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來的不是主子,而卻是——
夜王,夜烨。
“本王在這裏等雍胤,有話想要對他說。”
韋林心思一動,想要走,但已經走不開。
更何況——聽聞向來都以溫和待人的夜王,此時卻是冷漠臉,說是冷漠臉,更多的是陰鸷着臉。
主子向來都沒有和夜王有過什麽接觸,爲什麽會将他給惹到了?
還是說——
因爲裏面的太後娘娘?
早就聽聞太後娘娘以前就經常纏着夜王,雖說夜王對此不搭理,冷漠,可是現在看起來情況又仿佛不是那樣。
那個太後,私生活真亂!
就不該讓主子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夜烨目光忽然的對着韋林,揚着溫和的笑意。
“本王等不到使者,可以和你聊聊嗎。”
…
*
雍胤走出祠堂之時,韋林灰着臉走過來。
一直垂低着頭,沉默不語。
“出什麽事了。”
韋林頓時背脊一涼,僵硬的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屬下該死!”韋林跪在地上,垂低着頭,如實道來:“屬下撞見夜王了。”
“他說想要有事情見您,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您,便和屬下交談起來。”
可——
談論的都是有關于太後的事情。
他對太後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夜烨一直引導——
“屬下将太後和您相交的甚好的關系,一不小說全說漏嘴了,屬下該死!屬下無能。”
雍胤臉色未變。
“還說了些什麽。”
“他還問了關于皇上要找的人名字……屬下也告訴給了他。”
不知爲何,當時就那麽自然的告訴給夜烨。
他平常明明就不是那麽多嘴的人,隻是他卻從着向來都讨厭的伊月央那裏入手。
不一小心,讓他說出對伊月央的埋怨,引出更多的話題。
等到夜烨走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
向着敵軍過多的透露了消息。
真是該死的嘴!
“屬下願意領罪,任何懲罰,屬下也絕無二話!”
這次原本就是他的錯。
“起來。”
雍胤薄唇微微勾起弧度,眸子更加的深遂。
“朕以爲他會見朕的,可沒想到,這麽能忍。”
在祠堂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他站在那角落裏。
隻不過——
那又如何。
“……?”什麽意思。
爲什麽他聽不太懂皇上的話?
“韋林,回去了。”
…
皇上不懲罰他,就讓他回去了?
明明他就說漏了嘴,向着夜烨透露出很多關于太後的事情,這些皇上都一點兒都不生氣?
難道說,皇上對那個太後娘娘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興趣嗎?
可事實證明并沒有。
雍胤還是對伊月央有着興趣,而且是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在往後的日子裏,韋林察覺的更深了。
伊月央站在祠堂裏,望着外面漸漸發黑的天色。
天,已經漸漸轉黑了呢。
她将要這裏度過第一個難熬的夜晚……
在這個冷寂的夜裏,沒有任何人在她的身邊,也不會有任何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想有些些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