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楚朝陽在梳妝台前,宮女給她梳着發,楚朝陽的眸子有些發呆,不知在思索一些什麽。
突然太監邁進來,小聲在外間喚着。
“皇後娘娘,事情有變了。”
楚朝陽頓時眸子一聚,有些詭異,頭皮也頓時覺的一痛,她橫眉怒眼的瞪視着那個宮女。
“皇後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皇後娘娘恕罪。”
宮女跪地求饒,連連磕頭。
楚朝陽拿起桌上的梳子,輕梳着長發,聲音淡淡飄飄的:“小德子,把她帶下去。”
“本宮以後都不想看見她。”
“是。”
“不要,皇後娘娘饒命啊,求皇後娘娘饒命啊!”
*
皇帝耶律遠楚下朝之後,回到禦書房。
禦書房與平常不太一樣,平常都是有着太監在一旁守着,可今-日卻空無一人。
“小勝子?小勝子!”
叫喚兩聲,也無人應答他。
他頓時怒了,欲準備向着門外叫喊【來人啊】。
可卻生生頓了下來,驚訝的瞳孔望着前方的人。
伊月央一身正裝,腰間筆挺的站在耶律遠楚的面前,唇間帶着自信飛揚的笑容。
絲毫沒有一點“反賊”的認知。
“暮餘歡,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朕的面前,好大的膽子!”
伊月央唇間笑意未減,目光淡定的望着他,“皇兒,哀家竟然敢出現在這裏,你就不想想哀家有什麽本事才敢出現在這裏見皇兒嗎。”
耶律遠楚臉上有怒,可眸子卻是一線詭異的懷疑目光閃過。
沒錯,耶律遠楚生性就多疑多變,就算是對他身邊最親信的人,都抱有三分懷疑。
“皇兒知道那-日哀家爲何會被從宮中帶走嗎,這後宮裏是誰在掌管大權,是哀家嗎?恐怕是皇兒一直很疼愛的皇後吧。”
“哀家隻想安生的怡養天年,可偏偏不如人意,摻和進這些渾水之中,皇兒你若是不信哀家,大可現在就讓侍衛進來抓哀家。”
“反正皇兒也不曾視哀家爲母。”
她眸光裏盡是威儀之氣,站立如松柏,眸子也沒有半點的虛心之意。
耶律遠楚猶疑的盯着她,不一過會兒。
他問。
“母後如此一說,是有什麽妙策?”
伊月央唇微微一勾,自信飛揚由心而生。
“隻要皇兒還相信哀家,哀家就可以讓皇兒看見實質性的内容物!”
耶律遠楚望着伊月央,望着她久久。
若是平常人,犯了錯定然會逃之夭夭,不再出現。
可她卻反其道而行,還出現在宮裏,出現在他的面前,宮裏都是他的天下,她是死都逃不出去。
她是孤注一擲,還是故意而爲?
不過……
諒她這小小年紀,不過才十九芳齡。
不可能有那麽深的城府。
“隻要母後能讓朕看見實質性的東西,朕會爲母後洗清冤屈,讓母後重回坤甯宮,朕一定不會委屈母後。”說罷,他話音一轉:“若是母後膽敢欺騙朕,後果……”
他陰鸷的眸子望着伊月央,可伊月央并沒害怕,依舊的淡然如水,十分的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