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這是想贖人的,王默也不介意把姿态擺低點,于是上前拱手說道:“七爺,我手下的兄弟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希望七爺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今天晚上我在彙仙樓擺上幾桌,向七爺和青幫兄弟們賠禮道歉,如何?”
七爺撇撇嘴,不屑地說道:“擺幾桌酒就想了事?你的手下能打得很呐,打傷我青幫幾十号兄弟。不好好收拾你們,别人還當我青幫沒人了!”
“受傷青幫兄弟的湯藥費我掏了,要多少七爺說個數就行,我絕無二話。”王默很幹脆地表示願意出錢,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
“算你小子識相!”七爺聽到王默願意出錢,總算有些滿意,随即似乎想起了什麽,又笑眯眯地說道,“要老子放人沒問題,此事一筆勾銷也沒問題,拿出一萬大洋湯藥費,另外,那個妞,送過來讓老子玩三天。”
“你說什麽!”陸大勇等特戰隊員俱都怒不可揭,殺氣騰騰地怒視七爺,幾乎按耐不住要沖上去将七爺撕成碎片。林韻兒在這些特戰隊員的眼裏,基本上就是他們的主母了,豈容他們如此侮辱!
王默強忍心中的怒火,伸手示意特戰隊員們不可沖動,然後說道:“七爺,那個女人是在下的家眷,請七爺見諒。這樣,湯藥費我加到兩萬大洋,如何?”
七爺絲毫不在意王默和特戰隊員的憤怒,笑呵呵地說道:“家眷更好,七爺我就好這口,玩起來更爽!錢算個屁,識相的,就趕緊把那個妞洗幹淨送過來。否則等七爺我帶着青幫兄弟找上門,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王默目光如刀,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壓制着,他恨不得現在就從工業母機中買一把機槍,把眼前這個渣滓突突成篩子。
這個七爺一副要女人不要錢的架勢,王默明白說再多也沒用,轉頭向水爺說道:“水爺,在下願意出五萬大洋湯藥費,還請青幫高擡貴手,如何?”希望水爺這個青幫堂口的掌舵人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制止七爺的仗勢欺人。
水爺看都沒看王默一眼,仿佛池子裏的金魚更值得關注,随口說道:“這是老七的事,問我幹什麽。”
七爺哈哈大笑:“大哥,沒聽出來嗎,人家指望着您收下錢,壓住小弟我,不讓小弟我仗勢欺人啊!”
水爺對七爺這話隻是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麽,或許在他看來,仗勢欺人有何不可。幫裏的人能仗勢欺人,正說明青幫勢大,這也算值得他自傲的功績。
青幫勢力在上海的急劇膨脹,已經讓這些青幫幫衆失去了敬畏之心,驕橫狂妄得沒邊了。
既然怎麽都談不妥,那就沒必要談了。
王默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請容在下回去考慮一下,再做答複。”說完便帶着特戰隊員們轉身離開。
七爺嚣張地朝着離去的王默說道:“最好趁着老子對那妞還有興趣趕緊送過來,否則晚了,就不是區區幾萬大洋和一個妞能了事了。”
王默等人離開後,水爺說道:“老七,玩玩沒關系,但别誤了幫裏的正事。四海車行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不要一味強壓,要懂得用策略。如果有需要,可以讓四海車行一些人加入我們青幫。”
七爺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放心吧,大哥,那些臭車夫翻不起什麽大浪。讓他們給我們青幫交錢,那是給他們面子。要是不懂事,随時叫他們滾出上海。”
水爺見老七這個态度,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老七完全沒有聽進去,不過他也不怎麽在意。如老七所說,在青幫的大勢之下,區區一個四海車行翻不起什麽大浪。
這麽一想,水爺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剛走出青幫堂口,陸大勇就憤憤請戰道:“少帥,青幫仗勢欺人,和他們沒什麽道理可講。下令行動吧,我保證救出二栓,滅了那什麽狗屁七爺!”
其餘特戰隊員也紛紛請戰,野狼特戰隊自成立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區區青幫也敢爬到他們頭上叫嚣,是可忍孰不可忍。
行動是必然的,既然談不妥,那就隻有動槍,否則也救不回陸二栓。然而,要怎麽行動,這是個需要好好籌劃的大問題。
僅憑王默帶着陸大勇這一隊特戰隊員七個人,救出陸二栓沒問題,可如何善後卻是**煩。畢竟此次來上海的各項計劃還沒有完成,他們還不能立即離開上海。
一旦和青幫起了武力沖突,青幫憑借人多勢衆和在上海根深蒂固的關系網,會對王默的計劃造成極大地阻礙。
王默考慮再三,這才吩咐道:“這樣,你們分頭行動,馬上到徐家彙各地打聽消息,搜集所有青幫打壓和不對頭的幫會或者組織的消息。”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老子掀了青幫的桌子!
王默心中冷笑不止,目光中殺意淩然。
特戰隊員們分散打聽消息去了,王默獨自返回下榻旅館。奔波了一整套,饑腸辘辘,讓旅館服務員訂餐送上房間,他這才想起林韻兒似乎還躲在房間裏沒吃飯。
還是去道個歉好了,之前說的話确實重了點。
這麽一想,王默決定親自上門道歉,同時喊林韻兒出來用晚餐。
扣——扣——扣——
王默輕輕敲了敲林韻兒房間的房門。
“誰?”林韻兒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哭過不短的時間。
“我。”
“你走,我不想見你!”
“真的不見?”
“不見!”
“那我可走了?”
良久,門外沒有聲息。林韻兒有點後悔,趕緊起床,開門往走廊張望,試圖找到王默,本以爲是見不到人的,卻不料一轉頭就見到笑眯眯望着她的王默。
看到笑眯眯的王默,林韻兒就氣不打一處來,往房間裏一退就要關門。
王默伸手擋住房門:“好啦,别生氣了,我鄭重向你道歉,成不?”
林韻兒哼了一聲:“用不着,我就是個壞事的禍水,擔不起你這個川南少帥的道歉。”
“我錯了,林韻兒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在下一馬吧。明天我就帶人去滅了青幫在徐家彙的堂口,給你出氣,怎麽樣?”随後王默不由分說地拉着林韻兒去吃晚飯。
林韻兒就是因爲委屈才使點小性子,也沒打算就這麽一直和王默鬧别扭,很快又有了笑臉,興緻勃勃地和王默談起報社刊登廣告的事情。
傍晚時分,陸大勇等特戰隊員陸續回到了旅館,并将收集到的情報信息彙聚起來。
用過晚餐之後,王默這才和所有特戰隊員們讨論徐彙區大大小小的幫會組織,篩選出合适的扶持目标。
沒錯,王默的打算就是在徐彙區扶持起一兩家幫會組織,打破青幫在徐彙區的一家獨大局面。
隻要有人,王默能輕而易舉撒出足夠的槍支彈藥,将他們武裝起來,然後給青幫徐彙區堂口來一記狠的。黑幫火并,拼得無非是人和槍的多少,無所謂什麽戰術和人員素質。
現實永遠比想象骨感,一通篩選下來,情況着實讓王默大爲失望。
“才十幾個地痞小混混糾集在一起,也敢叫什麽群英會。”陸大勇不屑地說道,對這些小組織大爲失望。
王默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徐彙區除了青幫,根本沒有其它什麽大的黑幫組織。
“少帥,這個四海車行也許能用得上,雖然他們算不上黑幫組織,但也有近兩百車夫。”一名特戰隊員彙報道。
王默眼睛一亮:“不錯,他們人不算少了,而且因爲忍受不了青幫的盤剝,這段時間正和青幫僵着。”
“不錯,隻要他們願意,應該還可以臨時拉起不少相識的親朋好友的。我們再出錢拉一些小幫會組織壯壯聲勢,怎麽着也能湊個四百号人。有我們特戰隊暗中幫忙,再加上出其不意,端掉青幫在徐彙區的堂口不成問題。”陸大勇也馬上興奮地說道。
隻要能一戰端掉青幫在徐彙區的堂口,四海車行就能強勢崛起,震懾住青幫。如果之後青幫在上海其它堂口膽敢調人過來圍攻,王默就敢擺出幾十門大炮,将上海轟個稀巴爛。
讨論再三,王默最終還是把目标鎖定在了四海車行身上。
“那就這樣,陸大勇,你馬上去聯系四海車行的老闆。記住,不要引人注意,告訴四海車行的老闆,就說我有事關四海車行生死存亡的事情,希望秘密會見他。”王默向陸大勇囑咐道,雖然之前氣頭上撤了陸大勇的職,但終究還是這家夥用得順手。此次行動之後,或許應該給陸大勇官複原職了。
“是,卑職明白!”陸大勇鄭重應道,他很清楚争取四海車行的重要性。
對于争取四海車行,王默是勢在必得。如果四海車行的老闆不願意,即便威逼利誘,他也要将四海車行綁上他的戰車。
和青幫一戰,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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