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之中,甯采臣一邊手伸入懷中捏着一張黃色符籙,一邊眼中略帶着驚慌的朝着樹中四面望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公子,可是在尋找着什麽?”這個時候,一聲溫宛的聲音從甯采臣的身後傳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甯采臣心中一喜,轉過頭去,果見到是自己魂牽夢萦之人,“姑娘!”
“公子在找什麽,需要我幫你嗎?”聶小倩見到甯采臣後,清冷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再次問道。
“不用,不用,我是在找姑娘你!”甯采臣連忙搖了搖頭,随後将手中的琴遞給聶小倩道:“姑娘,這是你昨晚落下的琴,現在物歸原主!”
看到甯采臣遞過來的琴,聶小倩一怔,伸出纖手接過那斷了一根弦的琴,撫了撫道:“你今天不走,就是爲了留下來把琴送還給我?”
“呵呵,也不全是,姑娘誤會了!”甯采臣傻笑一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随後突然想了蘭若寺的情況,臉色一變,道:“不好,姑娘,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這樹林有妖怪!”
說完,甯采臣也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拖起聶小倩的手腕朝着蘭若寺而去。
聽到甯采臣的話,聶小倩清冷的臉上不禁意的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但是在甯采臣拖着她的手往蘭若寺跑的時候,不禁又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咦,姑娘,你的手怎麽那麽冰啊?”拖着聶小倩的手腕,甯采臣隻覺得手腕滑膩,但卻冰涼無溫。不禁一邊跑一邊轉過頭對聶小倩道。
“我冷!”聶小倩一邊說着,陡然一把撲向甯采臣,嘭的一聲,甯采臣觸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身後的聶小倩撲倒在地。
哎喲!
被美女撲倒,甯采臣并沒有溫香滿懷的感覺,反而背上被一塊地上的石頭的擱到了,令他痛叫一聲,直接将聶小倩給推了出去,腦袋撞到了一塊樹樁上。雖然她是鬼身,但此時卻是被老妖施了法術,也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不禁疼得眼淚欲滴。
“對不起,姑娘,你沒事吧?是你突然撲到我身上來,我的後背被石頭擱到了,我,我不是有意的。”甯采臣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聶小倩盈盈欲泣的眼睛,手慌腳亂的想要過去扶聶小倩。
聶小倩自然不會有事,不過心裏對甯采臣不解風情咬牙切齒,看到了甯采臣過來之後。突然蓮腳一伸,朝着甯采臣的腳勾了過去,想要讓甯采臣摔上一跤,可哪知道甯采臣摔是摔了。可是卻沒有按聶小倩所想的方向,而是直接狠狠的朝着聶小倩身上撲了上去。
嘭!
一聲悶響,甯采臣直接撲到了聶小倩的身上。頭撞到了聶小倩的腦袋,雙唇更是重重的印上了聶小倩的雙唇。
“呀!”甯采臣瞪大眼睛看着身下近在咫尺的那雙如小鹿般清純的眼睛,老臉一紅,連忙将頭擡起,卻突然感覺雙手壓着兩團柔軟的東西,低頭一看,驚呼一聲,連忙翻身從聶小倩身上爬了起來。
“對,對不起,姑娘,我,我……”甯采臣低頭,雙眼不敢直視聶小倩,嘴裏嚅嗫的道。
聶小倩眼中晶瑩搖搖欲墜,伸手揉了揉腦後與額前傷痛的地方,看着眼前低着頭的甯采臣,銀牙咬了咬,突然一口粉色的薄霧朝着甯采臣撲去。
甯采臣隻覺得一陣幽香襲來,腦袋爲之眩暈,等他清醒過來之後,便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一間廂房内的床鋪之中,前面站着聶小倩,隻見她全身隻披着一件薄紗,美妙的胴體若隐若現,令人爲之血脈噴張。
看着眼前的聶小倩,甯采臣也不禁雙眼一直,不過他很快便回過神來,雙目緊緊閉上,心中不斷默念“非禮勿視”,一邊道:“姑娘何人,爲何會在此處?”
甯采臣仿若已經将見到聶小倩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一般。
初見到甯采臣的眼神,聶小倩心中不禁一陣得意,但見到甯采臣轉頭閉眼,雙眼不自然的蹙了起來,用柔媚的聲音道:“在下姓聶,名小倩,今夜月華高照,良辰美景,輾轉難寐,見公子風華之姿,心慕非常,願與公子修一夜燕好!”
“姑娘休得胡言!”甯采臣雙眼依舊緊閉,面色緊繃,低叱道:“在下雖非聖賢之士,但也讀過聖賢之書,習得禮義廉恥,豈能做出如此廉恥道喪之事!”
“夜深人靜,無有人知!”聶小倩眼波流轉,依舊媚惑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豈能說是無有人知?”甯采臣低叱,揮手道:“速速離去,否則我便要叫店小二了,到時候若是讓人知曉,積毀銷骨之下,你恐不能在此立足,更是可能連累父母顔面。不過你放心,隻要你馬上離去,在下自然不會與任何人提起今晚之事,天地共鑒!”
見甯采臣一直閉眼不觀,又聽他義正言詞,最後更是豎指立誓,聶小倩怔了怔,眼中有淚花閃現,但眼中精芒閃爍了一下,右手一翻,一個金元寶出現在她的手中,盈盈上前将元寶放在甯采臣的床邊,“多謝公子教誨,這點銀兩與公子作得師酬,還望公子收下!”
聽到那聶小倩的話,甯采臣睜開眼睛,果然見到自己的身旁放着一個約數十兩的金元寶,甯采臣拿起金元寶,直接将着房門扔去,“不義之财,污了我的錢囊,你拿回去吧!”
看着扔在地上的金元寶,聶小倩神情一愣,忽然轉過頭來臉上垂淚的哭訴起來:“公子快走,是姥姥讓我來害公子你的。”
甯采臣隻覺得腦袋又是一陣眩暈,眼前似水波漣漪般散開,剛才的廂房已是不再,兩人又出現在陰森的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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