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烨一直重負的心,漸漸松了下。
“太後娘娘,奴婢給再去添兩個菜。”落煙說着,站起。
隻是奇怪的看了眼夜烨,有些不太明白。
爲什麽又從夜王的口中,聽到月央……
這兩個字?
太後娘娘真名也不是月央啊。
伊月央斯文的吃着饅頭,夜烨溫和的眸子斂下,度着一層憂傷。
“月央,昨夜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絕對不會有下一回,是我太急。”
“嗯。”
她淡淡的應着,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她的反應,讓夜烨心中有着幾分酸楚。
甯願她反應過激,也不願意她像現在這樣,隻僅僅一下就原諒了他,對他的過錯,并沒有放在心上,或許這就是對他的不在乎了吧。
不在乎了,又怎會放在心上。
夜烨原本還想對着她說話,可是陳德走上前來,站在旁邊望着他。
他隻好站起身,走向陳德的身邊。
伊月央望着夜烨的模樣,眉心微微的擰了起:
“月央,皇上出宮了,怕是知道事情了。”
“嗯。”
*
客棧。
一頓早飯功夫,剛剛還百姓居多的客棧,一下子就被人給封鎖了住。
任誰都猜想不到,皇上耶律遠楚駕臨了。
隻是以爲又是哪個大貴之人到了客棧。
耶律遠楚走上二樓看見窗口邊緣處坐着的伊月央,不由的眉目擰起。
夜烨站在她的身邊,面目溫和的對他笑着。
“皇上萬歲。”
耶律遠楚擺了擺手,冷臉徑直走向坐着的伊月央面前。
“母後。”
伊月央似剛剛從着看風景的神思中拉回了神思,移開眸望着他,淡淡的笑着:“皇兒來了。”
…
耶律遠楚擰冷着眉目,有些不爽。
“母後,你爲何要那麽做,皇榜那是朕才能做的權力,母後,你并沒有這樣的權力!”
伊月央靜靜的望着耶律遠楚,幾秒。
後,反問。
“史記上,有這種規定嗎?”
耶律遠楚被她反問的微微的愣住了,她這是什麽意思?
“史記上的太後在關鍵的時候,她可以下懿旨,現在哀家都被人陷害,都已經有了罪狀,皇兒,你在質問哀家做的是錯的!?”
…
耶律遠楚眸目微擰。
“可是這件事情…”
“哀家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罪狀上都是她親筆簽下來的字,畫的押。”
“皇兒不爲哀家護說也就罷了,竟然反向皇後,皇上,你這是什麽行爲,能否告訴哀家!?”
…
耶律遠楚被堵的半句都未說出口。
她,原本就是一個無權的太後,可是現在她不僅僅用了權,連着他都沒有通知的情況之下用了權,可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治她。
因爲她,所說的——
讓他沒有辦法給她定下任何半條的罪狀,也沒有罪責着她。
若是強行怪罪,隻怕是他都會被拖下深水裏,起不來。
耶律遠楚臉色有些微黑,凜着臉。
“母後,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隻是一時憂了心,母後,皇後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