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這麽斷了,本以爲是可以抓住暮餘歡弱點的簪子,不易而飛。
真的讓她覺得心煩意燥。
可想想她不可能會弄丢掉玉蘭簪,隻有和——
夜烨?
她隻是在宮中與他碰上過一面,至此之後,就再沒碰上其他人。
爲此伊月央深表懷疑。
“太後娘娘,皇上過來請安了,要換衣衫嗎?”
落煙一提醒,她想起自己衣衫未換。
“要。”
“太後娘娘要穿哪一件衣衫?奴婢覺得天蠶絲那件衣衫穿着會涼爽上一些。”
“就那件吧。”
“是。”
換了一件衣衫,她走出前廳,看見耶律遠楚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有些愁雲密布的。
“兒臣給母後請安。”
“平身吧。”伊月央坐下,随口一問:“皇兒臉色有些不太對勁,是怎麽了?”
耶律遠楚長長的一聲歎息:“近來有些不太平。”
“朝廷裏似乎有反臣,前燕國的死忠近日已經有活動的趨勢,而且琉璃國那邊似乎也不太安甯。”
前燕國——
伊月央很清楚,在大梁先皇在世十幾年前這片土地曾是燕國的土地,後因爲轉變成大梁的國土,前燕國的反臣衆多,都曾明派過聖旨。
甯可錯殺一千,絕不可放過一個反賊。
“曾先皇就一直照顧兒臣一定要将反賊斬草除根,免留禍害。”
“那可有查到一些反賊的下落?”
耶律遠楚歎息一聲,随即擡眸看她:“兒臣今日就是爲此而來。”
“兒臣得知母後以前就是抓拿過反賊,從而得到先皇的喜愛,兒臣想問問母後,您可還有記得有關與前燕國任何一點消息?任何一點蛛絲馬迹都可以。”
…
暮餘歡以前捉拿過反賊?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麽久遠的事情,哀家早已經忘記了,當時捉到反賊的事情,哀家到現在都已經記不清了。”
耶律遠楚扯了扯唇:“說的也是,都已經過了那麽久,母後不記得也屬正常。”
“那兒臣還有事要辦,先行告退。”
“恩。”
送走耶律遠楚,伊月央忽然腳步有些不穩的扶了扶一旁的門,差點跌倒在地。
落煙擔心的尋問:“娘娘,您怎麽了?”
她站起身體,扶了扶發疼的額頭:“不知怎麽回事,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
“太後娘娘,您臉色這麽白,還是叫太醫過來看看吧。”
“不用了。”她一路走向裏室:“或許是我近來沒有睡好的關系,我去床榻上休息一會再說。”
“是。”
落煙扶着伊月央走向床榻上,侍候着她更衣,看着她入睡之後才敢離開。
還是給太後娘娘做些消暑的東西吧,若是這個季節病了,大半都是中暑的原因。
伊月央睡的迷迷糊糊的,額頭上細汗不停的冒出,感覺十分的不好。
半夢半醒的。
整個心髒都極其的不舒适。
仿佛是有着什麽東西在胸口中紮似的,特别的難受,但怎麽都睜不開眼睛。
仿佛就要像這樣睡下去,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