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落煙在耳說話,她站起身走到後院。
“暮餘歡,你不是說不會帶我見皇上嗎,你騙人,他來了,我知道他來了,他要來砍我的人頭了!”皇後楚朝陽臉色蒼白到害怕,身體都吓的哆嗦。
伊月央站在原地,微有些煩意。
“若是真的會帶走你,你現在還會在哀家的面前嗎。”
楚朝陽想了想,搖着頭:“你帶我走,現在立馬就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裏。”
“隻要把我帶離到京城外,我就把伊月央的事情都通通告訴你,你是想的吧,你想知道她的身價的吧。”
楚朝陽似乎是聽到耶律遠楚來了,急壞了心。
再也不做任何的考慮。
“就在這外面,隻要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好。”
聽着她的一聲好,楚朝陽整個眸光都亮了起來,對着身邊的楚木說道:“爹爹,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來人,把皇後一行人押走。”
“是。”
*
伊月央從着後門而走,押着楚木和楚朝陽一些人等。
自然也帶着侍衛。
放掉楚朝陽。
一來,她也不想去真的審問皇後。
二來,她畢竟不想做的太狠。
三來,就算放走了楚朝陽,她也逃不過耶律遠楚的眼皮底下。
怕是走了不過多久,就會被耶律遠楚給盯上,重新抓回宮中來。
有句話說是,生是皇宮的人,死是皇宮的魂。
又是豈能是那麽容易就擺脫掉的。
伊月央坐軟轎子上,可是令她驚異的是——
看見了她。
看見了暮餘歡。
還有伊月牙。
就走在路上,就在她的面前,暮餘歡帶着伊月牙,站在路邊,他們的轎子還未走到她那裏。
眼看着就要到了。
暮餘歡忽然在人群中伸出一隻手,将伊月牙狠狠的推到街道上,伊月牙狠狠的摔在地上。
攔在她們的轎子前——
伊月牙驚恐的望着眼前走過來大部隊,還有着馬在她的面前,眼看着就會将她給踏到。
“住……”
轎子裏的伊月央,望着不由的脫口而出。
隻是話到口邊,就硬生生的收下了。
眸子裏帶着一股難以訴說的難過,和失落之情。
幸而,騎馬人馬術夠好,在關鍵的時候将馬給硬生生的轉了頭,沒有傷到伊月牙。
伊月牙跪坐在地上,捂着胸膛,驚恐的臉,早已經蒼白如紙。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眼淚卻忍不住的滴落。
豆大的淚水,她無聲的張着嘴,哭着。
哭的嘶心裂肺,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望着她的模樣,不由的卻讓伊月央聯想到,小時候的伊月牙。
每次跌在地上,跌痛的時候,她總是坐跌在地上,哇哇嚎啕大哭。
就算是爹爹來扶起她,她都不願意起來。
非要等到她來安慰,才會止住哭聲。
那時候的時光,是多麽的美好——
那時候的伊月牙,也是多麽的美好。
可是那些逝去的時光,就算想怎麽的回味,都無法回味出來。
“月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