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火勢越燒越大,歸根于一場自然傷害。
這關系上根本扯不上暮餘歡半點,且她或許是不知道她找到刺繡坊,隻是見伊月牙常去那裏,怕露出馬腳才如此之做。
若是暮餘歡,她絕對做的出。
“太後娘娘,您不必太過擔心。”夜烨安慰着她。
伊月央站停腳步,目光望着他:“夜王,你是如何想,哀家不想知道,但這關系到哀家,請你不要插手此事。”
他說到底都是在幫着暮餘歡的,愛着的她。
“太後娘娘,微臣是說。”
“隻要太後娘娘想要做的,微臣都可以盡力幫忙,隻要是您開口。”
…
望着夜烨真誠且溫和的眸子,伊月央瞬間有些迷糊了,定定的望着他。
“你爲什麽要幫哀家。”
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麽?
望着她疑惑的眸子,夜烨輕笑着:“太後娘娘,這件事情關乎到國家,微臣自然會管,會去關心。”
這些,她都知道。但——
“夜烨,哀家現在問你的事情,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梧桐下,枯黃的葉飄飄而落。
樹下兩個粗衫男女,一高一矮。
女子微微擡着下巴望着男子,睿智的眸子帶着一些迷茫,更多的是光彩的神色。
“夜烨,你知曉了嗎?”
知曉她就是伊月央的事情,知曉她不是這個太後,而是伊月央。
這個問題……
她原本是打算死在内心裏,但他一次次的幫着她,助着她,且态度也是一再的改變,讓她不得不多想。
猜測到這裏,又不敢再多想下去——
夜烨和熙的眸,溫和的眉目,都仿佛是冬天的暖陽,讓人有種暖暖的感覺,卻——
“太後娘娘,微臣并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伊月央,不禁的再次落入失望之中。
唇間溢着笑,有幾分寂寥,有幾分落寞。
他雖像是冬天的暖陽,可終究是冷寒的。
“是麽,哀家還有事要回宮,多謝夜王今天将事情告訴給哀家,哀家自己會處理。”
說完,伊月央轉身從着他的身邊離開。
從着他的肩膀處,離開。
那瞬間——夜烨仿佛是處着慢動作,望着她從着身邊慢慢走過,仿佛不拉她,就會失去這次的機會。
這個慢動作,仿佛在警告着他。
若不是這個時候,拉住她的手,她将永不回頭!
而他,伸出手。
想要拉住她,可卻生生遏止住。
不行,他現在沒有能力帶她走出黑圈,沒有能力帶着她走後太後的這個位置,隻有無尚的地位。
他才能好好的保護着她,保護着他最心愛的人。
月央,求你再等我一陣子。
等到我有能力了,我絕不會像現在這般遮遮掩掩,一定會拉住你的手,将你緊緊的擁在懷裏。
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誰都帶不走你。
夜烨望着伊月央的背影在眼前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她的影子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