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枯木嶺,一群毛孩子餓壞了,不,三隻貓不餓,它們機靈地翻牆外出,吃飽了才回來。逮回幾隻老鼠和小麻雀啥的給狗哥、旺财小弟們填填肚子。
面對羅姑娘倒出來的貓糧,大橘貓湊近聞了聞,一臉嫌棄的走開了。四隻汪吃得很高興,小白、小花輕嘗兩口便找地方睡午覺去了,給足她面子。
把從城裏帶回來的日用品、零食和辣醬什麽的一一擺放好,蛋糕擱冰箱裏,凍硬了,晚上拿進丹爐山慢慢吃。
然後,打電話向家人報平安,和年哥聊了一陣。未來嫂子夏槐下班上門探望,看到她留下的蛋糕詫異萬分,打電話來問:
“你愛吃蛋糕?”
羅青羽:“……”
是,是呀,它會成爲下次的禮物嗎?
“你愛吃蛋糕早說啊!我認識裏邊的員工,她們給了我很多優惠券。每次搞活動期間不僅有五折優惠,還經常免費,用不着買。”夏槐惋惜的說,替她心疼錢。
同爲銷售員,互通優惠信息是常有的事。
現在的優惠券多半是電子券,夏槐直接發了一個會員号給她。讓她以後用這個号買單,該有的優惠,蛋糕店一分都不會少她的。
羅青羽:“……多謝夏姐。”
這份禮物更實際,也更招人喜歡。
處理完雜務,回房清洗一番,終于穿上她的袒領襦裙。喚出扇子,風姿綽約的走出院門,怡然自得的在山裏閑逛。
五月的山,小野花開得正豔,遠處層巒疊嶂,幔帳似的野草大片大片的長,一眼看不到人煙。
徐風陣陣,山裏的清新空氣落在身上,沁涼沁涼的。
她輕搖扇子獨步山中,眼前林木翠綠,夏花爛漫,一時有感而發,揚聲唱出一支歌謠來:
“五月的風吹在花上,朵朵的花兒吐露芬芳……”
這首歌是一段遙遠的記憶,大學期間,有一天她到熊師兄的音樂學院玩時無意中聽到一位師姐在唱。不曾刻意去記,當時覺得好聽,不料今天會想起來。
人生如歌,若找到自己的天賦潛能,一生受用無窮。
當然,凡事要講究機遇,在機遇來之前,自己得堅強的活着……
搖着扇子,忽覺手感不對,羅青羽蹙眉停下,仔細打量手中的扇子,上回它驟然變輕炸爐。近一年不見,手感又有不同,好像已經恢複之前煉丹的重量。
上次有無數光點落在扇子裏,現在也看不到了,不知還有沒有。或許有,隻是她看不到,而且扇子的外形略有變化。
綠的地方越發深綠,紅的勝似烈火燃燒,光滑柔潤,像古玉般細膩光潔。又比玉器輕些硬實些,農氏作坊送她的那把玉梳子有巴掌般長,但比扇子略重。
高舉扇子,背朝陽光,隐隐通透瑩亮,不愧是道家寶貝。
放下來,羅青羽特别遺憾的把它翻轉幾下。可惜它靈根全無,而她是道根廢才,無法溝通。
不知今晚的煉丹會否順利,還會不會炸爐?那些光點代表功德麽?今年有藥批量生産,惠及萬民。可爲什麽她之前看見,現在卻看不見?因爲是白天?
“扇子啊扇子,你在天有靈,一定要助我煉丹順利,不要炸爐。若把我炸死了,你這無主孤扇可腫麽辦哦……”她叨叨念,繼續巡山。
這是玩笑話,便宜師父把它與她的靈魂綁定,除非她和它的修爲能與他媲美,否則生生世世擺脫不了。
他不會讓它輕易掙脫束縛,找到自己。
……
晚上,羅青羽在朋友圈裏留言:閉關中。然後進入久違的丹爐山,把之前随手扔在石牌坊前的物品收進一個紙箱裏,擱在石門前,等離開的時候再拿走。
分幾次,把老媽保存得當的青嫩藥草搬進來,然後正式開始煉丹。
可能扇子聽見她的心聲,一夜平安無事,順利煉出18顆,坐了八個小時。家裏已經沒有丹藥,爸媽節儉,勉強撐到她回來還剩下半瓶。
這次出門,她讓他們全部帶走。
如今煉出新藥,一股久違的香甜味道彌漫開來,使她垂涎三尺。卟的拔開瓶塞,取出一枚滾燙的丹藥抛入口中,唔,軟糯可口,齒頰留香。
嘗過味道,她滿意的重新封好,擺在丹爐山的藥架上。
這幾個月她會經常呆在丹爐山,如此貴重的丹藥,一粒不能少,除非被她吃了……
煉一天,歇一天。
翌日,羅青羽沒閑着,把從魔都帶回來的人參、沉香什麽的取出來,按照古方做成參丸和香蜜丸等。
這些活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時間和耐心嘗試。
所以,美容養顔和香薰之類的暫且不做,她實在沒那時間。等做完參丸、香蜜丸,把它們鎖在前屋藥室的抽屜裏。
對她來說,這不算貴重物品。
家裏有狗有監控,若有異常,她一出來便會察覺。用不着藏在丹爐山或者自己房裏,那樣太麻煩了。
若有一天,她不必煉丹,參丸之類的又做完了,便躺在涼亭的床榻小睡片刻,舒适自在。
或去巡山,包括附近爸媽承包的那兩座。一天下來,能累死她無數個細胞。還好,烏甘草和水稻的長勢好,尚未到收割的時候,她還能清閑一兩個月。
積攢那麽多活,她哪有精力制作新品?新丹藥倒是有,家裏有什麽草,她便按方煉什麽丹。
新品必定炸爐,害她浪費了好幾天。
除了煉丹,做參丸,她還要抓緊時間練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武功是用來自保的,不能荒廢。
要是被吳樂、崔天璎,或者那幾位異能者越過自己豈不丢臉?另外,她這次僅用五成功力在丹爐山練功。
和負重跑步一樣道理,希望不知不覺間,她能夠成功掀起20噸的爐鼎蓋。
除了以上的事,若還有時間,她不如浸個五草湯,泡個芳香撲鼻的草本浴。有去年剩下的鵝蛋潤膚霜塗抹臉蛋,滋養皮膚,已經是萬幸了,不敢奢求太多。
天知道,她有多饞夏槐送的辣醬,可惜一直沒機會嘗鮮。
令人欣慰的是,不僅她一個人忙,家人也很忙。
老哥一向不得閑,本地案子用不上他的時候,就被借調外地公幹。夏槐的工作算是最清閑的,一周也要加兩三天的班。
爸媽和幹爸、幹媽到了那位農叔叔家,幾天之後,這些養尊處優的長輩們紛紛曬成非洲黑。
露齒一笑,皮膚襯得牙齒白得發亮,好像在拍牙膏廣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