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親才疼的站不直。
她欲要上前去碰伊天則,可暮餘歡卻抵在她面前:“太後娘娘,您金貴,還是由臣女照顧父親。”
猛然的意識到,她是太後,不是伊月央。
她身爲太後卻如此關心一個将軍,這才是出大事。
周圍的目光早已不對勁的看她,就連着皇帝耶律遠楚都目露疑惑。
“哀家曾養過的寵物也是左腿中傷之後留下病根,伊将軍恐怕也是如此,具體還是叫太醫來看。”伊月央站直着身體,輕呵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哀家的興緻也皆無,哀家回宮了。”
耶律遠楚迎過來:“兒臣送送母後。”
夜烨望着伊月央的背影,臉色卻是極差。
面色蒼白。
眸子裏光芒閃爍不定,手緊緊的攥緊馬僵,一定不定的望着她遠走的身影。
*
請宴的地方在長樂宮。
原本身爲伊月央的父親伊天則也要在場,可早上才過事兒,隻能送入府中休息。
伊月央遲遲才到場,詫異的是。
雍胤也在場,而且步态——
瘸瘸的……
盡管有所掩飾,可步态還是微向一邊傾斜,伊月央不由掩唇而笑。
看來練武之人也逃不過是凡胎肉體。
感應到她的目光,雍胤清澈的目光移向她,對視上。
漆黑清澈的目光,透着無限委屈,隻是面龐絲毫未亂看向周遭人,更是對上皇帝耶律遠楚。
“想不到本王也有幸來參加這麽隆重的賜婚現場,本王真是有幸。”
“使者坐下,沾沾喜氣。”
“謝皇上。”
雍胤坐在居下,目光有意無意的瓢過伊月央。
她目光冷瞪着他,移過目光。
她本來就來的挺晚,可晚宴兩位正主都比她來的還要晚,都快要用膳的時辰,兩人都遲遲未來。
太監不知在皇帝耶律遠楚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隻見他蹙緊眉心,極爲不悅,随即下令:
“讓她進來!”
暮餘歡邁進來,垂着頭,禮儀做的十足。
“夜王人呢,不是與你好好的在一起嗎,什麽叫做夜王不見了!?”
什麽?
夜烨不見了?
“臣女原本是與他在一起,可之後就沒再見到王爺的身影,四處都找尋不到,請皇上怪責,是臣女之錯,不關王爺的事。”
耶律遠楚勃然大怒:“這個夜王!”
“朕好心爲他準備這麽隆重的賜婚,卻給朕逃離!”
“找,把皇宮裏的角落都給朕找盡了,都要把夜王帶到朕面前!”
“是!”
耶律遠楚闆怒着眉心,這個夜王!
平時給他的特權多了嗎,都可以在宮中肆意走動,甚至把他的賜婚還不當一回事!
暮餘歡掩着面,垂低着頭,似是委屈。
耶律遠楚望着站在大廳中央的暮餘歡,嚴肅道:“你也别太傷心,這件事情是由朕作主,朕說的算。”
“朕會給伊将軍一個交代!”
“臣女多謝皇上賜恩。”暮餘歡垂低着頭,謝恩。
伊月央淺酌着水酒,未吱半聲,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