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四嬸的作爲,并未帶給羅青羽多少負面情緒。
這種人不敢說哪都有,可自己攤上了,隻要對方不瘋狂作死,她能泰然處之。就像今晚,如果鍾雪兒對她做了什麽,那就不用泰然了,至少得三敗俱傷。
既然什麽事都沒發生,自然不必多想。
總之,看了一場絕美的舞蹈,羅青羽心情放松,回到家後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梅寶在後庭院的湖泊樹林練起空中瑜珈。晨跑完畢的羅青羽見狀,一時興起,也跟着練了起來。
梅寶的絲質吊床是自帶的,羅青羽的,是家裏自備的。
和華夏的家一樣,健身器械、運動用品一應俱全。每樣隻有一份,有需要的話可以找莊園的管家。倉庫裏有就有,沒有就預定,等不及就讓人送過來。
得知她是第一次練這個,梅寶一臉驚歎:
“不愧是練舞的,遊刃有餘啊。”
“嗐,小意思。”羅青羽驕傲(值)滿分。
話說,她已經很謙虛了。實際上,梅寶能做到的動作,她也行;她做得到的動作,對方未必行。
當然,做人要低調,不能打擊普通人。
“你别不當回事,沛玲姐一有空也練這個。”梅寶吊在空中,雙腿劈叉,“練久了,等到三十多歲你就能看到效果,到時候你一定會感激我今天的推薦。”
“我還是現在感激你吧。”羅青羽倒吊半空,蕩呀蕩,“我平時晨運,除了跑步,就是練舞和武,實在沒時間練這個。”
現在是練着玩,能堅持兩天就不錯了。
見她倒吊的時候,姿勢不算标準,卻十分輕閑自在,完全看不出絲毫難受之色。梅寶動了動唇,想起安東說過她練過武,或許這屬于中華武術的範疇?
有心提醒她注意姿勢以免給身體造成損傷,又怕自己是多管閑事,但最後始終沒忍住:
“你這樣吊沒事嗎?會不會很難受?”
“不會,我從小就這麽練了。”倒着的羅青羽輕閑道。
猶記得當年,年哥知道她怕練功不得法會改變自己的身高,便教了她一套晨運方式。
後來,她學了丹爐山的功夫,把年哥教的一并融入招式裏,形成新的健身操。
見她堅持己見,梅寶不再多言,專心練自己的。
羅青羽也不打擾她,安靜玩自己的,一邊練一邊想着昨晚看到的舞蹈。她昨夜琢磨了一晚,和華夏古典舞相比,老外學員或許更能接受印度舞的動作。
凡事有一個過程,先讓那些女演員練習幾個印度舞動作。等她們的身體适應那種柔軟度,再學她教的動作會容易一些。
實在不行,隻能淘汰幾個了。
現在的問題是,辦法想到了,要不要現在通知那幾位跳得比較差的女演員?趁周末,先自個兒在家練練,等周一回到工場跳給她看看效果,提高效率。
她連視頻都找好了,但是,據說人家最讨厭假期被打擾。
她隻教一個月,不想因爲一個小小的舉動産生誤會,耽誤自己的歸程。本想問問梅寶的,見對方練功認真,不好打擾,就把話咽回去了。
等練完功再問吧,如果還記得的話。
打定主意,羅青羽跳下絲質吊床,正要把它拆下來時,一陣低呼由遠至近:
“等等!手下留情!”
聞聲望去,小湯圓正興沖沖地跑過來,身後跟着一臉無奈的阿蓋和安東。原來,小湯圓在跑步時,遠遠看到兩人在練空中瑜珈,格外羨慕。
打算回頭自己也挂一張的,又怕主人家裏沒有,然後看見青姐跳下來……
“青姐,你還練不練?”
來到羅青羽跟前,小湯圓滿臉期待地指着空中吊床。
“不練了,你想練?你練過?”見對方接連點頭,羅青羽擺擺手,“那你練吧。别勉強,小心摔。”
“謝謝青姐!放心,沒事,我練過。”
那就行了,有阿蓋在身旁小心翼翼地保護,羅青羽不管他們了。徑自和安東往家裏走,一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你又不是讓她們加班,”安東說出自己的想法,“把讓她們學的視頻放上去,有空就學,沒空就算了。”
不必強調這是爲她們好,人家不稀罕,讓她們自己選擇吧。
羅青羽也是這麽想的,回到屋裏,拿出手機正要發時,突然猶豫了。額,這個,外語口語,她還行。書寫嘛,不敢保證自己全對。
說白了,她就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渣渣。即便被年哥魔鬼訓練過,仍自信不起來。
讓安東寫?
哈哈,打從梅寶出現後,翻譯等文書工作她比安東更可靠。
所以,還是等她做完運動再說。
“對了,網上沒動靜吧?沒有記者跟蹤我吧?”正事談完了,開始聊自己的八卦。
“沒有,多虧你在國外名氣不大。”雖然這麽說很過分,安東郁悶地安慰她,“而且國外的媒體對明星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你又是外國人……”
她編的那幾首現代舞紅了,青舞的名字也紅了,可她本人不紅啊。
瞧瞧,多年以來,外國刊登關于她的新聞,一般采用她跳舞時的照片,沒有一張生活照。或許,對外國人來說,她的五官辨識度太低,實在認不出來。
“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很欠揍。”羅青羽橫他一眼。
她的五官辨識度夠高的了,日常生活的出鏡率低而已。托年哥的福,加上她平時很低調,大部分媒體不再關注她的消息。關注了也不能發布,沒必要。
除非有心搞事的,像上回海城那次,甭說記者的下場,連錢太都落馬了,誰還敢惹她?
安東笑嘻嘻地拿起手機回房,處理華夏工作室傳過來的工作郵件。
等梅寶練完功,羅青羽已經洗了澡,吃了早餐,正在客廳和農二姐聊天。聊的内容無非就是昨晚的,聊了鍾雪兒,也才知道農四嬸獨自回香江了。
“四叔不回去?”羅青羽詫異道。
“和他老表到别的國家玩了。”詳細玩什麽,農二姐就不多說了,免得教壞小姑娘,“今天有節目嗎?”
“沒有。”
“那陪我出去會友吧。”正好長長見識。
難得她出來一趟,成天呆在家裏有什麽意思?
于是,等梅寶把視頻和羅舞教的意思發到海外學員群裏,便随二姐出門了。
走到哪裏,學到哪裏,免得年哥總吐槽她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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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