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集在皇榜的面前,望着上面發放的皇榜,不識字的人問着身旁的人。
“喂,小兄弟,你幫我念念上面都寫了啥。”
“上面寫着八王爺的死因,寫着皇後親筆簽下的罪狀,人就是她殺的,字都簽了…”
“這皇宮裏的門門道道還真是多,不是在場的太後娘娘嗎,怎麽罪落到皇後娘娘的身上了。”
書生癟嘴,哼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栽髒嫁禍!”
“哦哦,你說這皇後也真是陰毒,去害太後娘娘,啧啧啧…”
大街都在傳着這種消息,早已經人人知曉。
伊月央在吃着早膳的時候,不少的人都在望着她,許是見她面孔有些熟悉,伊月央也沒有理會他們。
消息,她已經聽到了。
夜烨的速度,确實很快。
隻僅僅是一個晚上的功夫,皇榜就已經讓京城裏的人們,人人皆知。
“落煙,坐下來一起用膳。”
望着落煙站在她的身邊,伊月央示意着她坐下。
落煙搖頭:“奴婢站着伺候您。”、
…
伊月央擡眸,望着她:“落煙,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了,你已經是郡主,理應抛棄之前宮女的規矩,坐下。”
“可是、奴婢…”落煙爲難的眨了眨眼:“可是奴婢已經習慣了。”
“習慣就改,這天下沒有什麽習慣是改不掉的。”伊月央将着饅頭放到她對面的碗裏,“坐下,用膳。”
“把你口中的奴婢也給改掉!”
“那可不行!”落煙堅持的反駁,卻遭到伊月央的眼神攻擊。
…
太後娘娘眼神攻擊着她,頓時落煙就軟了下來。
退而求其次。
“那,隻在太後娘娘的面前說奴婢……”
隻有在太後娘娘的面前,落煙覺得永遠都隻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
望着落煙堅持,伊月央輕歎了口氣。
罷了。
“月央。”
伊月央擡過眸去,隻見夜烨風塵仆仆的走上二樓。
眸子期盼着望着她,身上的衣衫都沒有換,微微沾着些灰塵。
眸子裏有着淡淡的血絲,許是昨夜一夜未睡。
望着他狼狽的樣子,伊月央心中再有怪罪,都漸漸的消了許多——
畢竟她也沒有出什麽大事,也沒有什麽損失…
夜烨望着伊月央在吃着早膳,若不是聽有百姓們在議論着昨兒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在這家客棧裏。
想要找她,還不知道又要跑幾家客棧。
已經跑了一夜,再不找到她,真的就心慌了…
“你沒事吧,昨晚上怎麽樣了?”
夜烨急切的且關懷的問着她,溫和的眸子裏帶着絲絲的憂慮。
伊月央沒答,隻是示意着身邊的椅子。
“夜王,坐下,一起用早膳。”
夜烨望着身邊的椅子,可是焦急的讓他坐不下。
“你說你昨夜裏都……”
“太後娘娘,昨夜裏一直在客棧裏睡覺,是奴、婢,是我過來照顧太後娘娘的。”
落煙習慣性的自稱着奴婢,可最後又硬生生的改了口——
“是嗎,這樣就好。”
聽此,夜烨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