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藝圈發展的人大多體質較差,無法在其他領域取得多少成就。這次參演的十位巨星裏隻有三位具有精神力,卻都沒有異能,如果沒有軍隊随行,或許永遠回不去首都星。
上百台攝錄儀漂浮在空中,把巨星們或緊張或期待的表情轉播出去。作爲特邀嘉賓,也作爲帶隊者,姬将軍正在訓話。在節目開始之前,他必須把規則交代清楚,那就是此次冒險不準攜帶任何現代化的工具,譬如激光槍、空間鈕、膠囊帳篷等等,一切任務隻能靠大家的雙手雙腳和智慧去完成,甚至連精神力和異能都不能使用,除非遇見生死攸關的情況。
一旦有人違反規則,節目組會立刻送他回首都星。将軍在終點站設置了一個神秘大獎,首先到達的人将擁有它,并得到一千萬信用點的獎金。
對年收入上億甚至十億、百億的超級巨星而言,一千萬并不算多,但“神秘大獎”卻對他們産生了巨大的吸引力。那可是将軍親自準備的禮物,肯定非同凡響,如果是與将軍約會或共進晚餐,那就更妙了。
看見大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唯獨國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并不覺得獎品或獎金比自己更重要,姬長夜眼裏飛快閃過一抹笑意。他指着窗外說道,“現在的海拔高度是一萬五千米,我們将從這裏跳下去。”
“什麽?跳下去?難道不等飛船降落或乘坐飛艇嗎?”有人驚呼。
“這一期的主題是原始生活,所以我們将采取最原始的降落方式,跳傘。”姬長夜讓屬下拿出十一個傘包,繼續道,“跳傘是中古時期的一項運動,是冒險家們的最愛。當時的安全高度是5000米,但我們都是基因優化過後的人類,能抵禦住缺氧和嚴寒的侵襲,所以将高度調整到15000米。這畢竟是你們第一次接觸跳傘,不知道該如何調整方向和速度,所以我會爲你們安排一名搭檔,讓他們與你們一塊兒跳下去。放心,半空中有飛艇随時待命,不會讓你們活活摔死。”
導演組在将軍解說的同時将跳傘運動的視頻投映在播放器上。衆位巨星驚得目瞪口呆,觀衆也都吓得臉色慘白。對于飛行,現代人并不陌生,但那是在擁有飛艇、飛艦、懸浮車、飛行器的前提下,還真沒有誰嘗試過在自己身上綁一塊布做的傘,從上萬米高空墜落。那不是找死嗎?
“中古時期的人類真偉大啊!”小提琴家方曉婷由衷感歎,惹得有姝啼笑皆非。
姬長夜拿起一個掃描儀說道,“在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之前,請把身上的空間鈕交出來。除了智腦,誰也不準攜帶高科技産品,否則将會被淘汰。”
大家挨個兒上前遞交空間鈕,然後懷着激動莫名的心情接受将軍掃描。他并不會碰觸任何人,隻在聽見警報音時伸出手,命令道,“交出來。”那冷酷的表情,低沉而又渾厚的嗓音,簡直令人無法抗拒。沒有人敢私藏東西,被他冷冷一瞥就嘩啦啦倒出許多小玩意兒,化妝品、零食、武器、工具,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觀衆們看得直樂呵,都說原來巨星還有這樣狡猾的一面,真可愛,輪到有姝時卻撇着嘴巴耷着眼角,哪兒哪兒看不順眼。這小賤人體質是最差的,才f級,連中古人類都不如,一萬多米的高空跳傘,看他待會兒怎麽死!
有姝走到主子跟前乖乖展開雙臂,腦袋偏着,眼睛眨着,模樣既乖巧又可愛。姬長夜早已用想象力剝光了少年的衣服,面上卻一本正經。唯有他知道,在厚重布料下掩蓋着一具怎樣美麗而又柔韌的胴.體,它擁有寶珠一般瑩潤的光澤和玉石一般滑膩的觸感,當它在琥珀色液體中綻放時,連妖娆的地獄之花也相形失色。
水晶棺裏的美景一一浮現在腦海,令姬長夜口幹舌燥,血脈偾張。他松了松領口,又用精神力壓下蠢蠢欲動的□□,這才接過少年遞來的空間鈕,放置在保險櫃裏,然後舉起掃描儀檢查。
微弱的警示音傳來,他掀開少年雪白的襯衫,問道,“裏面藏了什麽?”什麽也沒藏,那實際上是一粒金屬紐扣,這一點姬将軍當然知道,他隻是想借機看一看少年不盈一握的小腰罷了。
有姝用手掌蓋住肚臍眼,臉頰微微有些發紅。他雖然把空間鈕交了上去,卻把褡裢系在腰間,擔心被查出來。姬長夜自然知道褡裢也是一種空間物品,察覺出少年緊張的情緒,嘴角飛快翹了翹,然後故作嚴肅地把指尖探入褡裢與皮膚的縫隙,往外拉扯,“怎麽在腰間纏了一圈布?解開讓我看看。”
有姝隻得解開褡裢遞過去。姬長夜草草檢查一遍,沒發現問題,親手給少年系回去,又讓他轉身,将他從頭到腳摸索了一遍,還重點掏了掏他褲子後面的兩個口袋。一衆下屬被将軍公然吃豆腐的行爲震驚了,心裏默默吐槽:将軍,國王的肩膀圓不圓潤?小腰纖不纖細?屁股挺不挺翹?雙腿筆不筆直?已經一分鍾了,您該摸夠了吧?再不停下來屬下們擔心您的褲裆會露餡。
姬長夜的确有些壓不住小腹的燥熱,再次揉了揉少年肉呼呼、軟綿綿的小屁股,擺手道,“沒有問題,回去吧。”
守在播放器前的觀衆們懵圈了,互相詢問,“将軍誰也不搜,單單搜了安有姝,而且時長達到一分三十秒,從頭到腳摸了好幾遍。他應該是特别懷疑他,不是故意占便宜吧?”
有人咬碎牙齒答道,“當然不是,我們将軍那麽正直,那麽禁欲,怎麽可能故意占安有姝便宜。憑他的身份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非得看上一棵幹癟的芨芨草。”由于攝錄儀被将軍的精神力牽引到外圍,并沒有拍到少年的身段,否則就會讓大家明白什麽叫做“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有姝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身上壓根沒什麽肌肉,而且骨架子小,肉又勻淨,摸上去格外綿軟滑嫩。想着某一天能把這具手感絕佳的身體抱在懷裏入睡,姬将軍褲裆又緊了三分。
他定了定神,這才召喚下一位參演者。這是少女天團的主唱露絲,學着安有姝的樣兒展開雙臂,迫不及待地等着被将軍搜身。她這回私藏了很多小玩意兒,連鞋子裏都有,足夠将軍摸好久了。然而想象太豐滿,現實太骨感,将軍隻是一遍又一遍用掃描儀檢查,然後一遍又一遍命令,“交出來!”壓根不想碰她一根手指頭。
露絲臉頰漲紅,顯得尴尬而又委屈,不得不把私藏品倒進小箱子裏,回到隊伍中時狠狠瞪了安有姝一眼。網上再次刷出許多評論,有人嘲笑露絲異想天開,有人指責将軍不懂憐香惜玉,還有人信誓旦旦地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姬将軍喜歡安有姝!”
天天追直播的林德軒一個沒忍住,給這條留言點了贊,弄得帝國一片嘩然。連将軍嫡系都公然表示支持,可見留言具有一定的真實性。帝國戰神就是這種欣賞水平?太令人失望了!
有人說将軍眼瘸了,得去看眼科。還有人說将軍腦子進水了,得吃藥。林德軒一一回複,“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眼瘸和腦子進水的人是你們,而不是将軍。”網上頓時掀起一片罵戰。
當外界鬧得沸沸揚揚,收視率也一路沖上雲霄時,檢查終于完畢,随行軍官把傘包一一分發下去,然後站在将軍身側等待分配。主持人爲了活躍氣氛,笑嘻嘻地問道,“你們最想與誰搭檔跳傘?”
“當然是姬将軍!”大家不約而同地回答。
有姝雙目圓睜,心裏不痛快極了。這一回他的情敵有點多,還得小心對付,尤其是瑪麗·倫德爾,從昨天開始就不太對勁,總是用一種陰測測的目光盯着自己。她表面看上去是個普通人,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氣機卻瞞不過有姝的感知,這是一個精神系異能者,而且等級不低。
另一邊,主持人還在活絡氣氛,“将軍,大家都想與您搭檔,這可怎麽辦?如果讓您自己選的話,您會選誰?”
姬長夜笑着看向少年,“當然會選安有姝。”
有姝憋屈的表情瞬間轉換成陽光燦爛,立刻跑到主子身邊摟住他一隻胳膊。主持人笑得直打跌,連忙說道,“等會兒,安同學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并不是真的讓将軍選。”
“那你們準備怎麽分配?”有姝腮邊的小酒窩淡了下去,立刻收獲主子溫柔地撫摸。兩人一個垂頭凝視,一個擡頭仰望,臉上洋溢着溫情脈脈的笑容,畫面十分動人。
主持人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爲了節目進程隻得硬着頭皮往下說,“爲了彰顯公平當然是由抽簽決定。這個箱子裏有十一顆小球,隻有一顆是紅色,其餘都是白色。誰要是能選中紅色,誰就能與将軍搭檔。話說回來,将軍您爲什麽會選擇安有姝,因爲他最弱,最需要照顧?”最後一句提問極大的安撫了參演者和觀衆們酸不溜丢的心。
“如果我說我對安有姝一見鍾情,你們相不相信?”姬長夜微微一笑。
“不,不相信。”主持人覺得自己一定出現了幻聽。安有姝不但是體質爲渣的廢物,而且既沒有高貴的出身也沒有豐富的學識,還很不懂得爲人處世,渾身上下簡直找不到半個優點。他根本配不上将軍,就像雜草配不上參天大樹,他們甚至沒法活在同一個維度上。
“将軍真會開玩笑。”巨星們表面戲谑,心裏卻起伏不定。
有姝舉起手答道,“我相信!”終于換成主子對自己一見鍾情,他心裏别提多得意,要不是偷偷握住主子一片衣角,怕是會飄到天上去。
“你相信就好。”姬長夜笑着拍撫少年發頂,準備回去就把結婚證辦了。
兩人相視而笑,把在場諸人和星網上的觀衆虐得直吐血。他們死活不肯相信自己親眼所見,一遍又一遍地重申将軍是開玩笑的,就算不是開玩笑也會很快清醒過來。安有姝可是f體質的廢柴,冒險活動一旦展開,他肯定會出盡洋相。等将軍受夠了他的怯弱與愚蠢,就會從這輕率的感情裏掙脫出來。
“安有姝留不住将軍,他太卑微了!他不配!”這種言論鋪天蓋地地湧現,就連姬家族老也紛紛發來通話請求,屢次被掐斷後隻能用郵件告知這位優秀的後輩——如果你一意孤行,将失去第一軍團的繼承權。要知道你隻是上将,離元帥還有一步之遙。姬家最優秀的基因必須延續下去,你必須找一個女人結婚并孕育子嗣,除此之外養多少情人都行,男女随意。
姬長夜瞟了智腦幾眼,表情似笑非笑。
有姝對兩人之間的阻礙一無所知,正偷偷從背後摟住主子勁瘦的腰,完全忘記漂浮在空中的攝錄儀能把他吃豆腐的行爲拍攝下來。從這一方面來看,兩人還真是絕配。
直過了半分鍾,大家才陸續回神。主持人沒敢再說廢話,直接拿出抽獎的暗箱,免得将軍和安同學再投幾枚炸彈。将軍說對你一見鍾情,你他媽的竟然就信了,臉皮比首都星的大氣層還厚!
“想與我搭檔嗎?”姬長夜垂頭去看親愛的國王,嗓音低柔,“有沒有信心抽中紅球?”
“紅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有姝從背後輕拍主子脊背,語氣雖然平淡,卻暗藏強勢與笃定。
世界上沒有國王做不到的事,姬長夜放心了,樊肇等人也放心了,偷偷拿出磁場掃描儀将暗箱裏的情形拍攝下來。主持人把十顆球展示給衆人觀看,确定沒有問題就準備放進去,卻聽方曉婷說道,“慢着,我能不能摸摸紅球沾點運氣?”
她哪裏是沾運氣?分明想把自己的精神印記留在小球表面,以便于抽中。這是作弊,但在以前的節目中卻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隻要能抽中球,無論參演者使用什麽手段都可以。帝國民衆崇拜強者,你獲得了勝利隻能表明你比别人更強,非但不加以責難,反而十分推崇。這也是他們如此反感安有姝的原因。
主持人猶豫不決地朝将軍看去。安有姝是個廢物,如果答應了就會抹消掉他本就少得可憐的機會,将軍會不會生氣?
“讓她摸。”姬長夜颔首。
方曉婷大喜過望,接過球之後迅速刻上印記。緊接着,所有巨星都提出了同樣的要求,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精神力。樊肇盯着磁場解析屏,心裏暗暗喟歎:除了原本查到的五人外,連露絲和周芳菲也是精神系異能者,真是深藏不露。幸好磁場掃描儀技術隻有第一軍團才掌握,外界并不知情,否則他們絕不會主動暴露。
原本毫無能量波動的小球現在已經變成耀眼的火紅色,誰的精神力最強,誰就能把别人的印記吞噬。瑪麗·倫德爾微微垂頭,以遮掩眸子深處的暗芒。由于将軍時刻關注着安有姝,她不便下手,高空跳傘卻是個好機會。因太過恐懼而造成心髒爆裂,這樣的死法與廢物正相配。
小球最後遞進有姝手裏,他用障眼法裹了一層噬靈符,正準備交給主持人,卻又被主子接過去摸了兩把。盯着解析屏的樊肇不禁挑高一邊眉毛,心裏笑得快打跌了。将軍最後摸那一下并未輸入半絲精神力,十位巨星卻露出不敢置信又憤憤不平的表情,好像認定了将軍在爲安有姝出頭,所以抹除了所有人的印記,以至于接下來的抽簽真的隻能靠運氣。
然而事實是:球入了國王大人掌心後,火紅色就變成了幾近純黑的玄色。他的精神力遠遠超出在場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将軍也不能把他的印記抹去。分明是一隻星際巨獸混入羊群,這些糊塗蛋卻以爲自己才是巨獸,國王是綿羊,也不知真相揭露那天,他們會顯現出怎樣崩潰的表情。
越想越有趣的樊肇忍不住翹起唇角,饒有興緻地盯着首先上前抽簽的傑西卡。他伸手摸索,發現十顆球都沒有精神波動,不免對将軍存了幾分怨怼。這擺明是在幫安有姝作弊,太不公平了!沒有能力就滾蛋,來參加什麽冒險節目!下了地面一定整死他!
國王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雙目盯緊暗箱,似乎能看穿它。不,不是似乎,他真的能看穿,因爲那玄色小球竟會随着他視線的移動而移動,每每躲過傑西卡的摸索。哪怕早已了解國王的強大,樊肇卻又會在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看見的隻是冰山一角。那可是超強合金制造的箱子,除了磁場掃描儀,世界上沒有任何光線能把它穿透。不,如果厚度再增加一分,就連磁場掃描儀也毫無用處。
将軍幫助國王作弊?真是笑話。想到這裏,樊肇忽然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結局早已注定,傑西卡沒能拿到紅球,接下來的每一位巨星都铩羽而歸。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們把安有姝擠到最後。瑪麗·倫德爾主動排在倒數第二,攤開掌心後發現是一顆白球,不由落落大方地笑起來,似乎心無芥蒂,卻令姬長夜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對,查看過解析屏後卻找不出端倪,隻好讓躍躍欲試的少年上去抽簽。
磁場掃描儀是剛研發出來的高端軍事技術,目前還在完善期,像素和靈敏度亟待提高,所以沒能捕捉到瑪麗·倫德爾留下的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精神力。但有姝卻一眼堪破。這根精神絲與魂引的作用十分接近,可以操控一個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置對方于死地。它筆直地豎立着,像一根銀針,能瞬間紮入皮膚,遊走全身。如果讓它順着血液進入大腦或心髒,隻要施術者稍微催動,就能造成腦死亡或心髒驟停。
有姝本就不喜歡别人與自己搶奪主子,察覺到瑪麗的陰狠手段自然動了真怒,迅速抖出一張控靈符貼在掌心,将那根精神絲纏繞在指尖,然後飛快掏出紅球。旁人隻看見他把手伸進去,摸都沒摸又取了出來,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紅球,整個過程隻花了半秒鍾,這也太快了吧!
難道他是精神系異能者?但這解釋不通啊!精神系異能者隻能感知到比自己級别低的人刻錄的精神印記。也就是說,如果将軍留下印記去指引安有姝,他絕對感知不到,除非他的精神力比将軍更強。至于安有姝本身也具有精神力,而且強大到把所有人的印記吞噬,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他們集體掐滅。
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種人,一定是運氣!衆位巨星又是驚疑又是失望。瑪麗·倫德爾則掀了掀眼皮,連看都懶得看安有姝一眼,不過一個死人,完全無需在意。
有姝捏着小球跑到主子身邊,喜滋滋地宣告,“你是我的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姬長夜朗笑,随即附在少年耳邊低語,“你也是我的。”
有姝臉頰羞紅,指尖卻像是在繞毛線球,不停轉着圈。姬長夜心有所感,用精神力傳音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事,我就想看看ss級的精神力能挽成多大一個線團。”有姝與主子額頭抵着額頭私語,表情非常甜蜜,話裏隐藏的信息卻令人毛骨悚然。
樊肇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麽,卻從解析屏裏看見恐怖的一幕。國王大人不停打轉的指尖慢慢出現一團深紅色的光球,反複查看才終于發現,原來他竟握着一根比頭發還細的精神絲,然後一圈一圈從原主的身體裏抽取出來。由于精神絲實在太細,垂落後很快隐入一團團淺淡不同的磁場光斑裏,難以找到原主,但隻要國王持續下去,對方早晚會被抽光精神力從而成爲一個廢人。
這手段太可怕了,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倒黴蛋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