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平常寵嬌慣的伊月牙來說,很是吃力。
她牙緊緊的咬着,站了大約還未半柱香的時間,再也支撐不下去,癱在地上。
不論嬷嬷怎麽叫她起來,她都不起,甚至将花瓶猛然的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她嚷叫着:“我就不起來,大不了把事情都抖露出來!”
伊月牙心中就是如此想着,嬷嬷欲将事情禀告給伊月央,可未曾知伊月央從頭至尾都在角落裏望着她。
靜靜的看着,從未離開過。
“你先下去。”
“是。”
嬷嬷退下,伊月牙臉色臭的不能再臭,冷冷的瞪視着她:“你這麽對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可别忘記了,我是親眼看着你勾引我姐夫的!”
“你看見哀家和夜王做什麽?抓奸在床?還是看見哀家和夜王做什麽不軌的事情?”伊月央臉色淡淡的質問着她:“你可知道,就你現在的這種誣蔑,哀家就有讓你有一萬種死法,甚至誅連九族!”
伊月牙懵了。
确實是沒有看見她和夜王做什麽親密的事情,隻是從着姐姐那裏——
而且眼前的人是太後,她一直以爲抓到了太後的把柄才爲所欲爲。
可現在——
伊月牙明顯的感覺到害怕,不太敢看伊月央的眸子,眼神閃爍東躲西藏。
伊月央傾身湊近她,伊月牙反射性的防備後退。
眸子瞪着大大的。
哪知,伊月央隻是抓起她手掌。
她的手掌在砸瓶子的時候割到了,血流一些,雖不多,可伊月牙向來都特别愛惜自己的身體。
隻要破了一個小口,都會哭嚎許久。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一瓶藥膏放置在伊月牙的手心。
“這是宮裏最好的修複藥膏,你帶回去。”
伊月牙望着手心中的藥膏,覺得不可思議。
她怎麽可能會關心她,而且還贈這麽好的藥……
伊月央站起來:“你回去吧。”
望着伊月央的離開的背影,伊月牙有片刻的迷茫,随即嗤之以鼻。
這肯定是她心裏有鬼,否則怎麽會贈東西給她。
*
伊月央幽幽的歎息,早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歎息。
月牙是萬萬不能進宮的,可是現在事已成定局。
她要怎麽做?
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而且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爲此深深的困惑着。
現在她也徹底明白,爹爹之所以爲官,多半都是因爲月牙。
想要讓月牙進宮的時候在宮中位份高,所以進朝爲官。
因爲父親,是爲着她們付出自己的人。
伊月央再次的歎息,完全陷入困局之中。
落煙望着伊月央苦惱的模樣,将燕窩放在她的面前。
“太後娘娘,您吃些東西補補身體吧,小心别累壞了身體。”
“我不餓,你端下去吧。”
落煙望着手中的燕窩,覺得有些可惜。
随即目光亮了亮,笑着道:“太後娘娘,或許您看了一樣東西之後,就會願意吃東西了。奴婢這就給您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