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找我?”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卻是子不語慢慢走了進來,蕭塵凝神道:“子語兄方才去哪了?”
“呃……”子不語尴尬笑了笑:“古語有雲,人有三急,在下怕吵醒你們……”
蕭塵見外面已是月落星沉,立即以神識探了一下其他山洞,以及感應了一下元鼎裏的玉牌,這才安心下來,說道:“沒事,隻是這雪山裏多有雪獸出沒,蕭某擔心子語兄出事。”
“出什麽事了麽……”葉憐兒也被吵醒了,睜開惺忪睡眼,喃喃問道。
“沒事,天還未亮,葉姑娘再睡一會兒吧。”
接下來,蕭塵不再入睡了,一直留意着這個子不語,剛才,他到底出去做什麽了?
到天亮時,衆人再次整裝出發,接下來的一路,衆人遭遇了各種嚴酷氣候,以及各種兇猛的雪獸襲擊,不過有蕭塵他們在,倒也無事。
“哈哈!那個語不語的,你剛剛差些教那大鳥兒吃了。”剛躲過了一波雪獸攻擊,小環笑得前仰後合,指着子不語大笑道。
子不語撫了撫胸口,笑道:“好險好險,還好有蕭兄及時相救,要不然,我小命休矣。”
蕭塵向他凝目看去,真的一點功力也沒有麽?
接下來到黃昏時分,衆人終于抵達了北诏國的邊關,遞交通關文書後,順利便通過了。
次日,衆人又乘坐飛雲石前往北诏國的都城寒城,衆人于飛雲石上,向下俯望,萬裏河川盡收眼底,一時隻覺心胸開闊,甚是豪邁,正是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如今四處皆在打仗,望着這北國的萬裏風光,蕭塵一時隻覺心胸甚是豪邁,朗聲笑道:“好一個江山如此多嬌!”
子不語站在他身旁,手中折扇輕搖,笑道:“望天下之大,卻非七國之天下,更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各人皆是微微一愣,此人究竟何許人也,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話若是傳到皇帝耳朵裏,怕是會被當做叛逆分子,免不了牢獄之災吧?
蕭塵向他看去,他這一句“非一人之天下”,是否是在暗示指向神鼎?神鼎如今确有控制離境天下之勢,此人究竟何許人也?
一直到下午時,衆人才終于來到了寒城,這裏仿佛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冰雪帝國,處處銀裝素裹,與昭明國的都城大有不同。
而在東城之境,有着一座巍峨雪山,那上面更是亭台樓宇無數,綠樹紅花欺霜勝雪,仿佛冰雪仙域一般,那裏便是北诏國的皇宮了,皇宮建在雪山上,确實别具一格。
蕭塵看着這寒城風光暗暗點頭,心想得找辦法将獄中老者給的玉牌交到三皇子蘇長卿手裏。
一行人來到飛雲石的專門管理處,落在廣場上,下了飛雲石正要出去,然而外面卻突然湧上來了無數紅甲士兵,将衆人團團包圍了,爲首的乃是一個氣勢不凡的金甲将軍,隻聽他一聲叱喝:“将這些人,全部拿下!”
二十幾人皆是一凜,本能反應之下便要祭出兵刃,蕭塵手一擡,将他們止住了,現在是在北诏國的都城,離境和紫境不同,一個修真大國遠非他們這些人能夠對抗的。
“不知我等犯了何事,将軍要拿我們。”蕭塵看着那金甲将軍,冷靜的道。
金甲将軍氣勢威嚴,眼神如電,冷冷叱喝道:“你們三日前在昭明國邊境,襲殺鎮關将軍,以及一百二十七名邊防軍士,可是知罪!”
衆人一聽,皆是一驚,七國之間的關系惟妙惟肖,如有通關文書,便受七國保護,同理,如若襲殺鎮關将軍,那麽便是七國同罪,七國雖大,卻絕無任何容身之處!任何國家都絕不會包庇襲殺鎮關将軍之人。
但是,他們并沒有殺人,北诏國也絕不會與昭明國串通一氣來欲加其罪,那麽問題出在哪裏?
蕭塵此時最爲冷靜,拱了拱手道:“這位将軍,我們出來時皆有通關文書,何須殺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金甲将軍眼神冰冷,冷冷道:“有罪無罪,見了陛下再說,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話音一落,無數紅甲士兵立時圍了上來,而皇宮那邊,也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鎮壓着他們。
蕭塵臉色微微一變,自己身藏獄中老者給的玉牌,隻須見着三皇子,一切便自然明了,但是難道又要衆人再經曆一番牢獄之災,受盡折磨麽?不行,須想辦法先離開再說。
便在這時,隻聽一個淡淡的男子笑聲響起:“嚴将軍,且慢。”
各人皆是略一愕然,那說話之人竟是子不語,隻見他此時氣定神閑,一步步走到衆人之前,面帶淡淡笑容,竟是沒有半分慌亂,笑道:“嚴将軍,你且看看我是誰?”說罷,拿扇子在臉上晃了一下,下一瞬間就換了個人,如同變臉戲法一般,大是神奇。
那金甲将軍微微一愣,立時單膝拜了下去,雙手舉過頭頂:“末将嚴正,參見三皇子殿下!”
“參見三皇子殿下!”周圍的士兵也都一一參拜了下去,這子不語,卻是北诏國的三皇子蘇長卿。
衆人這一回是徹底有些懵了,這人竟然是北诏國的三皇子?小環張大了嘴,指着他:“你你你……語不語,你原來是皇子!你不是跟我說,你家是賣豬肉的嗎……”
“不得無禮!”嚴正立即沉聲一喝,吓得小環連忙躲到了葉憐兒身後,蘇長卿手一擡,又轉過身去,輕輕一笑,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道:“抱歉小環姑娘,之前騙了你。”
說罷,蘇長卿又轉回身來,向将軍道:“嚴将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随我一起從昭明而來,你一定是弄錯了。”
嚴正微微一怔,随即抱拳道:“嚴正方才冒犯諸位,如有得罪之處,萬望見諒。”
蘇長卿輕輕一笑,又轉回身向蕭塵看去,微笑道:“抱歉蕭兄,之前未有跟你們說。”
世人皆知,蘇長卿素喜結交天下朋友,人稱公子長卿,但是蕭塵着實沒想到,此人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竟連自己也未能看出,當下輕輕一笑:“原來是長卿公子。”
“殿下此刻回宮嗎?”後邊,嚴正問道。
蘇長卿點了點頭:“我出去快一年,父皇母後定是萬分想念,皇妹見我回來,也定是十分高興。”說罷,向蕭塵等人看去:“蕭兄,你們也随我一起吧?”
蕭塵自然不可能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将玉牌交給他,而且剛來北诏無處落腳,正好合他心意,說道:“如此,便叨擾了。”
蘇長卿點頭一笑,又走到葉青凡身邊,笑道:“那麽,葉神醫不如也請宮中一叙吧?”
葉青凡看着他道:“原來公子早已知曉我是誰了。”
蘇長卿颔首一笑:“請。”
衆人去到外面,城裏的百姓聽聞三皇子回來了,家家戶戶出來相迎,喜慶萬分,可見其甚得人心,遠超北诏國其餘兩位皇子。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到了山上,這山上雖然白雪皚皚,但是到了皇宮裏面,卻如同步入春季一般,宮殿樓宇,綠樹紅花,相映成趣。
“哥哥!”
衆人正走在廣場上時,遠處忽然跑來一個身穿綠裙的少女,少女約莫十八上下,肌膚勝雪,妍姿俏麗,但臉上卻有些俏皮,蘇長卿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她沖上來一個蟬抱,整個人都跳到了他身上去。
“哥哥!你終于回來啦!好想你啊!”
衆人皆有些詫異,這是公主?公主不該都是端莊秀麗的嗎?
蘇長卿苦笑不已,忙道:“好多人在呢,香甯,快放我下來……哦不,你快下來。”
這少女正是北诏國的香甯公主,好一會兒她才從蘇長卿身上下來,眨着一雙大眼向各人看去,發現這些人皆是眉宇不凡,男子身姿俊逸,女子貌若天仙,問道:“哥哥,這些都是你朋友嗎?”
蘇長卿笑道:“是啊,香甯,我向你介紹,這位是蕭兄,這位是羽兄……”
一一介紹完後,香甯公主自然也不可能全部記下,纏着蘇長卿手臂道:“快,父皇母後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一行人又走了一會兒,忽然隻聽前方傳來一個蒼老的咳嗽聲:“咳咳……長卿,是你回來了嗎?”
衆人循聲望去,皆是一愣,隻見前面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老者,那老者眯着一雙渾濁老眼,手裏杵着一根龍頭拐杖,更奇特的是,他一把白須胡子,長得快拖到地上了,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活了千年的不死人精。
“呀!玄祖!您怎麽出來了?”香甯公主微微一驚,而蘇長卿也怔住了,随即而來的是滿臉笑容,張開雙臂,神色間異常的激動:“玄祖!”
“長卿……”那白須老者眯着一雙渾濁的眼睛,也高高興興張開雙臂,快步走了過來。
然而令人一臉懵然的是,他居然與蘇長卿擦肩而過,走向了蘇長卿身後的蕭塵,扶着蕭塵手臂,不斷道:“長卿啊,你長這麽高了……”
衆人全都懵了,連同兩邊的皇宮守衛也懵了,香甯公主大叫道:“玄祖!他不是哥哥,這個才是啊!”一邊說一邊急得不斷向蘇長卿指去。
“好,好,回來就好……”然而老者根本沒聽她說什麽,隻顧扶着蕭塵雙臂,笑咯咯的不斷點頭。
蕭塵有些哭笑不得,這老者是誰?别人感覺不到,但是他靈魂感應敏銳,這個老者給他的感覺……好像有些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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