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知道秋月行這禮是爲了答謝自己送她回家與家人團聚,而且還送了家裏兩錠大元寶,有了這兩錠相當于一百兩的大元寶,秋月家以後的日子雖說不能太過富裕,但也足以不會饑困交加了。
所以對于這禮,葉玄并沒有避過,而是袒然而受。
接下來葉玄又帶着四個小丫頭的春蘭回家,她的家是在離開封府不遠的鄭州,同樣是一個小村落。
雖然相隔了一百多裏,但這對于葉玄沒有任何難度,一個念頭,便帶着衆人來到那村落面前,然後依舊讓春蘭自己回家。
春蘭的家境與秋月相差不多,葉玄也沒有厚此薄彼,畢竟以後都是身邊的人,同樣過了兩錠大元寶過去。
接下來則是夏蝶的家,出乎意料的是,夏蝶的家竟然是在京西北路的蔡州,離汴京可是足有數百裏之遠,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麽被賣到汴京過來的。
來到了夏蝶的家中,神念一掃,葉玄這才知道這件事的原委。
原來夏蝶原是他父親第一任妻子所生的第二個女兒,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因爲她的母親沒生出兒子,他的父親便休了她的母親另娶了一個女人,而這個繼母對她們姐妹并不好,将她的姐姐嫁給了一個瘸腳的男人,爲的就是十兩的彩禮,至于她,原本也是等她長大一點後就找個有錢人嫁掉,可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病重,繼母便以想要爲她父親治病爲由賣給了人牙子。
自從賣給了人牙子之後,夏蝶就不知道家裏面的情況,這一次回來,自然是想要去看一看家裏生病的父親,還有母親以及姐姐。
聽到夏蝶家裏的事,葉玄不由心中有些觸動,沒有想到夏蝶竟然從小有這樣的境遇,可這小丫頭竟然在家裏都十分開朗,并沒有因爲自己曾經經曆的困境而怨天尤人。
夏蝶來到了自己的家中,敲門進去,可是卻發現原本的家此時卻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而是賣給了村裏的另一戶人家。
據那戶人家所說,夏蝶的父親在她被賣不久後就病死了,而她父親後來娶的那個繼母将家裏連同宅子賣掉,然後似乎在城裏找了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孩子去城裏生活了。
原本高高興興回家的夏蝶聽到之後頓時淚眼連連,葉玄掐指一算,轉眼之間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她父親之前娶的那個繼母其實早就已人私通,勾引了夏蝶父親之後,讓夏蝶的父親休了她的母親娶了她,而娶了她之後,夏蝶的繼母便串通之前的人給夏蝶的父親下了一種慢性毒藥,然後将夏蝶的姐姐嫁出去,又将夏蝶賣給人牙子,最後直接弄死了夏蝶的父親,與那個私通之人進了城。
而後,葉玄又算到,那個女人與奸夫進了城之後,兩人本來在城中租了一個房子住下,但是那奸夫本來就遊手好閑,進了城還染了賭瘾,不僅将之前兩人害死夏蝶父親所謀的财全部賭光,而且還在賭坊中借了一大筆的錢财跑了。
但是,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得了奸夫,跑不了**,在那奸夫跑掉之後,夏蝶的那個繼母便被賭坊的人抓去了,先是一陣毒打,然後抓去妓院賣身還債。
結果,不小心遇到了一個心理有些變态的客人,床上做的時候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掐死了。
至于那個奸夫,葉玄也算到他後來的命運,在跑出城之後,這人死不悔改,就到山裏跟人入草爲寇,然後在不久之前的一次劫道之時,被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伏首死去了。
而他們的那個孩子,則被人賣給了人牙子,然後被人牙子賣給了皇宮的閹人,但是在動刀的時候,傷口沒處理好發炎,最後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算到了這些之外,葉玄不由微微歎了口氣,所謂因果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或許便是如此。
對于算出來的這些事情,葉玄并沒有跟夏蝶說,而是帶着夏蝶又去看了她的姐姐和母親,她的姐姐雖然嫁了一個瘸子,但那瘸子倒是沒有虐待她姐姐,反而對她很好,兩人生了一男一女,生活也算美滿。
至于她母親,被休了回去之後,因爲家中父母深以此爲恥,她便一個人在野外搭了一間茅草屋,而後一個人艱苦的活着,隻有她姐姐時常帶一些東西過來接濟一下她。
見到如此,葉玄便給夏蝶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其中一百兩交給她的母親,讓她可以建個房子,老有所依,另五十兩則給她的姐姐,除了是慣例之外,也有讓她們時常接濟夏蝶母親。
倒不是葉玄不想多給她們錢,對于可以點石成金的他來說,其實所謂的金銀真不過如糞土,随手可得。
可有時候銀子太多了,反而不好,因爲有可能會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反而可能害了他們。
一百兩雖然也不少,普通中等人一家一個月也就花費個三五兩銀子而已,若是小村落的百姓,甚至一個月一兩都花不完,但是一百兩還不到讓人暴富的地步,最多就是讓人數年内不愁吃穿而已,也不緻于讓人可以從此就好吃懶做。
就像是給夏蝶母親一百兩,若是除去建一個小院子,最少也要三四十兩左右,剩下的六七十兩,也就讓她能夠有點保障。
甚至于,爲了讓她不至于被人惦記,葉玄還特意将給她的銀子換成碎銀子給她。
做完了這些,夏蝶自然也感動之極,跪下來重重的給葉玄磕了幾個頭,磕得頭都差點破了。
揮手将淚眼婆娑的夏蝶扶了起來,随後看向冬雪道,“冬雪,輪到去你的家了,你的家在哪裏?”
“少爺,奴婢就不必了,奴婢早就沒有家了。”誰知道,冬雪卻搖了搖頭,一臉冷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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