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出宮在外要注意自身的身體。”
耶律遠楚的話,她自然聽的懂。
可她想要在耶律遠楚的身上拿一樣東西,不然也不會接下這樣的麻煩。
伊月央坐在馬車裏,她是單人一頂轎子,出宮走的低調,所以沒帶幾個侍衛。
而雍胤與夜烨在同一個轎子之内。
不知道那兩個男人之間會說什麽樣的話來,還是一直就這樣不說話,直到目的地爲止?
*
轎子内。
夜烨目光望着簾子之外,原本是不打算說話的,心思有些亂亂的。
但——
“聽說前一陣子夜王被軟禁在府裏,不知道現在可還好一些?”
夜烨目光望着他,濕潤的笑笑:“多謝使者關系,本王無礙。”
“是啊,看夜王活蹦亂跳的就該知道的,隻是夜王被囚禁是因爲着太後娘娘啊。”随即他薄唇勾起微微的笑意,似是陶醉:“太後娘娘人真的很是漂亮,而且人又溫柔,特别是那一雙眸……”
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夜烨,頓時嚴肅起來。
眉心蹙的緊緊的,戒備性的盯着他,随即開口:“使者,您這樣的話誇贊别人是可以,但是太後娘娘不是你可以誇贊的!”
“是嘛?那本王就不說了。”他微微勾着薄唇,單手撐着腦袋,清澈的眸光裏帶着笑意。
又有些遐想的目光,仿佛是想着的人——就是太後娘娘。
這個琉璃國的使者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會對月央……
不會是他的錯覺吧?
月央,若是他能早一點發現月央的話,會不會比現在好上一些?
爲什麽在那一年多裏他未發覺她就是月央呢。
明明和他說的那麽的清楚,明明多次向着他說明她才是伊月央,可爲什麽他就那麽的蠢。
非到那時候,伊将軍受傷的時候才醒悟的清楚。
若不是伊将軍的傷勢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若不是那時候月央受到綁架,他未及時救,伊将軍爲了救月央而受傷左腿。
他怕是永遠都不知道,永遠都發覺不了,月央——
至今想想都覺得害怕。
伊将軍受傷一事他一直愧疚于心。
月央應該是由着他來保護的,而不是伊将軍,此後他總是将着伊将軍受傷的事情銘記在心,告訴着自己以後更加要好好的照顧月央。
可他照顧的人卻是……
夜烨的目光不禁向後望了望,溫和的眸子裏透着一些憂傷。
雍胤清澈的目光裏墨綠的光芒閃爍,饒有興趣的望着他。
這個夜烨也是挺有趣的。
在另外一頂轎子裏的伊月央,仿佛是有所感應似的,擡眸看了看前方。
不自禁的聳了聳肩膀,那轎子裏面的兩個人不會是在讨論着她的事情吧?
不然她怎麽會感覺到一股子惡寒襲來呢?
難道這隻是錯覺而已嗎?
“太後娘娘,到了目的地。”
轎子緩緩的停下,伊月央走下轎子,那兩人已經在等着她一齊進客棧。
不知爲何感覺到不股不和諧的風,正在向着她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