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在做夢。
那是真的。
“是嗎,那太醫現在該去的地方是使者那裏。”伊月央正色道:“琉璃國的使者若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友好合約也就可能不做數,這是國家大事,不可馬虎,還不把太醫傳過去給他瞧瞧。”
聽着她這麽一說,耶律遠楚心中最後的疑慮都消除了。
恢複着平常的模樣。
“已經将宮裏大部分的太醫都都傳過去了,這裏放心不下母後,所以過來看看,隻要母後身體安康就好。”
伊月央嗯哼了一聲。
“哀家一切都好,讓皇後和姚貴妃留下來陪哀家就好,你就去看看使者吧。”
“是啊,臣妾會好好照顧太後娘娘的。”姚貴妃貼心的走到伊月央的床榻前,對着耶律遠楚道:“皇上,國事要緊。”
耶律遠楚點了點首。
“母後,您好好休息,兒臣之後再來看您。”
“去吧。”
耶律遠楚走後,姚貴妃對她極其的殷勤,一會兒端茶倒水,一會噓寒問暖的。
将原本都是落煙做的事情,都搶去做了。
而皇後楚朝陽隻是正襟而坐的在位置上,沒敢多看伊月央。
伊月央的心思也早不知飛到哪去了。
一整天,她都不在狀态之中。
天,漸漸的都黑了,臨近夜晚。
卻還沒有傳來半點關于雍胤的消息,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
嚴重嗎?
她親眼看見他受傷了,而且傷的還挺重的,那麽一刀砍下去,定然是很痛吧。
她心煩意燥的睡不下。
起榻,掀開簾,眼前卻突然出現個人。
将她生生吓了一跳。
隻見是韋林一張面癱臉站在她的床榻前。
面癱臉,加上壯碩的身體,筆挺的站在她的床榻前。
就猶如半夜的鬼——
韋林依舊面癱着臉,眼神望着她沒有幾分友意。
“主子要見你。”
…
“他受傷了嗎?”
韋林眸子頓時染上了幾分怒意,“主子爲了你受了傷,你還可以在這裏睡大頭覺嗎。”
…
*
伊月央帶着愧疚而去,進去的時候。
是從着窗戶進的,且裏室外面圍着一群的太醫,在急切的讨論着。
“這可怎麽辦,病人不接受醫治,咱們要怎麽交差?”
“向皇上說明了,可是皇上讓我們自己處理,這弄不好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急死人了。”
…
伊月央望着裏室床榻上,躺在床榻邊緣處的男子,眉心不自覺的蹙的緊緊的。
話語也是十分的嚴肅。
“你爲何不看病。”
他清澈的眸子,潋起笑,“因爲想要看小月月。”
…
伊月央臉色有些臭,卻不自覺的低吼道:“你是蠢嗎?你現在比我還要慘,看我有什麽用!”
“小月月,說話要小聲點,會被太醫聽到,就穿綁了哦。”
…
韋林站在他們的身邊,眸子十分怪異的望着雍胤,唇動了動。
随即深深的歎息一口,悄悄的退了下。
遠離着這危險的地帶,他還是退到角落裏吧。
這樣才感覺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