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山找的話,這一次洪震南這才将目光看向葉玄三人,凝視了一會兒,将三人打量了個遍後,這才将頭轉向鄭偉基,看着他臉上的傷痕,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阿基,你說,今天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得罪金爺的兄弟了?”
“沒有啊,師傅,我隻是跟他比武切磋,沒想到他竟然帶着他師傅來我們這裏鬧事!”看到洪震南身後帶着五六十人回來,特别是旁邊還有九龍警局的人,再加上自己這邊還有三四十個,加起來有近一百多人,鄭偉基心下大定,聽到洪震面的詢問,便開始颠倒黑白的道。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打不過我,才以多欺少……”聽到鄭偉基在那邊颠倒黑白,一旁的黃梁聽不下去了,開口怒罵道。 “洪師傅,你好!”聽到洪震南的問話,葉問做爲黃梁的師傅,自然要站出來,抱拳拱手,和氣的對着洪震南道:“小弟葉問,佛山詠春派。這件事的起因是這樣的,我徒弟跟你徒弟切磋,我徒弟的的确确是出手重打傷了你的徒弟,不過他……”
“你的意思是我洪拳打不過你詠春了?”陡然,洪震南面色一變,指着葉問喝問道。
“不是,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洪震南,你什麽意思?”看到洪震南變臉用手指着葉問,金山找走了一步橫在洪震南與葉問的中間不悅的道。
“金山找,在平時。我可以叫你一聲“金爺”,但現在,這是我們武術界的事情,你最好給我閃到一邊去,否則我一定讓你在香港混不下去。”洪震南雙眉一豎,看着橫在自己面前的金山找,語帶威脅的道。 聽到葉玄發話,原本要爆發的金山找突然沉靜了下來。對着洪震南冷哼了一聲,走到了旁邊去了。
看到竟然有人能勸住脾氣火爆的金山找,洪震南臉上閃過驚詫之色。特意用奇異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遍葉玄,突然發現葉玄竟然也是個練武的高手,而且武功必定高深,可能是一個不下于自己的拳術高手,再看旁邊同樣給他這樣感覺的葉問,洪震南的臉色有些凝重。
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香港竟然出現了兩位功力不淺的高手?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洪師傅!我隻是在跟你講清整件事情的經過,而非剛才你徒弟說的那樣。”葉問伸出手擺在身前搖了搖,表明自己并沒有說過洪拳打不過詠春這件事情,“阿梁,你來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給大家聽聽。”…
“是,師傅!”黃梁聽到葉問的話,從身後站了起來,指着鄭偉基道:“今天中午我在貼宣傳單的時候,他突然走過來撕了我們的宣傳單,還要跟我一對一的單挑,後來他看打不赢我,便讓跟他一起去的幾個人一起聯手出手将我打傷,還要我師傅拿錢過來放人……”
“好了,阿梁!”到了這裏,葉問便将黃梁的話打斷,抱拳對洪震南道:“洪師傅,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聽到黃梁說的事情經過,洪震南瞪了一眼鄭偉基,不是怪他給自己找麻煩,而是怪他竟然連一個毛頭小子也打不過,丢了他們洪拳的臉,随即轉過頭來,看着葉問質問道:“這件事我徒弟做得沒錯,我問你,是誰批準你教拳的?你知不知道規矩?”
“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麽規矩!”葉問疑惑的看着洪震南道。
“你不知是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要站出來接受各門各派的挑戰,在一柱香之内,如果你沒有倒下,你才有資格教拳。”洪震南沉着臉看着葉問,上前一步,沉聲道:“這些就是在香港開武館的規矩,現在你知道了吧?”
“别說那麽多了,武館有武館的規矩,警局有警局的規矩,你們打架傷人,違反了香港的治安法律,一,二,三,三個渾球,全部都給我帶回警局。”洪震南剛一說完,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警察拿着手拷走上前來,指着葉問、葉玄、黃梁三人道。
随着肥警察的指使,他身後的三個便衣警察走上前來,拿起手拷,便想要将三人扣回去的時候,葉玄突然站了出來,道:“等等,警官,你這樣的做法好像有點不對吧?”
“哦?有什麽不對的?”肥波饒有興緻的看着葉玄,笑眯着眼問道。
“明明是他們打傷了我朋友的徒弟還把他綁了讓我們過來交贖金,現在你卻隻抓我們不抓他,香港哪條治安法律是這樣寫的?”葉玄微微一笑道。
“首先,你說你朋友的徒弟是被人打傷的,但另一方還說是你朋友的徒弟打輸了還帶着你們來這裏鬧事呢;第二,我隻看到另一方身上有傷,而你這朋友的徒弟身上我卻沒看到什麽受傷的痕迹;第三,洪師傅是我的朋友,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肥波看似帶着笑臉解釋道。
“啪啪啪!”聽完肥波的解釋,葉玄突然伸手拍了拍手掌,笑道:“精彩,精彩,不過隻怕最後一個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
“那又怎麽樣,在這裏,我說了算!”肥波看到葉玄不驚反笑,怒瞪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道:“來人,把他們給我帶回警局關上幾天再說!”
這一次,三個警察聽到肥波的命令後,便不再遲疑,每個人都從腰間拿下手拷,朝着三人的手中拷下。
喀!喀!喀!---
手拷拷下,但詭異的是,三幅手拷并不是拷在葉玄三人的手上,而是拷在了那三個警察的手中。
周圍上百人圍着看着三個警察竟然将要拷葉玄三人的手拷拷在了自己的手上,竟然露出詭異的表情。
“你們怎麽回事?我是叫你們拷他們,不是叫你們拷你們自己!”肥波看着三人手中的手拷,氣惱的朝着三人喝道。
現場之中,唯一不感到詭異的便是葉玄了,看了一眼自己拷自己的警局,葉玄微微一笑,對着葉問三人道:“金大哥,問哥,我們走吧!”…
金山找還好,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多少知道葉玄的本事,但是葉問與黃梁就有些摸不着頭,看葉玄的眼神就有些詭異了,但還是起步跟着葉玄就要離開了。
“不準動,你們想去哪裏!”看到葉玄等人就要離開,肥波陡然從腰間抽出手槍,遙遙指着葉玄的腦袋,同時沉聲喝道:“再走一步,我就當你們是拒捕,我是開槍了!”
聽到肥波的話,原本正走着的葉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頭,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道:“警官,我勸你還是看清楚再開槍,否則是會死人的。”
說完,也不再管身後的肥波,朝前走去,而葉問幾人看到葉玄走了,看了一眼肥波,咬了咬牙,也跟着他離開了。
肥波看着越走越遠的葉玄等人,眼中精芒閃爍不定,就在他打算要扣動闆機,鳴槍警告他們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幾十年好朋友洪震南的聲音:“肥波,肥波你怎麽了,你可别做傻事啊,先把槍放下,把槍放下!”
肥波轉過頭奇怪的看着洪震南,卻看到自己這個老朋友正臉色焦急加驚恐的看着自己,肥波的腦袋突然一震,整個人好像靈魂歸竅了般,再一看自己,差點把尿給吓了出來,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食指還稍微的扣在扳機上,隻要稍一用力,子彈就會從槍口中射出,然後把自己的腦袋給爆掉。
顫抖着雙手,肥波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指從扳機上移開,随後這個小動作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全身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額頭與後背已經流滿了冷汗。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玄的聲音遠遠的從牌坊的那邊傳了過來:“洪師傅,有勞你準備一下,後天上午,我們想要請教一下在香港開武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