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幾月前不是剛上過嗎?不也就那樣嘛……”
“你……算了,反正我上了你的賊船了,哼!”皇甫心兒怨怼的看着他,蕭塵湊到她近前:“那,下次相公再帶你上天好不好?”
“呸!不要臉!就會讨嘴上便宜。”皇甫心兒将頭一偏,臉上偷偷笑了笑。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那人說要挑撥離間正魔兩道,還要去攻碧水壇,我現在要傳訊給素姑娘,叫她好生提防。”
“素姑娘素姑娘素姑娘,又是素姑娘!”
“呃……怎麽了?”
“不高興了!”皇甫心兒臉一闆,嘟着嘴不說話了。
“呃,不是,說起來,那晚不是她的話,我……”
“等等等等……”皇甫心兒雙眉一皺,盯着他道:“那晚?又是哪一晚?蕭塵……你好像讓我知道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呢?說,哪一晚!”
“呃……這個,這個,我想想……”蕭塵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怎麽又說漏嘴了。
“呵呵!”皇甫心兒又湊到他面前,眯着眼笑了起來,蕭塵捂了捂手臂:“那……那啥,心兒,你不要這樣笑好嗎?怪瘆人的……”
“呵呵!”皇甫心兒笑眯眯看着他:“你是不是還想,帶着她和我一起上天?哦,對了,忘了還有李姑娘,呵呵……”
“呵……呵呵,這敢情好,能湊成一桌棋了……”
“呵呵?敢情好是吧?去!死!”粉拳一揮,直接将蕭塵從床頭打到床尾去了。
“蕭塵!你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再也别想進我的元嬰半步!”皇甫心兒雙手束在胸前,好不得意的晃着小腳。
“不是吧?”
“啊!我想起來了,這裏一座月影城,再加其他幾座,把這些靈力全部吸收的話,本宮豈不是一步登天了?到時候去仙界,養幾個玄仙境的小白臉什麽的,恩恩,不錯不錯……看我做什麽?裝可憐也沒有,去去去,撒嬌也不行,本宮心意已決,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呃……咳咳!”蕭塵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了:“那個,心兒啊,你看,咱們有話得好好說,再說我現在又有傷在身,咳咳……咳咳咳……”
“得得得,别咳了,有話好好說是吧?”皇甫心兒笑眯眯湊到了他面前:“那你先說說,那晚怎麽回事?”
“那晚……好吧。”
當下,蕭塵将那晚夜探月影城,偶遇素憐月,後被追殺,身中墨火掌一事說了,皇甫心兒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麽如此說來,那一整晚,你們都在療傷咯?沒幹别的事?”
“我都傷成那樣了,還能幹什麽事……”蕭塵說得口幹舌燥了,走到桌前,端了一杯水喝。
“哦……那,脫衣服沒有?”
“噗!”蕭塵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療傷就療傷呗,好好的脫衣服做什麽?哎……不對不對,我說你這小腦袋裏,成天想着的都是些什麽?”
“哦,這樣哦……”皇甫心兒臉上微微紅了一下,哼道:“是你那隻好色貓說的嘛,他說療傷要脫衣服的……”
“狸貓精?他還跟你說什麽了?”
“他啊,他還說……”皇甫心兒一張臉越來越紅了,話到最後,聲音細若蚊吟:“他還說,男女在一起,要是雙修的話,功力就會……”
“噗!”蕭塵又一口茶水嗆了出來,擦了擦嘴罵道:“這狸貓精,回去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免得把仙兒也給教壞了……哎,不對,你……”這時才想起來,前不久在鬼陰山,去無欲峰時,撞見炎陽和水玉雙修的一幕,必定是她後來好奇,跑去問了芝巒。
“我怎麽嘛我?”皇甫心兒頭一擡,理直氣壯道:“我好奇問問怎麽了嘛!哼!”
“好吧,沒怎麽,狸貓精整天就會瞎說八道,你少去聽他胡說……”蕭塵放下茶杯,又慢慢走了回來。
皇甫心兒看着他神神秘秘一笑,小聲道:“那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試什麽?”
“你說什麽呀,讨厭!”皇甫心兒将頭一低,推揉了他一下。
蕭塵掐指一算,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小聲道:“不大好吧?我外公就在不遠處的院子裏耶……”
“什麽?”皇甫心兒一下擡起頭來,往他身上一推:“你想什麽呢?我是說修煉,你不去元嬰吸收靈力了嗎?你滿腦子想的什麽呢?”
“我,我……可你剛剛明明是說……”
“我我我我說什麽?你還好意思說我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你瞧瞧你自己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你你,我我……”
“煩死了!白天吵!晚上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隔壁的是誰啊!”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一聲怒罵。
“噓……”蕭塵連忙打了個噤聲手勢,這才意識到玉台山的住宿一向很緊張。皇甫心兒捂着嘴噗嗤一笑,又瞪了他一眼,示意快站好。
片刻後,蕭塵給素憐月和白楹傳了靈訊後,兩人才進入了太極玄天嬰,進到元嬰世界裏面,皇甫心兒又換成了一身紅裝,而那十一人還被禁锢着,蕭塵示意将他們解開,皇甫心兒衣袖一拂,便即解開了十一人的五感六識。
那十一人打了個哆嗦,仍是顫巍巍的,不敢擡頭看二人,蕭塵走到他們近前,手掌一擡,将奪魄錐取了出來,爲首那人一見到奪魄錐,立時渾身一顫:“怎麽可能……千面幻姬從不會失敗,她……她死了嗎?”
“我認爲,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己。”蕭塵語氣淡淡,掌心真元一凝,奪魄錐也顫動了起來,那人登時吓得心膽俱裂:“你……你要做什麽……”
“放心,留着你,還有用。”蕭塵淡淡一說,手一揮,奪魄錐立時向那人身後的一人飛了去,“嗤”的一聲,便刺入了後面那人胸膛裏。
被奪魄錐刺中後,隻見那人肩上和頭頂幾縷青煙飄散了出去,雙瞳漸漸失去色彩,想來便是魂飛魄散了。
蕭塵倒是沒想到,此錐看似不起眼,竟然如此厲害,隻稍稍刺中一下,便當真魂飛魄散了。
另外九個人吓得臉色慘白,不敢作聲,爲首那人顫聲道:“你……你想怎樣?放過我們,行不行……”
“放過你們,是不可能了,至少在你們回天界前,是不可能的,之後嘛,看你們表現咯。”
蕭塵淡淡一說,皇甫心兒便即會意,衣袖輕輕一拂,又封了這十人的五感六識,然後将其一送,随意關入了月影城裏的一座建築内。
片刻後,兩人走上祭壇,蕭塵擡頭望着這棵數百丈高的巨木,伸手觸摸着粗壯的枝幹,點點頭道:“果然靈力充沛,我現在先設法吸收靈力,将青蓮突破至二品,接下來的事,再考慮。”
“哦,那我在旁邊守着好了……”
蕭塵轉過身去:“這整座月影城的靈力非常充沛,一時半會兒我也吸不完,不然你也一起吧?正好提升你的功力。”
“先等你突破至二品再說啦,萬一到時候又沒能突破怎麽辦?好了,你别說了,抓緊時間快去……”皇甫心兒一邊說,一邊将他推到了靈池邊上。
蕭塵搖頭一笑,又想到當初在蕭家,自己被斷定出無法練武,她去凡塵天風門,舍命赢得一株九花玉葉,即便她自身受了重傷,也不願服用一片,讓人将整株九花玉葉送來蕭家,從小到大,她都是事事爲自己着想,可偏偏那次,秦修與皇甫哲借機從中作梗,硬說什麽她要退婚……
“好啦,快進去啦!”
“好好好,心兒别推,我這就去……”
蕭塵随即進入靈池中,盤膝坐定,感受着這浩瀚無邊的充沛靈力,仿佛整座池子裏的池水,皆爲靈氣所化。
皇甫心兒坐在祭壇邊上看着他,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完全進入修煉狀态後,才起身往月影城的秘殿裏走了去。
先前那十人皆被封了感識,關在秘殿裏面,皇甫心兒徐步走近,長長的裙擺拖在地面,這一刻,隻見她眼神寒冷,臉上冷若冰霜,兩指憑空一劃,解開了爲首那人的封印,跟着又往他眉心打去無數道紅色咒印。
約一炷香後,咒印完畢,那人陡然擡起頭來,雙眼瞳孔變作了紅色,然後又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緊接着竟然跪伏在了地上:“主人請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名叫墨羽。”
“墨羽,很好,我要你出去辦兩件事,第一件事,打探太虛聖殿的計劃,第二件事,想辦法讓中洲的月影城知道,蕭塵回了北洲,尤其是澹台白玉,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屬下……遵命!”
……
數個時辰後,蕭塵仍在靈池裏吸納靈力,原本沒及他胸口的池水,此時已經淺了許多,直至片刻後,在他雙肩上忽然升起了兩道青色玄光,直沖雲霄,兩道青色玄光凝而不散,倘若是在外面,必然是一大奇觀。
終于,蕭塵睜開了雙眼,這一刹那,整座祭壇狂風大作,樹葉亂飛,隻見他雙眼瞳孔裏,倒映着兩道青色火焰,正是十二品青蓮的倒影,第一片蓮花瓣青芒綻放,豔麗奪目,第二片蓮花瓣已經隐隐泛起了青光。
“恩……你好啦?”就在這時,皇甫心兒忽然從祭壇下邊走了上來。
“心兒?”蕭塵瞳孔又漸漸恢複了正常,向她看去,又看了看四周,問道:“你……去哪了?”
“沒有啊,我就是到處轉了轉,你怎樣?突破了嗎?”皇甫心兒走上祭壇,伸手摸了摸他額頭。
“恩。”蕭塵點了點頭,這一次突破,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烈,青蓮突破品級,猶如别人的元嬰突破品級一樣,這種感覺惟妙惟肖,但他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體内力量已經增強了許多,連六識也敏銳了許多,這一次,他若再對付上墨台邢和司徒木那樣的天界高手,絕對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