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央坐在高座,手捧着水果茶淡淡的抿着。
下方女子站着許久都未動,有些站不住,柔若的擡眸望向她:“母後,臣妾——”
“皇後,昨夜兒你向哀家借人之時,哀家就已說過,若是哀家出了半點差錯,這錯就全算在皇後身上。”伊月央放下水果茶,眸子不再向平常事不關已,而是擁有陰厲之氣。
皇後楚朝陽柔若的點頭,眸中帶着淚光,委屈點應:“是,是臣妾說的話,可是當時臣妾是奉着皇——”
“别在哀家面前提皇上,是想拿皇上壓着哀家?”她目光犀利,聲音洪亮不阿。
“你身爲皇後,打理不好一個皇宮,哀家如何放心将後宮放于你手?人借了,哀家卻出事了。你這個皇後是怎麽當的!?”
“是,母後,臣妾知錯了。”楚朝陽委屈的點着頭。
“光是知錯,你怎會漲記性。”她目光看外面,“皇後你就在外面站着,好好給哀家思量思量。”
“什麽!?”楚朝陽望着外面烈日,頓時花容失色:“母後,最近可是三伏天,這站出去……”
恐怕會被太陽給曬成幹吧?
“哼。”伊月央冷哼了哼:“這次是哀家被冤,都是因原皇後治理不好後宮,讓哀家身後無人,現在小小處罰一下就推三堵四,好!”
“皇後不願意去可以,這後宮打理皇後還是要好好再學學,暫時就由哀家管理!”
“不——!”楚朝陽立馬應下來,連連說道:“母後,臣妾知錯了。”
“臣妾這就去思過。”
楚朝陽小臉帶着十分委屈,緩慢的轉身,走向外面,站在烈日灼灼的太陽之下,站着。
隻是剛剛站一會,楚朝陽就有些受不了,臉色蒼白,險險要暈倒。
臉更是被曬的通紅。
三伏天,而且最近的溫度高的吓人,這時候站在外面,等于是被火烤。
楚朝陽身嬌體貴的,哪會受的了這種罰刑。
站着險險就要暈倒。
伊月央站在門前,眸子嚴肅。
“落煙,吩咐下去不允許給她任何一滴水!也不可讓下人給她拿遮陽傘。”
“若是她敢假裝暈倒,就請太醫現場爲她把脈,若是敢欺騙哀家,讓她站到太陽下山爲止!”
“是。”
落煙緩緩退下,伊月央眸色悠冷。
看見楚朝陽,她便想起死去的方妃——
明明是那麽一個溫婉的女子,在這個深宮裏隻想過着與世無争,遠離着這些暗黑的争奪,可就算是這樣,她們還不打算放過她。
不願意放過那個不争不鬥的女子,不和她們爲伍的女子。
“太後娘娘,求您告訴他,方兒今生不能與他續約,但求來世。”
回想起方妃臨死前最後一句話,那眸中帶着的祈求,至今都仿佛親臨,心中更是堵的慌。
方妃和她真的很相似,相似到心中有愛,卻求之不得。
擁有不到,不與争鬥卻死與非命。
這會是方妃,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輪到她,輪到她伊月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