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教葉賢侄與嶽姑娘兩位知曉,我福威镖局行镖數十年,一向與人爲善,而今也不知得罪了哪路枭雄,從昨個兒起,我镖局至上而下一個晚上竟然被殺了二十多人,兇手端得兇殘至極,可憐我這些數十年的兄弟,竟然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害了。”林震南一邊引衆人來到大廳之上,隻見地面上擺着二十幾具屍體,一邊眼淚滾滾,似乎悲痛至極。
“啊!--”嶽靈珊也不是不曾見過死屍,不過她身爲華山派掌門的千金,一向父親與師兄弟保護得很好,死屍最多也是見過一二人罷了,對于現在這樣擺滿了整個客廳的屍體這種情形,自是不曾瞧見,而且這些人死得詭異,身上竟無半點打鬥的傷痕,所以才會普一見到吓了一跳。
衆人聽到嶽靈珊的驚叫,都擡頭看了她一眼,待看清她隻是看到死人而驚吓到,紛紛皆是皺了皺眉頭,但卻也都沒說什麽。
嶽靈珊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頓時大冏,下一刻原本白皙的臉蛋頓時變得通紅。
葉玄沒有觀注嶽靈珊,隻是看着眼前二十幾具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心緒難平。
“林伯伯可知這些好漢是如何被害,又是何人所害?”雖然他已有大概的猜測,但葉玄并沒有說出來,隻是故作不知的看了一眼林平之又轉眼看向林震南夫婦道。
“我,我……”林平之張嘴欲言又止,臉上又惶又懼。
“就是不知,否則老娘手中的金刀必不會饒了這些鬼鬼祟祟的狗賊!”看到林平之的模樣,王夫人先着對空氣斥罵道。
這王夫人原是洛門金刀門金刀無敵王無霸的女兒,金刀門在洛門也算是一方勢力,霸道無比。這王夫人自小脾氣便是火爆,以至于此時林平之如此大了都沒有改變。
“對,夫人說得沒錯,若是讓我們知曉是誰殺了這些兄弟,定教他死無全屍!”旁邊一起進來的镖師亦同仇敵恺的怒罵。
“說來不怕賢侄笑話,我在這些死去的兄弟身上查看了一遍,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怕那賊人用了下毒的下三爛手段!”林震南一臉悲憤的道。
“可否讓小侄查看一翻?”葉玄看到屍體臉色如常,根本沒有正常中毒的迹象,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便想親自查看一翻。
“有賢侄幫忙卻是最好,若是能查到是何人下的毒手,爲他們報了仇,也好教我這些兄弟死得瞑目。”林震南一聽到葉玄想要查看,之前聽林平之說他用一飛刀可隔近百丈射殺于人,料他武功定不是弱,此時他肯幫忙,說不定能夠看出一些自己等人看不到的東西出來。
聞聽林震南答應,葉玄便走上前去。經曆了幾個電影世界,對于屍體早已不陌生,走到最近的一具屍體之前蹲下身來,在查看了這個人表面上确實沒有傷口之後。低下頭的雙眼閃過一絲金芒,“透視”異能發動,朝着屍體的内腑看去。
“果然如此!”看到屍體的心髒,葉玄皺着眉道。
“賢侄可曾發現什麽?”站在葉玄身旁的林震南聽到葉玄嘴裏發出的輕聲。連忙問道。
“是有點發現。”說着,葉玄将屍體的衣服拉開,現出胸膛:“諸位請看!”
隻見此時被打開的衣服之下。那原本應該光滑的胸膛卻是現出一個烏青的手印。
“這,這是……”看着胸膛上的烏青手印,衆人大驚,随後一旁的幾個镖師與林震南俱皆将屍體的胸膛衣服拉開,卻發現所有的屍體胸膛上全都印着一個烏青手印。
“這是什麽功夫,怎生如此歹毒,莫不是魔教功法?”原本站在一旁觀看的嶽靈珊看着所有镖師皆死于一種功法,臉現驚疑之色。
“非是魔教功法,若是老夫猜得不錯,這手印乃是青城派的“摧心掌”所緻。”林震南一臉陰沉的道。
“青城派?”除了葉玄與林震南一家之外,在場聽到的镖師甚至是嶽靈珊都是驚怔住了。
在他們想來,青城派可是蜀中的正道大派,怎麽無幫無故的到閩南這地方來殺人,而且一殺就是幾十人,這架勢是要讓福威镖局在江湖上除名了。
“總镖頭,青城派不是遠在……”
“總,總镖頭,不,不好了……”就在這時,兩名男仆從外面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怎麽啦?”剛剛猜到是青城派,現在這兩名男仆便來報,林震南心下一登,站起來道。
“剛才帳房先生叫林福去買棺材,他……他……出門剛走到東小街轉角,就倒在地上死了。”另一名男仆接口道。
“有這等事?他人呢?”林震南臉色陰沉道。
“便倒在街上了。”男仆道。
林震南臉色越加陰沉,沉吟了一下道:“去把他的屍體擡進來。”
“是……是……”男仆嘴中接應着,但腳下卻是不動。
看到男仆沒動,林震南臉現不悅:“怎麽了?”
“請,請總镖頭去看……看……”男仆臉色驚懼的指着門外。
林震南冷哼一聲,心知可能又出了古怪,袖袍一甩,朝着大門外走去。
看到林震南走向大門,在場的葉玄等人看了看,也一并走了出去。
今天這事頗有古怪,衆人都想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衆人走向大門,卻看到門口三名镖師五名趟子手望向門外,臉色灰白,極是驚惶。
“怎麽了?”林震南看到幾名镖師的模樣,開口問道。
那幾名镖師聽到林震南的聲音,頓時讓開了門口,沒有人回答,但是衆人卻已是看清了就裏。
隻見離門約十步之外,畫着一條寬約寸許的血線,而那青石闆上,淋淋漓漓的鮮血寫着“出門十步者死”六個大字。令人看起來詭異至極。
看着眼前的字,林震南臉上陰晴不定,“是什麽時候寫的,難道沒人看到嗎?”
“剛才林福死在東小街上,大家擁了過去看,門前沒人,就不知道是誰寫的了,開這玩笑!”一名镖師忐忑的道。
看着門口的镖師與趟子手都臉上帶着驚惶的神色,林震南臉色難看至極,知道若自己不做什麽。隻怕今天镖局裏面是沒人敢出門了,當下大步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大聲朗道:“姓林的今天活得不耐煩了,倒要看看怎的出門十步者死!”
“總镖頭……”門口的幾名镖師驚道。
“爹!……”身後的林平之也吓了一跳。
“大哥,等等我,我與你一起見識一下這狗賊子的勞什麽出門十步者死!”林夫人看到林震南走了出去,手一擺,立馬跟了上去。
“狗賊子,我林平之也是不怕你的。爹。娘,你們等等我,孩兒與你們同去!”看到林震南夫婦走了出去,林平之咬了咬牙。也一起走出大門。
走出大門,林震南雖表現得豪邁,但卻心下暗暗警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快的便走到了那條血線,随後便跨了過去,緊接着林夫人與林平之也一起跨過了那條血線。
“什麽狗屁出門十步者死。不過是無膽匪類的詭計罷了,若是有膽,便現身出來,看老娘一刀砍不死你!”王夫人走過血線,敞開嗓門,大聲罵道。
林平之走過去将那幾字還沒幹的血字用腳擦糊,随後大聲道:“狗屁的出門十步者死,我偏偏要再多走幾步,你們又能奈我何?”
說完,林平之大步跨前,朝前又走了七八步。
嗤!---
陡然,空氣之中傳來一聲厲嘯,一件暗器從西南屋角激射而出。
“平兒,小心……”聽到暗器之聲,林震南夫婦首先反映了過來,看到暗器就射向林平之的,頓時又驚又急,兩人撲身過去想要去救援。
可是暗器來勢洶湧,兩人隻剛撲出去,卻已經看到暗器射到了林平之的頭頂之上。
就在暗器離林平之不到一丈之遙,林平之還來不急反應,而林震南夫婦又救援不急似乎隻能眼睜睜看到林平之遇害之時,兩道銀光如晴空閃電般從大門口飛了出來。
咻!咻!--
當!---
啊!---
隻見兩道銀光一出大門便分射而邊,一邊射向那暗器,直接将那暗器打落,而另一道銀光卻直射那暗器射出來的地方,随後那裏傳來一聲慘叫。
“平兒,平兒,你沒事?”林震南夫婦沒有管那聲慘叫,而是撲到自己兒子身旁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爹,娘,我沒事,剛才多虧了葉大哥将那暗器給打落了!”林平之也是心有餘悸,對着同樣走出大門的葉玄感激的道:“葉大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葉賢侄,剛才多謝你救了平兒!”林震南夫婦也同樣感激道。
“剛才隻是舉手之勞,林伯伯你們不必挂在心上。”葉玄微笑的擺了擺手,沒有居功,随後指着剛才傳來慘叫的地方道:“剛才發暗器的人已經被我所傷,隻要抓到那人,所有的事情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多謝賢侄相助,哼,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般的歹毒,竟然對我們福威镖局下如此毒手!”對于剛才自己兒子差點遇害,林震南亦是驚怒之極,對那施放暗器之人恨之入骨,當下招了七八個镖師一走朝着那裏追了過去。
事情即将水落石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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