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也都到場,軍隊雙重保護着,禮節更是繁重的很,禮部的人從着很早就開始忙碌起來,且這些規矩都是死的。
必須要照着規矩來。
一個上午下來,伊月央已經累癱了。
早就不記得做了什麽,隻是照着禮部說的規矩照着做,看見那些先皇牌位擺在面前的時候,伊月央心中更多的麻木。
以着牛,豬,羊祭祀着天。
一系列的禮節弄下來,忙忙轉轉已是快近下午。
大臣們都退居祠堂之外候着,禮部的人專門的走上前來,對着她說。
“太後娘娘,祭祀求真心,怕是這七-日,一切從簡,住的地方,和吃的都有些差。”
“不過神明一定會看見太後娘娘真心求福的,定會感動神明。”
…
伊月央嘴角扯了扯。
若是這種真的有用的話,那凡人天天不吃不喝的求助神明就可行了。
“母後,這幾天委屈您了,過幾天回宮,兒臣會等着母後回宮。”
“好。”
耶律遠楚笑笑:“那,兒臣就先行離開了,祠堂外有士兵在把守,會保護您的安全,所以您不必覺得擔心。”
“恩。”
耶律遠楚他們都一一離開,伊月央望着祠堂裏。
環境真的很差,祠堂幹淨可隻僅僅供着先前皇祖輩們…
且大梁隻有一個先皇,曆史還不久遠,隻供着一個孤伶伶的牌位上面,那牌位上的人就是暮餘歡的夫君。
死去的先皇。
整個祠堂裏隻有一張硬榻,要讓她在這個祠堂裏陪着一個牌位渡過整整七天。
…
想想就覺得陰森,可她卻沒有辦法推脫,也沒有辦法逃離,隻能在這裏等着七天過去。
十分的無奈。
祠堂裏不時有陰風拂過,又快漸入冬,風吹的越加的冷意。
她不禁拉了拉身上的衣衫,有些苦惱。
“若是多帶一些衣衫來就好了。”就算是帶着層薄毯來也是好事啊。
剛剛思索——
從着天而降下,一床被子,掉落在硬榻上。
将她和生生吓了一跳,驚起頭看上去。
橫梁上——
某個男人,是好以整暇的望着她,薄唇間帶着清澈的笑。
“小月月,你剛剛是不是在想要一床被子?”
…
被猜中心思,讓她微微有些窘迫。
“這裏是重兵把守之處,你都敢進來,以你這個琉璃國的使者身份,再怎麽胡鬧進了這個祠堂,也照樣有罪!”大梁的祠堂又豈是外人能進入的。
更何況他的身份還不是大梁人。
雍胤從着橫梁上輕盈躍下,坐在硬榻上,不滿的蹙了蹙眉。
“這是床榻嗎,太硬了。”他随即挑眉:“小月月,和本王一起出去做客棧如何。”
…
“你自己去吧。”
她若是能出去,還用的着在這裏站着嗎,隻要發現她不在,立馬就會出大事,這祭祀一事,不是小事。
知道她出逃了,怕是會捅出大麻煩來。
她隻想安靜的等着這七天度過去,然後再回到宮裏去。
其他的,都不想再惹事生非了。
“你身上帶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