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小鬼子第8次沖鋒了吧,他們這是怎麽了?這麽瘋狂?”一個剛剛打退日軍進攻的戰士疲勞的靠在壕溝了,對于日軍爲什麽會這麽瘋狂不明所以。
“不知道,我們隻要守住這裏就好了,對了,還有煙嗎?”在他身邊的一個戰士說道,從口袋裏掏出陸強發的香煙,準備抽一支緩緩神,但打開一看,發現煙已經沒了,隻剩一個空煙盒了,便問身邊的人借。
“給。”身邊的人掏出煙,扔一支給他,自己也點了一支,抽了起來。
“謝了。”接過香煙,道了身謝,美美的抽了一口後,忽然問道,“對了,你是那個團的。”
“我是第七團三營的,被派來支援你們的。”七團三營的也就是借煙給他的戰士回答道。
“哦,我是四團二營的,我叫胡大柱。”胡大柱抽了兩口煙後說道,“謝謝你們來支援了,不然還正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都是同志,哪用得着客氣,對了,我叫魏松山。”魏松山說。
“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這幫小鬼子真是可惡。”抽了兩口煙,胡大柱突然感歎起來。
“誰知道,都怪那個可惡的白皮狗,有那好的裝備還被鬼子打的到處跑,若把他們的裝備都給我們,小鬼子哪有這麽猖狂。”魏松山聞言謾罵道。
“是啊,那些白皮狗當初追我們追的最狠了,現在到打鬼的時候,結果被鬼子打的到處跑,連南京/首/府都都丢了。”胡大柱說道,似乎他就被追過。
“準備戰鬥,鬼子上來了。”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
“可惡的小鬼子,一下子也不消停。”胡大柱惱怒的将嘴裏的煙拽出來,輕輕的将焰頭弄滅,再次裝進煙盒裏,才起靠在挂在胸口的五六半,爬到胸牆上,準備戰鬥。魏松山也小心翼翼的弄息煙火裝進口袋裏,抄起槍,打開看看還有沒有子彈。
“我沒子彈了。”魏松山發現槍裏沒子彈了,又摸了摸身上,發現也沒有子彈了,趕忙喊道。
不遠處的後勤人員聽到魏松山喊沒子彈了,就抗着一箱子彈跑過去,不過因爲腰不夠彎,腦袋露了出來,然後就被一枚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子彈爆頭了。
“狗日的。”魏松山見狀,看見那個後勤人員距離自己也不過就兩三米遠了,大罵一聲,但也顧不了什麽了,連忙将滾在地上的彈藥箱搬過來,用刺刀撬開蓋子,露出了一包包油紙,拿起一包油紙,打開後,露出一枚枚泛着金屬光澤,黃燦燦的子彈,就用它黑乎乎的手,拿起子彈,一發一發的裝進彈倉,其餘的都塞進口袋裏,一包裝完後再拿一包,直到把身上扣口袋全部裝滿,看了眼還剩大半的子彈,看了眼已經準備好的胡大柱,便喊道,“大柱兄,要不要補些子彈。”
聽到魏松山喊自己,胡大柱扭頭看了眼他,同時也看到了地上的彈藥箱,心裏一喜,他正好也缺子彈,口袋裏裝的子彈也不多了,估計隻能支撐這一場戰鬥,現在看到地上的彈藥箱,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幹脆的拿起幾包,全部塞到口袋裏去了,直把口袋塞的滿滿的。
再次趴到胸牆上,日軍距離他們不足百米,這時候營長下令開槍,56半頓時打的砰砰響,機槍也狂吐着子彈。瞬間爆發出的火力,将日軍全部壓在原地,動彈不得。但日軍也有法子,擲彈筒手躲在掩體後面,往陣地上放榴彈,50mm的炸彈殺傷力不太大,但比起手榴彈威力要大一些,運氣好,能炸死一個,運氣不好,一個都炸不到。
不過日軍的擲彈筒手神的很,把彈扔的很準,躲在掩體後面,僅靠着别人指示,都打出了十發六中的成績。
“鬼子的擲彈筒,快打掉。”營長看見有幾挺機槍已經被炸的歇火了,急忙喊道。
“營長,打不到,鬼子的擲彈筒手都躲在石頭後面。”一個戰士焦急喊道。
“不是有門那啥的無坐力炮,擡上來轟他/娘的。”營長叫喊道。
一門被支援來的無坐力炮被瞬速的架起來,對準日軍就射,有了火炮支援,日軍也就沒那麽嚣張了,但是好景不長,幾發炮彈就被擲彈筒扔過來了,筆直的炮管頓時被炸的扭曲了,操作人員也被炸死了。
“狗/日的,打的真準。”營長見無坐力炮很快就被日軍的擲彈筒端掉了,頓時破口大罵。
失去了火炮的壓制,日軍的進攻了又猛烈了起來,憑借着精準是射擊,一連射殺了不少人。
日軍的擲彈手是個不小的威脅,但他們卻苦于沒有武器克制擲彈筒。
在四團的正面戰場上,少量的日軍被壓制在戰壕裏,一個加強連趁機沖上去,用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戰壕邊,然後一大把一大把的手雷全部扔進去了。
躲在戰壕裏的日軍,抱着頭,看着地上冒着煙圓滾滾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手雷!!!”一個日軍驚恐的叫道,驚慌失措的開始往戰壕外爬,但剛一爬出來,就被子彈結束了其罪惡的一生。
“轟轟轟!”延時7秒鍾過去了,壕溝裏頓時爆炸聲一片,手雷裏預設的鋼珠如同群魔亂舞,初始爆發力比的上手槍。
爆炸聲後,現場安靜了,除了不少爬上戰壕被打死的,還有一些全部被炸死在戰壕裏,說的跟體貼些應該是被鋼珠射死的,面向手雷的那面都被打的血肉模糊,連他老娘都完全不認識他了。
駐守正面的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在絕對的兵力和火力優勢下,這個小隊唰唰的就被滅了,連渣都不剩。
小鳥次郎,人如其名,鳥的确很小,說是一條比較粗的黑蚯蚓絕不誇張。
而且翩翩還不喜歡女人,有龍陽之好,他是第13師團的步兵旅團的直屬聯隊,因爲一開始隊伍被火炮打殘了,炸死炸傷了上千人,接着幾番進攻後,他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一千七百多人了,卻在側翼被對面的兩個營擋住了,這讓小鳥次郎大爲焦急。
他知道自己在正面留下的那個小隊絕對擋不住對方的進攻,因此他隻能期望那支小隊能拖多久是多久。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他滿腦子想着怎麽進攻的時候,第四團的主力軍以及摸到他的屁股後面了。
“咻咻咻!!!”一串帶着火焰的炮彈在空中劃過,在小鳥次郎驚歎(恐懼)的眼神中落下,“炮擊。”小鳥次郎驚慌失措的喊道,抱起指揮刀立馬從一塊大石頭上跳下來就跑,不複之前的那副望天長歎的裝13模樣,十分狼狽的逃竄。
“轟轟轟!!!”一串串爆炸,就跟在他的後面,似乎是長了眼睛一般,他跑到哪就炸到哪。
20門107火箭炮一波就是240發炮彈,冰雹般打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彈坑。
前方陣地,營長拿着望遠鏡看着日軍突遭襲擊的屁股,内心和興奮啊,同時也很激動啊,但就這一激動,差點犯下了大錯,他居然命令隊伍全線出擊,跟日軍拼刺刀。
這不找死嗎?在拼刺刀方面,他們怎麽可能拼的過鬼子,而且還是在日軍人數較多的情況下。
“殺!”“沖啊!”等等各種口号,一群戰士嘩啦啦的沖出了陣地,沖下了山坡,司号員站在一個土堆上,嘟嘟嘟的吹着沖鋒的号角。
沖到山坡上的日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沖下來的第四軍,不過既然他們想要拼刺刀,那就跟他們拼呗,将手上的三八大蓋扳至保險狀态,然後喊着“闆載!”什麽的口号,往山上沖去。
就當前來說,從上往下沖的第四軍戰士占據着優勢,因爲他們往下沖的時候,在地心引力的加持下,手中的武器被賦予更大的力量,速度也更快,在日軍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工兵鏟就砍向了他們的腦袋,刺刀就刺向他們的胸膛。
一場混戰就此爆發,雙方沖到一起後,第四軍一開始的優勢瞬間就被拉平,他們人數少于日軍,不久就居于下風。
“我太陽的,這個二愣子,居然跟鬼子拼起刺刀,這不是送死嗎?”第四團團長看到那山坡上亂糟糟的,大聲罵道,随即又命令部下快沖上去支援。
随着第四團的主力軍來援,占據上風的日軍很快就落于下風,因爲聯隊長小鳥次郎被炸死,指揮所都被炸掉了,整個日軍失去了指揮,隻能靠各自的班長小隊長組織隊伍。
而日軍的護旗手扛着破破爛爛的旗幟,或許都算不上旗子,隻剩下一根旗杆和幾塊布條,充分說明,這支聯隊久經戰場,在戰場上打的很勇猛,這破破爛爛的旗子,都是榮耀的象征。
扛着聯隊旗的日軍在兩人的保護下,漸漸的脫離戰場,準備逃走,這并不是他怕死。作爲一名護旗手,他的職責就是保護聯隊旗,旗在人在,旗毀人亡。他不想旗子就這麽毀了,在這支隊伍裏的時間也不短了,已經有了感情,所以他要将隊旗扛回去,隻要聯隊旗還在,那麽這個聯隊就還沒有覆滅,他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扛回聯隊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