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烨問着陳德,溫潤的眸子裏多少帶着一些期待。
“是,屬下有送到坤甯宮。”
“她沒說什麽嗎?”
“她?”陳德有些聽不懂。
可他是照着王爺的意思,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了坤甯宮啊,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夜烨聲音一頓:“本王沒說什麽。”
月央至今還不知道他已經認出她來,她一點未知,隐隐的期待着她能知道,可是又有些不太想。
因爲還有事情還未做。
*
坤甯宮。
伊月央這幾天宮裏都是滿滿的藥材,看着就有些糟心。
這些藥都是補血的藥,她已經不需要再補什麽血了,再補鼻血怕是更加控制不住了。
在坤甯宮裏散着步,落煙陪在她的左右。
天氣炎熱的緊,她站在樹蔭下乘涼,落煙說要拿些茶點過來。
她坐在涼椅上,難得的有些愉快。
雖然她這幾天在吐血,可是身體狀況卻是越來越好,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
怕是身體裏的黑氣都吐了出來吧。
樹葉向着下飄落着,落在她的眼前,而且不是一片二片,而是好幾片。
她出于下意識的擡上眸,看看上面。
卻見——
樹蔭上,雍胤躺在枝幹之上,舒适的躺在,白色的衣衫上繡着大朵的荷花,絕色的面龐上,向勾起的薄唇,清澈中又帶着一絲墨綠的光芒。
不得不說,他突然的出現将她小心髒吓了一跳。
而他在枝幹上,單手撐着腦袋,側躺在枝幹上。
清澈的眸子望着她。
“小月月,你的藥讓本王大好如初了。”
“想來是睡了一晚,對本王的關懷也更多了,本王很是歡喜。”
…
想到那一晚,伊月央臉不禁紅了紅。
可臉上卻是淡定的秉持着淡然的風格。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哀家那一晚都在坤甯宮裏,從未出去過。”
“哀家是見你送藥到宮裏來,才煎藥回禮的。”她眸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你不要想的太多,免得又自作多情了。”
“送藥?”
他微微有些疑惑。
她終于擡眸看向枝幹上的他,“沒錯,或許是你讓韋林送過來的吧,從今往後就不要再送了,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雍胤清澈的眸子墨綠的光芒更甚,也未回答她。
“難道那些藥不是你送的嗎?”
可是知道她有病情的人隻有雍胤而已啊,除了她,再也想不到有其他的人。
“是本王。”他薄唇微微帶着笑,“本王送了你那麽珍貴的藥材,隻僅僅是煎藥還禮,有些未免太小氣了吧。”
伊月央冷冷的瞪視了他一眼。
“給你煎藥已是不錯。”她原本還不打算煎呢。
若不是那天離開時,見到他臉色不太對勁。知道她一直都處于冰寒狀态。
才考慮到他碰了她,自己染上風寒了。
看他的狀态應該是身體好轉起來了,再也不必要吃什麽藥了。
風寒也好大半了。
她心裏不由的有些放心。
“雍胤,你和皇上簽了友好和約,已經快要從這裏離開了吧。”
畢竟他來就是爲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