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好多天,夜烨在大梁多呆一日,就對身在琉璃國的伊月央多一分想念。
想念着她…
更害怕着她和琉璃國的皇帝雍胤的感情更好一步,到時若是那樣,他想要挽回月央,更難了…
夜烨這些天,都獨自在喝酒。
總是對着夜晚的月光,獨自的喝着酒,陳德以前不懂爲什麽皇上喝酒的時候卻看着天上的月亮,如今他懂了。
他是睹月思人,因爲同樣都是帶着一個月字吧。
皇上,他是看着皇上愛上一個人,深情的思念着一個人。
可是現在,卻在苦苦的追求着那個人…
若是皇上能伊月央的感情還能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皇上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痛苦,每天隻能看着天上的月亮,而且皇上身上背負着太多他不想背負的東西…
就比如,政事…
皇上原本就不想成爲帝君,可是現在他是皇上,就不得不面對着這些政事,每天在大殿之上面對着那些大臣,每回下了早朝之後,就會看見皇上一天比一天的疲憊。
陳德,不由的心疼着夜烨。
“皇上,不如屬下去琉璃國把伊姑娘給請回宮吧,而且伊将軍不是在大梁嗎,伊姑娘不聽微臣的勸,也總該想想大梁還是有一個她的親生父親。”
夜烨的手頓了頓,臉色比着剛剛還要難看上一些。
“你以爲朕沒有試過嗎?”夜烨苦笑着回:“可是朕舍不得對她狠心。”
或者是說,她一對他狠心,他就怕了,軟了。
今生最害怕就是看見她狠心的面龐,最害怕看見她恨意的眸子望着他。
隻是想想,心髒就一陣陣的抽痛。
“可是這樣…”這樣對皇上來說是簡直就是一種痛苦啊。
皇上已經一連好多日,都是喝酒度日,這樣身體鐵定會不行的。
夜烨溫和的眸子望着天上的月亮:“朕想要等到月央換回身體,換回身體之後,她還是朕的月央,一身都會陪伴在朕的身邊的月央…”
“隻是…”夜烨溫和的眸子瞬間微冷了冷:“暮餘歡他在拖着朕,遲遲不帶朕去見那個人,朕現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傷了她的身體,那是對月央的傷害,他不忍心去傷害月央的身體。
半點都不想…
這也是他爲什麽讓暮餘歡活到現在的原因,怕弄了暮餘歡,月央再也回不到這具身體之中。
陳德也是微皺了皺眉心,這樣的事情确實是難辦。
夜烨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陳德。”
“微臣在!”
“你派人去柳葉閣,将那裏在短時間給朕都通通控制下來,朕要讓柳葉閣的所有人都在朕的掌握之下。”
陳德眸子有些驚訝。
“皇上,您是要拿柳葉閣裏的人去威脅暮餘歡嗎,可是那些人不是前燕的人嗎,那些人也皇上的…”
夜烨臉色微冷:“朕對那些人半點印象都沒有,前燕早就已經是過去,朕從來都沒有懷念過,他們把朕逼到這個位置上,朕也要向他們讨回一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