘了,被硬生生的削平,到後面是203mm榴彈炮開火了,聲勢更大,開一次火都相當于一次地震,火焰噴了十幾二十米長,把白義仁看的心裏噗噗的跳。
第一波打完了,對面的那座山頭已經是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來了。
鎮定下來後,白義仁又有些不解,“你們炸那座山幹嘛?”,問。
“炸山呗,老大,哦不,師長要修建各種工事耗費大量的石頭,所以就讓炮兵來炸,一來練練兵,讓炮兵時刻都準備着,二來炸出的石頭可以用來修建建築。”小尾巴解釋道。
“。。。。。。”你們真有錢,白義仁無語了,對于這一幫土豪般的隊伍,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炮彈對于别的軍隊來所簡直就是寶貝一樣的東西,炸敵人工事的時候,甯願用人命拼,也不願意用炮炸,而他們,居然就這麽随便炸,炸個山石都用炮彈,要不要這麽有錢啊。
第一輪射完後,第二輪卻遲遲不來,一衆人倒是圍在203mm榴彈炮周圍說說點點的,原來這是203mm榴彈炮第一次實彈射擊,剛剛的聲勢太大了,所以他們才圍到這門炮身邊,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國人的好奇心也不小,所以203mm的榴彈炮周邊很快就有一幫人圍着了。
“真是壯觀啊(真是有錢啊)!”白義仁感歎了句,随後想想果軍的裝備,忽然覺得心裏塞塞的,而且這支軍隊也不受他的指揮。
幾分鍾後,他看那人群散開,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裝彈,開炮,一氣呵成,那座山再次飽受摧殘。看來陸強是準備不把這座山炸平誓不罷休啊。
所有的炮彈都落在那一塊不大的地方上,這是陸強要求的,所有人炮彈必須打到目标處,那裏已經被挖走泥土了,露出了白色灰色的岩石,那一塊地方不大,所以想要準确的命中那裏,有些麻煩。一旦炮彈沒有命中,而是打飛了,那麽,所有的炮兵都要受到懲罰,回家的時候,每人扛一發炮彈,炮回去,爲了不扛炮彈,爲了坐車子回去,所以他們必須要打的準。
“咻”一發105mm的炮彈擦着山頭飛走了,這下所有人都頓住了,尤其是開炮的那組,臉頓時一白,心裏暗道“完了”。
而旁邊監督的人原本闆着的臉頓時變成了一副陰笑的表情,十分的邪惡。“嘿嘿,炮彈打偏了,扛炮彈吧。”
所有人頓時臉一垮,他們抗的是105mm的榴爆彈,因爲是定裝彈,彈殼與彈丸一體的,重量達到了五六十公斤,背着這麽重的炮彈,還要繼續幹活,炮彈要打5輪,現在才打了第二輪,就背上了一發炮彈,倘若後繼還有人打偏了,繼續再背一枚,再偏的話第二天一天都背着炮彈,還打偏了,第三天繼續背,以此後推。倘若打偏的比較多,在下一次的的7天一練到來的時候還沒扛完的話,而且這一次還有失誤,那就往上加,直到将炮彈扛完。
很快,所有人背上都多了一發炮彈,這一次他們就警惕多了,瞄了又瞄,諸元校了又校,之後三輪沒有失誤,所有人身上隻有一發炮彈。五輪後就收隊回家了,背着炮彈,他們就開始收起火炮的助鋤,放下輪子,而203mm榴彈炮着被坦克拉着。炮兵收隊回家,白義仁也返回,看完了炮擊,他心裏更是下定決心要跟着250師幹,雖然校長帶自己不薄,但人是要往高處走的,所以捏,他毫不猶豫的就“背叛”了他的校長。
看完了新兵、坦克和大炮,白義仁決定去看看老兵們是怎麽訓練的。
然而等到了老兵的訓練營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挂着一個牌子,寫着“軍營重地,閑人免進”的字樣,大門是關的,門口牽着鐵絲網,還有兩個守衛,白義仁想進去卻被攔住了,被告知除了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師長,其他任何人想要,必須有他們的師長開的條子才行。所以哪怕他亮出了副師長的身份,依舊禁止入内,可把他氣的火冒三丈。站在門外,聽着裏面傳來的一些号子聲,還有槍聲等,讓他有些心癢,不過看着守衛堅定不移的樣子,他隻好離開了,帶着兩尾巴繞了一圈,繞到了後面,這一帶隻是用鐵絲網拉着,沒有砌牆,所以通過鐵絲的縫隙,依舊可以看到裏面的一些東西。
比如扛圓木,急速跑,攀爬等一些訓練項目,其他的東西看不到。
不過那個扛圓木,一個直徑20多公分的圓木,削去樹皮,然後三人一組抗着做一些訓練。還有在泥坑裏摸滾打爬,這冬天裏,一副弄濕後會十分難受的,而且棉衣沾了水,更加的重,身上就像拖了幾十公斤的負重物。
看了一會兒那些訓練的人,白義仁覺得十分的瘋狂,這還是訓練嗎?這簡直就是在把人往死裏整啊,有這麽練兵的嗎?不怕把人練廢啊,這嗎高強度是練兵,消耗跟的上嗎?
看了一會兒後,白義仁轉過頭問身側的尾巴,“你們這裏的訓練都是這樣的嗎?”
“不全是,隻有步兵才會這樣訓練,其他的兵各有各的訓練方式。”被問的尾巴說道。
“訓練的這麽嚴,不怕吃不消嗎?”白義仁繼續問。
“我們的食物都是高熱量高能量的,能夠快速補充體力消耗的。”尾巴繼續答。
“這訓練不會太嚴了嗎?他們接受的了嗎?”白義仁似乎想挑刺。“這訓練不算嚴的,像屬于老大的特戰隊,訓練比這個嚴格是被以上,至于他們是否接受的了,結果很簡單,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接受不了也要接受,不然那就别來當兵。”尾巴義正言辭的說道,但似乎好像說漏了什麽,看到另一個人給自己打了個手勢,才曉得,自己剛剛居然說出了特戰隊的事。
特戰隊?訓練還要嚴十倍?白義仁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了,眼睛餘光看見兩人變了一個表情,說話的那個尾巴似乎因爲說漏了嘴而自責,因此也沒多問,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回答,因此隻是在心裏暗暗的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