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騰看到三蒲看着自己,想到剛才三蒲對自己的模樣,很不甘心的将槍收了回來。
葉玄站在武道場中間,神色淡然的看着将他圍在中間的二三十個空手道學員,每當他的眼光掃過一個人時,那人的身體仿佛爬滿了螞蟻,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幾下,神色有些慌張,雙眼微微撇開,連與葉玄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看着這二三十個空手道學員的模樣,葉玄淡淡一笑,完全沒将他們放在眼裏,若不是怕自己一下子打倒太多的人可能讓三蒲會認爲他不如自己,會讓自己不能完成系統任務和計劃破滅的話,這些人現在都不可能活着站在這裏。
“全部退後!”三蒲從樓上走了下來,對着那正圍着葉玄的二三十個空手道學員喝道,那二三十個空手道成員早就被葉玄的眼光看得退縮了,聽到三蒲的命令,連忙全部退後站好。
三蒲一步一步的度到葉玄的面前,旁邊幾個日本兵又扔了五袋米上來,三蒲走到那些米袋面前,腳一勾一踢,一袋米被踢到葉玄的眼下,三蒲看着葉玄,聲音冷漠的用日語對葉玄道:“再來!”
“他想你再來!”李钊在身後翻譯道。
葉玄看着眼前的三蒲,微微一笑,沒有像葉問那般轉身就走,而此彎腰去将米撿了起來。這些米本來就是日本人搶我們的,現在我們打赢了,難道還留這些米給日本人當口糧,這不是有骨氣,這是資敵。
将六袋米撿在手中,直起身來,看着眼前的三蒲,葉玄微微一笑道:“李钊,告訴他叫他放心,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戰的。”
李钊聽了葉玄的話,雙眼瞳孔一縮,臉色一變,過了少許才翻譯道:“他說,他還會再來的!”
聽了李钊的話,三蒲滿意的點了點頭,葉玄看到三蒲的模樣,便知道李钊沒有将自己的話翻譯給他聽,抱拳拱手,便要轉身離開。
“喂!”身後的三蒲突然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想知道你的名字?”李钊翻譯道。
葉玄走到已經被廖師傅的血染紅的米袋面前将它撿了起來,頓了頓,淡淡的道:“讓他記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葉玄!”
說完,葉玄頭也不回的朝着葉問那邊的鐵門走了過去。
“他叫葉玄!”李钊再次翻譯道。
………………
在幾個武師的幫助之下,葉玄和葉問将廖師傅送回了家中,廖師傅的家中有一個八十三歲的老母親,一個妻子還有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一家人抱着廖師傅嚎啕大哭。
亂世當道,民不聊生,像廖師傅這種家庭如果像原電影中失去了廖師傅這個支柱的話,剩下的三個家人的下場是非常凄慘的。
将自己赢來的六包米加上廖師傅染血的米放下,看着哭得肝腸寸斷的廖師傅的家人,葉玄将拳頭緊緊的攥緊,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讓日本人血債血償!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給日本人做狗!”
“看他那漢奸樣,早晚被日本人打死!”
“走狗,呸!”
當走出廖師傅的家門的時候,看到與他們一起送廖師傅的幾位武師正對着坐在路邊一臉憤怒又極度忍耐的李钊指指點點,說的話又極是難聽。
“葉先生,你自己以後要小心點,我不知道三蒲會做什麽?”看到葉玄走了出來,李钊的對葉玄道。
“李钊,你太我失望了,想不到你會去給日本人做走狗,你這樣……”葉問看着李钊怒聲道。
“問哥,别說了!”葉玄打斷了葉問的話,伸手握住李钊的手道:“謝謝你,李钊,給日本人做翻譯的時候小心點,他們沒人性的。”
“葉先生,你……你……”李钊聽到葉玄的話,胸中一陣洶湧澎湃,雙眼漸漸變得通紅,即高興,又委屈,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在整個佛山人人都說他是漢奸,是日本人的走狗的時候,李钊真的是有理沒處說,他隻不過是給日本人做翻譯,爲了糊口養家,他從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害死過一個中國人,他隻不過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日本人那裏混一口飯吃,和那些武師跟日本人比武得到大米有什麽不同?爲什麽個個看到他就說他是漢奸,憑什麽說他是日本人的走狗?
在全佛山,全天下的人不相信他,而葉玄竟然相信他時,這一刻,李钊真有一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
葉玄伸手拍了拍李钊的肩膀,在身上摸了一下,拿起一疊法币,數了二萬塊塞在他手裏,道:“我知道你做翻譯隻不過是爲了糊口而已,這點錢你拿着,多買點糧食放家裏。”
“不,不,不,葉先生,我,我不能要你的錢……”看到葉玄竟然這麽一大筆錢塞給他,李钊大驚,将手中的錢又要塞回給葉玄。
“拿着,李钊!”葉玄将錢塞到他的手中讓他拿好,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家裏的情況我也知道一點,這點錢可以給家裏人買點好東西,記住,要活下來!”
說完,轉過頭對着一旁的葉問道:“問哥,我們走!”
葉問看了一眼雙目含淚的李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後,随着葉玄一起朝着家裏走去。
帶着葉問朝着走回自己的家中,兩人走進一間雜物室中,雜物室内有一個破櫃子,葉玄将櫃子打開,櫃子的底下鋪着一層灰色看起來滿是灰塵的地毯,将地毯掀開,露出底下的木質櫃底。
葉玄伸手将櫃底一推,頓時露出一個近一米長一米寬的洞口。
“問哥,請,我們下去!”葉玄拿着油燈帶頭走了下去,葉問之前已經知道這種地下室,雖然不知道葉玄想要幹什麽,但還是跟着走了下去。
葉問在葉玄的帶領下在地下七拐八拐,就在他快要被轉暈的時候,發現前面的地道竟傳來了亮光。
兩人漸漸走近,随後一個足有足球般大小的巨大地下空間出現在葉問的眼前,裏面人影重重,各個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阿玄,這是……?”看着眼前的景像,葉問真的被震驚到了,這裏人雖然穿着與外面一樣,但是精神外貌卻大不相同,外面的人大部分都是面黃饑瘦,吃不飽穿不暖,而這裏人的卻如同佛山還沒淪陷時的模樣。
“問哥,歡迎來到我的抗日基地!”看着葉問震驚的模樣,葉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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