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久久——
想起他們的過往,一首鳳求凰将她積壓在心底的過往,勾了出來。
苦澀,甜蜜,酸,到疼。
本以爲這一生隻會牽着他的手,慢慢走到老,從着年少到白發,這一生的男人隻會是他——夜烨。
但——命運何其的捉弄人。
如今的他,卻是要大婚了,成親的對象不是她。
不論她怎麽與他說明,她們之間的對往,而他卻對她深惡痛絕,待到她改了,悟了。
他卻對她的印象慢慢的改觀了,不是因爲發現了她,而是她這個身份讓他漸漸的對她改觀了。
何其的殘忍。
“太後娘娘,韋林過來接您了。”
伊月央身形一頓,淡淡的應了一聲。
落煙準備上前去收了弦玉琴。
“落煙,就放在那吧。”
至少,今天太陽落下山之前,就讓它放在那裏——
*
給雍胤換藥,她已經上手了。
可今天,她卻完全将雍胤包紮的像個粽子,等到發現的時候,爲時已晚。
望着被她包的跟個粽子的雍胤。
“你怎麽不提醒我?”
雍胤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微略有些無辜的眨了眨,“本王叫了你,可是你卻往本王脖子上包紗布。”
…
确實,她把雍胤的脖子上包了紗布,而且包了好幾層。
“咳咳。”她尴尬的咳了幾音,将包在他脖子上的紗布拆下來:“對不住,我剛剛在想事情。”
“在想夜烨?”
…
伊月央的手頓時停了住,有些微顫。
半天都沒有一個回應。
“韋林同本王說過了,從着坤甯宮裏傳來鳳求凰的琴音,他對你彈的嗎?”
“你不是對我彈的!”
那根本就不是對她彈的,不過是在她的面前練習罷了,回去之後彈給暮餘歡聽的時候會更加的好聽。
畢竟他就是那種會将什麽事情都準備萬全的人,夜烨就是那樣的男子。
“嗯,本王也知道。”
“而且鳳求凰,太悲了,本王喜歡喜劇。”
悲?
鳳求凰确實是悲劇。
因爲的詞很悲。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他擡眸望着她,“這樣難道不是悲嗎。”
“本王愛的是《相見歡》。”
…
伊月央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望着他。
雍胤清澈中帶着綠光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
“這個世上人人都愛悲劇,因爲它令人輾轉難眠,心頭苦澀,而本王希望你能日-日喜劇。”
伊月央望着他的眸子,不由的露出笑容。
“我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是個喜劇。”
悲劇,隻願在書本裏看看。
但人生,她想要喜劇。
再也不想悲劇了,不希望她的人生往着壞的方面走,不希望讓自己再次走向黑暗之中。
不希望再讓自己過上失落的生活。
“相見歡,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你打算彈給我聽嗎?”
“小月月,先把本王脖子上的紗布繞下來。”
到現在還挂在他的脖子上。
…
伊月央頓時失驚,她記得明明就有放下來啊,怎麽又纏上去了?
一定是紗布長了腳,自動纏上他的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