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朕從未賜過免死金牌,這還要重新做一個才行,過幾-日就會送到還玉郡主的手上。”
“嗯。”伊月央點着首,對着身後的落煙,道了句:“落煙,帕子。”
“……?”帕子?
太後娘娘平常沒有用手帕的習慣啊,怎麽會現在……
可她聽令的将着自己的手帕交到伊月央手上。
伊月央将帕子輕掩着唇,看上去隻是擦拭着唇,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耶律遠楚站起,整個人都愉悅許多。
“那兒臣也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兒臣去處理公事。”他頓了頓,停下來望着伊月央:“母後也要注意國儀,切莫不可貪玩,畢竟是太後。”
伊月央輕笑,“哀家不會再做此類事情。”
“夜王,跟朕走吧,不是有事要和朕禀報嗎?”
“是。微臣遵旨。”
兩人向着前面走着,夜烨一直注視着伊月央的動作,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覺得那個帕子十分的怪異。
所以回過頭,看了眼。
伊月央以爲他們都不會再回頭,有些支撐不住的,将手帕攤開。
上面一攤烏黑的血。
“太後……”落煙驚呼着,她忙讓落煙停止聲音。
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不知,夜烨全然看在眼中。
心中擔憂不已,眉心都蹙的越加的緊。
等到他們離開。
落煙再也崩不住,緊張起來。
“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麽了,還是讓太醫進來看看您的身體吧。”
伊月央望着帕子上的烏黑的血,搖了搖頭。
“我不礙事的,身體沒有什麽疼痛感。”
若是叫太醫的話,隻會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可是這樣……”落煙緊張極了,太後娘娘身體若是出什麽事情該怎麽辦啊。
“我沒事,落煙,收到免死金牌之後,以後要在哀家不在的時候用,哀家若是不在,有人要你的命的話,你就把這塊牌子做上,此外皇上也答應哀家一個要求,在你使用她的時候。”
“可以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當然也是可以提出宮歸鄉的要求。”
落煙聽在耳中,卻突然的跪在地上。
眸子裏有着晶盈的光芒在閃爍。
“太後娘娘,您對奴婢這般好,讓奴婢不知如何報答您,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奴婢已經有了光榮的郡主的名号,不敢再要它。”
說到底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賤命一條,不值得太後娘娘這般的爲她。
伊月央唇間帶着輕笑。
“傻落煙,你若是出了事,以後誰來照顧着哀家,誰會在等着哀家?那就沒人了,你願意看着哀家孤單嗎?”
落煙下意識拼命的搖頭。
“奴婢不會的,奴婢會一直都在太後娘娘的身邊,忠心太後娘娘。”
“恩,乖。”
她又輕咳了咳。
落煙當下就緊張起來:“太後娘娘,奴婢扶着您去裏面休息休息吧,您若是有什麽需要,随時和奴婢說。”
“恩。”
聽着落煙的自稱,明明之前就告訴過她,不必在稱奴婢,該稱着爲“本郡主”了。
可她卻到現在都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