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除了一些身穿同樣門派衣服的人之外,竟有的是被縛在繩網中是被人用滑杠擡上來的,看他們的模樣,像是都受了傷,中了毒。
其中有一兩人,葉玄之前也曾在杏子花見過一面,不是那慕容家的家将風波惡和包不同卻又是誰?
隻是,葉玄的目光也僅在這些人身上掃了一眼而已,随後目光落到了剛剛以一種飄渺輕功而來的老者身上。
這個老者身穿紫袍,鶴花童顔,還留着長長的白色胡須,寬袍大袖,看起來就像是仿若神仙中人一般。
不過,葉玄也知道人不可貌相,雖然這老者看起來如神仙中人,但實際上卻心思歹毒無比,常視人命如草芥,正是叛出了逍遙派,自立星宿派的丁春秋丁老怪。
“少爺,好像又有人來了,這些是什麽人啊,怎麽都這麽古怪?”四個小丫環緊緊的站在葉玄身邊,看着剛出現的這些人,尤其是這些人不是帶刀就是帶劍,一看就不像是好人,頓時一個個面上有些怯怯,然後秋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這些都是江湖中人,無事,好好看着就好!”葉玄微笑的道。
“哦!”聽到葉玄的話,四個小丫環也不敢多說,乖乖的閉上眼站在葉玄的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原本被縛在繩網中的幾個人突然從羅網中奮力的掙脫出來,而後來到蘇星河的面前跪下,“您老人家清健勝昔,咱們八人歡喜無限。”
又有一人道,“少林派玄難大師瞧您老人家來啦!”
蘇星河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八人,微微歎了口氣,而後才站了起來,朝着衆人深深一揖,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遠迎,罪甚,罪甚!”
“好說,好說!”其中一個老和尚豎掌道。
“好,便如此下!”就在這時,一直坐在石台旁邊的段譽突然大喝一聲,臉上滿是興奮,拿起一子着于盤中。
蘇星河見到如此,臉上同樣也浮起欣喜之色,點了點頭,狀似嘉許,而後也拿起一枚黑子下了下去。
段譽似乎想通了之前的棋路,很快便又拿起白子下了起來,兩人一下子便下了十幾着。
但是越下,段譽卻發現自己棋盤上的棋子漸漸失去了活路,最後又下了幾着,而後棄子認輸道,“老先生所擺的珍珑深奧巧妙之極,晚生破解不來。”
“公子棋思精密,這十幾路已臻極高的境界,隻是未能再深思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雖是蘇星河赢了,但他卻猶如輸了一般,面色有些慘然,連道四聲“可惜”,似是非常惋惜段譽竟然輸了一般,令人不解。
段譽無言,隻是朝着蘇星河一揖禮,而後将剛才自己所下的十餘路白棋棋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入木盒。
蘇星河同樣也是如此,将之前所下的黑子撿了起來,棋盤便恢複了之前原有的陣勢。
“你們大夥都起來吧,百齡,這個珍珑牽涉異常重大,你過來我身旁好好瞧上一瞧,倘若能夠破開,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收拾好棋局之後,蘇星河又對着那依舊跪在地上的八人道。
“是,師傅!”其中一個中年人大喜,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開始凝神看了起來。
此人名爲範百齡,乃是蘇星河的弟子之一,江湖人稱棋癡,精研棋道數十年,也算是棋道高手。
隻是,越看那棋盤,範百齡的臉色就越是難看,突然直接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啊,少爺……”葉玄身旁的四個小丫環見到那範百齡突然吐血,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四個人哪裏見過這樣古怪的場景,微微被吓了一大跳,夏蝶甚至吓得緊緊的拉住葉玄的衣袖,雙眸盈盈,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見到四個小丫環的模樣,葉玄微微搖了搖頭,感覺這四個小丫環還是太嫩了,缺乏曆練,這種事情就大驚小怪,以後還怎麽跟在他身邊?
既然有緣與自己相遇,那葉玄自然不會讓她們庸庸碌碌了。
蘇星河瞥了一眼驚呼的四個小丫環,而後才看着範百齡冷冷的道,“這局棋原是極難,你天資有限,雖然棋力不弱,卻也多半解不開,何況又有丁春秋這惡賊在旁邊施展邪術,迷人心魄,實在是大兇險,你到底是想下去呢,還是不想?”
“生死有命,弟子……我,我……決意盡心盡力!”範百齡臉色蒼白的道。
“那你便慢慢想罷!”蘇星河似有些無情的道。
範百齡再次凝神棋盤,不一會兒,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枉自送命,卻又何苦來?這老賊布下的機關,原是用來折磨、殺傷人的,我倒是要看一看,到底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淌這渾水!”就在這個時候,那寬袍大袖的丁春秋突然出聲冷笑,聲音之中蘊含着殺意,令人聽了不由不寒而栗。
“丁春秋,你多行不義,當知道我裝聾作啞了那麽多年,今日爲何再度開口說話了吧?”聽到丁春秋的話,蘇星河臉色冷如冰的道。
丁春秋又豈會不知道蘇星河的意思,無懼的冷笑道,“妙極!你自毀誓言,是自己要尋死,須怪不得我了!”
蘇星河卻不再多說,而是看向了葉玄,指着自己對面道,“葉公子,請坐!”
“請!”葉玄自然不在意什麽丁春秋,淡然一笑,直接走到那石台邊上的石頭坐下。
“閣下是誰,難道你的長輩沒教你江湖閑事管不得嗎?”見到葉玄沒有根會他之前所說的話,丁春秋打量了他一眼,而後陰測測的說道。
不過,葉玄卻似若罔聞,依舊施施然的坐在那石頭之上。
“喂,小子,你聾了嗎,老仙說話你沒有聽到嗎?”見到葉玄竟無視了丁春秋的話,一個星宿派的弟子頓時以爲立功的機會來了,不由站了出來,直指葉玄怒叱道。
咻!~~~
突然厲嘯在虛空中響起,隻見一道白光過後,那個星宿派的弟子身形陡然一僵,眉心之中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從裏面流了出來,而後直直的朝着身後“嘭”的一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