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帶着龍馬等異獸一個跨步,頓時鬥轉星移,衆人便來到了終南山北麓的樓觀台,這裏石碑林立,字迹鐵畫銀勾,讓人似看到先賢曾在此處揮毫潑墨,揮灑縱橫之景。
可是,這一次葉玄并非來此觀看先賢的石碑字貼,剛一到這樓觀台處,他便隐隐聽到虛空中似傳來一道道虛無飄渺的道音,似有人在默默誦讀着無上經文,令人心生甯靜之意。
“這裏曾是老子坐觀講道之地,有大機緣,能否得到,便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旁的諸異獸,葉玄還是提醒了一句。
畢竟都是自己的手下,能跟來此地,也算是有緣,如果能得到老子留下來的逆天道術,對于它們也是一種大造化。
況且,這些異獸的道行越高,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至少以後他就不必再事事親自動手了。
聽到葉玄的話,龍馬等異獸連忙用神念掃視這片天地,能讓葉玄這種強者說是大機緣,那一定是非同小可,它們自然不敢懈怠。
見到龍馬等異獸用神念掃視天地的模樣,葉玄不禁心中暗暗的搖了搖頭,若是老子的道術能如此簡單得到的話,這裏早就被道門的人占據了,又怎麽可能至今還無人知曉。
在這個世界的地球上,老子依舊是一位上古先賢,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老子不僅是一位大智慧的先賢,還是一位強大的修道者,一位可鎮壓九天十地的強大準帝。
老子一生無爲清淨,所修之法除了《道德經》之外,皆少有現世。
但是,這卻無損這位先賢的威名,僅憑《道德經》一經便讓古往今來多少修道者望而興歎,恨不能得見聖人。
葉玄沒有再提醒龍馬等諸異獸,機緣之所以是機緣,就全憑那緣之一字,有緣随處可得,無緣萬裏難尋。
他微閉上雙眸,身心甯靜,與道相融,這一瞬間,他便是這風,他便是這水,他便是這山,他便是這草。
下一刻,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便發現眼前的這片天地變了,原本不高的終南山竟然變得宏偉雄壯起來,數百丈高似變成了數萬丈,如一座仙嶽般充滿壓迫之感,鎮壓這片天地。
看到眼前的變化,葉玄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終南山,真正的冠絕洞天,天下第一福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
……
……
一陣既模糊又清晰的誦經之聲隐隐從虛空中傳來,這不是真的聲音,而是一道道法則的體現,跨越千古,隻有有緣之人方才能得以聆聽。
葉玄擡眼眼前,隻見前方一座巨石之上,一位鶴發白眉,身着道袍的老者端坐在其上,他無憂無喜,無悲無怒,口誦真經,傳道弟子。
這自然不是真的老子,隻是老子曾經在這片天地中講道,大道以道則将其絡印了下來,是道則的體現。
虛空中的道則在流轉,這是老子以自身之道遺留的古經,隻可惜時間久遠,哪怕是以葉玄的修爲也難以完全補捉。
不過,他卻沒有放棄,雙目灼灼而視,似跨越了時間長河,逆河上古時空,親眼至這位先賢聖人面前。
真經誦到一半,巨石台上的道身卻沒有再傳道,而是以指代筆,以天地爲紙,開始著書撰文。
葉玄知道,這才是老子留下的真正逆天道術,他雙眸神芒暴漲,目視着那著書撰文的道身。
縱使以上他道行,也無法看到老子書寫經文上的内容,所以他并沒有去看經文,而是運轉道行,全力觀看那個道身書寫的動作。
這一刻,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道身再也不是之前鶴發白眉,身着道袍的道人模樣,而是化成了一團法則道痕。
無數璀璨的法則道痕凝聚在一起,散發着大道的波動,闡述着這片大宇宙天地的至道之理。
葉玄站在原地,雙眸開始微閉,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時明時晦,時強時弱,模拟着那團道則的大道波動。
龍馬與黃金莽牛等異蓋雖然是天地誕生的異種,是天地鍾愛的生靈,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無法近道,盡然也無法得到機緣。
等到他們放棄的時候,就已經見到身旁的葉玄似與道相融,天人合一,知道他是獲得了機級,心下感歎的時候,也不敢打擾葉玄,而是默默的将他圍了起來,以防有人在他悟道的時候打擾到他。
十天十夜,葉玄這一次悟道足足用了十天十夜,當第十一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突然見到天邊紫氣蒸騰,無邊的紫氣浩蕩,長達數千裏,遮掩了整片虛空。
紫氣東來三萬裏,函關初度五千年。
傳聞之中,上古老子西出函古關之時,紫氣東來,連綿三萬裏,盡顯聖人之象。
而葉玄這一次借樓觀台上老子留下的法則道痕,悟得了一點老子在經文中撰寫的逆天道術。
就在龍馬等異獸驚異的看着天空中浩蕩的紫雲之時,突然見到眼前的葉玄身影一晃,而後竟見三個葉玄長身而立,三人全都一般無二。
一氣化三清!
這是老子最核心的逆天秘術之一,葉玄依靠着觀看老子遺留下的道則波動,窺探到了其中的一點天機,終于悟出了這種逆天的神通。
一氣化三清之所以被稱爲逆天秘術,是因爲所化出來的三道道身不僅擁有自我意識,而且還擁有相當于自己的戰力,有極其繁奧的妙用。
可惜,隻靠着觀看老子遺留下的道痕法則,他還是終究無法悟全老子的這種核心秘術,最多也隻能化出兩道自己的道身而已。
身影一晃,道身消失,葉玄睜開雙眸,發現剛剛因爲自己悟道引發的動靜,此時在龍馬等人外圍,竟然多出了一些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