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走了,羅青羽發信息告訴丁寒娜,讓她安心住着。先不要惦記搬回雷公山,提防那小子殺個回馬槍。
所以,丁寒娜便一直住在農場,鮮少出門,日常三餐由程助理和她老公送。到了晚上,頭頂星辰,腳踩百畝田莊,偶爾出來欣賞農場的夜色,散散心。
夜間出來,難免碰上狗子軍團的巡邏隊。
經過一回、兩回的沖突,經李隊長出面調解,從此,娜娜在夜裏可以橫着走了。巡邏犬見了她不喊也不追,頂多站得遠遠看着。
若她偏離慣常走動的方向,立馬圍過來吠叫。
丁寒娜:“……”
巡邏犬的這種姿态,活脫脫職場裏的那些平時對她不理不睬的小人。一旦逮到她犯錯的機會立馬捅到領導的面前,賊讨厭。
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還怎麽捉賊啊?
改天找它們的領導談談。
所以,除了值班的安保隊員,别的工作人員知道有客人在。有時通過攝像頭見過她一兩次,卻不知道她是誰。
這樣挺好,證明大家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算到位。
另外,在農場,丁寒娜閉關的次數比較多。一旦閉關,程助理夫婦就不用給她送飯了。她若覺得餓,自己在廚房随便做點吃的,死不了。
而羅家這邊,江堯走了之後的半個月裏,羅青羽和農伯年的晨跑路線一直是自家的山頭。
自家山頭布了陣法,别的地方可沒有。
所以,繞完自家的幾座山頭,夫妻便各練各的,互不幹擾。等半個月過後,再把農場那邊的路線添上日程。
爲嘛是半個月?
不是什麽特别的原因,年輕人的耐性有限,夫妻倆打賭江堯守不了半個月。人生不止眼前的丁家祖孫倆,還有很多奇人異事(靈異事件)等着他去做。
仍是那句話,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怎麽嚴密的防守,時日久了,總會出現一些漏洞。所以,人生得意須盡歡,若注定有災難,杞人憂天也救不了自己。
盡力就好,不必戰戰兢兢,總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慫樣。
……
在這半個月裏,大谷莊的鄉村生活似水平靜,每家每戶除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幾乎沒什麽大的變化。
倒是不時有陳家村的人過來,問大谷莊村民入股大鵬公司的分紅拿了多少。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人家那是年末分紅,給大鵬公司搞種植的農戶每次交貨還有一份報酬,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那些信不過谷展鵬,眼睜睜看着機會流失的人家天天啃着一顆檸檬果。到處宣傳入股的人都是大傻子,把錢打水漂了還給人家數錢什麽什麽滴。
還有陳開羅,上次鼓動各村土豪投資什麽風光互補發電系統的計劃失敗了,他沒有灰心,自己掏錢選址準備給村裏安裝一台。
結果忙了不到一周,工程停止了。
有人說,他這次的行爲涉嫌違法了,沒有向相關部門報備,擅自占用國土資源面積;也有人說,他原以爲安裝一台風電設備很便宜,沒想到要幾百萬。
成本過于昂貴,他一個人撐不起,計劃無疾而終。
因爲死要面子,不想讓外人知道他錢不夠,隻好說是違規操作,被相關部門勒令暫停了。
至于是真是假,大概隻有他和身邊的人清楚。
而這些内幕,正是在陳開羅身邊當跟班的軍仔、恒仔傳回大谷莊的。他倆見陳開羅最近挺倒黴的,無論幹什麽事都虧本,導緻陳老闆的心情特别暴躁。
前些天,大家還聽到他在家裏罵老婆,罵老婆的娘家是吸血鬼來着,女主人當天就回了娘家。
樹倒猢狲散,軍仔、恒仔見陳家的氣氛不對,想辭職了。
但是,他倆處境堪憂。
想當初,大谷莊村民紛紛參與大鵬的增資入股計劃時,他倆受陳老闆的蠱惑,把自己那點存款拿去買了股票,結果被套住了。
幸虧,父母不聽他倆的,把錢投給了大鵬企業。
但父母說了,以後那點分紅是自己夫妻的養老錢,兒子想花錢自己賺去!休想啃老。
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兩人都明白,各自的父母是怕他倆把那點家底給敗光,想逼他倆争氣些,趁年輕自己出去賺。
這談何容易?
自從跟着陳開羅,兩人的消費觀念和以前有很大的變化。還交了女朋友,經常入不敷出,沒有一個月不透支消費的。
讓他們重返社會,當一名辛苦的打工人,可能嗎?
這不,他倆最近一有假期,便到谷彩霞等人的種植園去耍。希望以誠意打動小夥伴們的心,重新接納他倆的回歸。哦,還包括他們的女朋友。
至于谷彩霞等人是否同意接納,羅青羽不知道,也不關心。
橫豎是大谷莊的人,讓她們自己判斷。
再說,羅青羽這邊也不太清靜——
“我就說你這張嘴啊,不能說不好的話,這下完了吧?”在一個周末,羅哥把妻兒和保姆送到鄉下,并在院裏數落妹子,“那姓葉的婚事黃了……”
原因很現實也很俗套,爲了彩禮。
男方同意給彩禮,但要求女方随嫁妝拿回小家,不許留給娘家。葉絲瑤同意了,但男方覺得口說無憑,要白紙黑字寫下來,讓她娘家人簽名。
葉家認爲男方這條件太過分,并且不尊重女方家長。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家就這麽吵了起來。在羅氏兄妹提起這事的時候,他們已吵了一個多月。
現在分手了,被羅青羽這烏鴉嘴說中了,葉絲瑤在夏家二嫂的陪伴之下到羅哥家做客,然後就把人撂那兒了。
這人都來了,失戀最大,總不能把人攆走。
羅哥和夏槐盤算着,讓她住幾天吧。等她覺得無聊,自然會離開。
不曾想,那葉絲瑤真以爲自己失戀了,全世界都要給她讓路,人人都要讨好她,遷就她。在羅家的那幾天,擺足了夏槐娘家人的譜,對保姆頤指氣使。
最搞笑的是,她竟然對男主人的遲歸或者夜不歸宿表示不滿。
等羅哥第二天晚上回家時,她翹着二郎腿,陰陽怪氣地質問他昨晚去哪兒享受了?還記得家中爲他生兒育女的妻子不?還記得他的雙胞胎兒子不?
家有賢妻嬌兒,他還敢夜不歸宿,真是枉爲男人。
當警察怎麽了?警察不是人啊?警局少了他就不轉了是吧?還有啊,既然他這男主人經常不着家,幹嘛還養着兩條殘廢老狗吓唬妻兒?把它們扔了吧。
哦豁,羅哥和夏槐被同時氣得,差點就地去世。
勸不走,敢攆她她就在家人群裏鬧自殺,把葉家、夏家二嫂和夏家人吓得,趕緊勸他倆遷就一下。
這不,今天趁她和閨蜜出去逛街,夫妻倆立刻找人換了門鎖,到大門口的門衛處取消夏家所有人的探訪資格。
然後,攜家帶口,包括兩條退役警犬一起回鄉下避難。
放心,他倆躲得過初一,也躲得過十五。夏槐娘幾個就住在禅意小院,羅哥回去之後,暫住單位宿舍。
等葉絲瑤自殺挂了,夫妻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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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