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信了嗎?隻不過是張紙條,你就當真出去了?”
…
她沒法相信,他隻是看上去清澈,骨子裏無比的腹黑,怎麽可能會相信一張紙條?
坐在床榻邊緣的他,俊美無雙的臉,此時有些蒼白。
薄唇微微的勾起,或許是生病的關系,顯得有些柔和的美态。
“因爲害怕小月月真的受了傷。”
…
伊月央眸子望着他,望着他真誠的目光,一時。
話,堵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來。
之前還确定要與他分道揚镳的,此時卻任何狠話都說不出口,仿而有些擔憂。
“有藥嗎?傷給我看看。”
她走向他,擡起他受傷的手臂,韋林将藥遞到她的身邊。
“韋林,你讓太醫在門外守着。”
韋林看了看雍胤,見他眼色,随即走向外面驅散太醫們。
雍胤的傷在手臂和背部,将他的外衣脫掉,光裸的身體顯現在她的眼前。
沒見過男性身體的她,不自覺的紅了臉,卻擰着眉,望着他背上的傷口,胸口不自覺有些窒息感。
輕輕的爲他撒着藥。
“若是弄疼你了,開口。”
“嗯。”
刀傷很深,血迹斑斑的,有些血早已經凝固,而他也沒有叫半聲疼。
都未出半聲。
“你沒有必要非管我不可的,你可以遠離這裏,我的事,畢竟與你無關。”
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爲她的事情,而特意跑到宮外,隻是因爲她的事情。
他薄唇揚起一抹弧度。
“但是小月月是本王要挖的對象,不管又怎麽行。”
對他包紮着的手,微微的一頓。
她眸光有些閃爍不定,随即繼續包紮着:“傷口不要碰水,要洗澡的時候就用布擦擦,等到傷口愈合的時候再洗吧。”
“好。”
她起身,思索了好一會,才緩緩道。
目光認真且真誠的望着他。
“雍胤,這一次,算我欠你的。”
他對她的這份關心,她收到了。
已經許久都沒有一個人,隻僅僅是爲了一張真假不明,來曆不明的東西,而去相信,是她出了事。
還一無反顧的去幫她。
雍胤薄唇上揚,饒有意味的望着她。
“欠本王的?這樣本王是可以要求小月月一件事情嗎。”
…
這個人——
真是會利用!
她悶悶的想了想,開口:“隻要是不違備常理的,不過分的要求的話,那就可以。”
“那本王現在就要用這個要求。”
“現在?”這麽快,他都不想想的嗎?
“在本王受傷的期間,都要有小月月替本王擦藥,韋林會去接你,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
…
他的要求就僅僅是如此嗎?
這麽簡單?
“你确定要把要求放在這件事情上嗎?”
他問。
“難道要求太難了麽。”
…
“不,并不是。”
而是太過簡單的,簡單的她都覺得有些可惜,隻僅僅是這樣簡單的要求,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答應了,以後換藥的時候,我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