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牙手裏拿着剛剛獄卒頭頭使用過的鞭子,臉色扭曲的到陰冷。
“就隻僅僅拿着這個來對付你,他們對你看來,還是太好了。”伊月牙拿着鞭子在桌面上甩了甩,随即嫌棄萬分的扔在地上。
走向剛剛推上來的刑具。
各種各樣的刑具每一樣都隻是看着,就讓人覺得特别的疼。
夾闆,和烙鐵都擺放在她的面前,伊月牙仿佛是在玩弄似的,拿起一個又一個然後在手中把玩,望着伊月央的臉色——
可從着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驚恐和心慌之意。
而是無比的平淡,平淡到麻木。
讓她不爽。
當初她是那麽的害怕,害怕到整晚都睡不下覺,整整一夜都在受着精神折磨,而她卻和當初的她,完全不同——
“暮餘歡,臨死了,你還不想簽下罪狀?”
…
伊月央終于擡眸,幽亮的眸子望着伊月牙。
“我沒犯什麽錯,唯一犯的錯就是太蠢,太心軟。”還有她無法不在乎她。
這個曾是她最純潔的妹妹,最讓她無法忽視的血緣。
她糾結,太苦惱,心中又何嘗不恨?不糾結,恨鐵不成鋼。
然她想要将事實全部告訴給她,給伊月牙,給伊天則,給夜烨——
可她不能。
告訴伊天則,他不信。
告訴給伊月牙,隻會讓她越發利用着她憐惜之心,從而過分的越加厲害。
告訴給夜烨,之前他不信,現在他身邊的王妃已經是暮餘歡,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再也無法去相信,去信任,如今的她早已經輸不起——
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
望着伊月央眸子裏閃過的冰冷,伊月牙不知爲何,心髒微微的揪了揪。
爲什麽她總有一點點的失落?
明明現在的她,大仇得報,眼前就是她平生最恨的人,已經被她治服到如此模樣…
可是卻還并沒有得到滿足。
坐在椅子上的暮餘歡望着十字架上的她。
“月牙,不如就割了她的手,在罪狀上畫押吧,拿去給皇上看,現在的皇上定然是信你的。”
提議的暮餘歡,依舊溫和氣多。
臉龐上微帶着紅潤,看上去無比的精神氣。
伊月牙眼神一亮,如今的她還是皇上最寵的人,他們在私下見的面,多的去。
而且在新婚夜,她是從皇上的房間裏出來的,皇上自然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定然早已經指定着暮餘歡的死罪。
“姐姐說的是,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在此之前……”伊月牙說着從着刑具拿出烙鐵,“本小姐要将之前的仇,雙倍的還給她!!”
暮餘歡笑容微挑,目光望着伊月央。
柔和的問着她。
“太後娘娘,您現在的感覺如何?疼嗎?”
被自己親妹妹如此憎恨着,想必是個人都會疼入骨子裏吧。
可是她愛極了看伊月央疼到骨子裏的樣子。
伊月牙手中的烙鐵被火燒的通紅,一步步走向十字架上的伊月央。
對着準着她的身體,扭曲的臉一步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