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烨擰眉望着她,一瞬間有些心疼的滋味在心中漫延,可懷中人兒略微呻吟。
他再也顧不上伊月央,抱起暮餘歡,匆匆而去。
水花四賤,夜烨抱着暮餘歡離開,棄了投水的伊月央。
或許……
這就是命運。
伊月央在水中苦苦扯唇而笑,眼眶痛痛的,混在水中,連淚水都不曾出現過。
一切消失的沒有任何痕迹。
*
伊月央拖着濕淋淋的身體回到宮裏,頭上蓋着頂風帽。
走的特别艱難,害怕宮中人發現她。
無奈她出宮特别急,沒帶任何銀兩,無法換掉濕淋淋的衣裳。
太後娘娘濕淋淋的回宮定然會鬧出事來,她前先已有前科,而且剛從牢中出來,現在不能滋事。
“太後娘娘。”
聽着聲音,她身軀一震。
緊接着拉低着帽子欲擡步快走,可卻從前面生生攔下。
直接撞進男子的堅硬如鐵的懷抱,她略有氣憤的擡眸。
雍胤絕色的面龐出現在她的眼簾,那雙眸子依舊看起來清澈透光,卻帶着墨綠的光芒。
“太後娘娘,您怎麽又這般狼狽?”
對視着她的眼眸。
“哭過了?”
伊月央尴尬的垂低着眸,硬硬的悶哼:“沒有,讓開。”
她欲要繞道而走。
“太後娘娘在深宮裏戴帽子,可知道這樣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而且這麽濕淋淋的衣衫,恐怕一下子就被巡邏的侍衛們發現了吧。”
她頓時停下步子,舉步艱難。
“巡邏隊來了!”
伊月央徹底驚了,有些慌了手腳,下意識的開口尋問他。
“我現在該怎麽辦?”
要往哪裏躲?
慌亂之際,手腕已被他大手牢牢抓住,拉扯着隻能跟随着他而去。
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拉到假山石縫之中,石縫隻能容納下一個人,可兩個硬生生塞進去,身體貼着身體……
連着呼吸聲對方都對清楚的聽見。
這麽近的距離,讓她下意識的想退出石縫。
“他們正往這裏來,你知道練過武的會聽見方圓十裏的聲音。”
他的聲音仿佛不像是說假話,望進他的眸子,也依舊的清澈,如果忽略掉那一抹墨綠的話。
在深宮裏被他們發現她一身濕淋淋,又和這琉璃國的使者擠在一個細縫之中,怕是又被打入天牢。
而這次不會有人來救她。
可現在兩個人身體貼着身體,尴尬的貼的如此之的近,就和着夜烨都沒有靠的像現在這般近過。
她臉頰早已經暈紅,咬緊着下唇,忍耐着。
雍胤此時伸出手,探向她。
伊月央猶如驚弓之鳥,低喝着:“你别動!”
他一動,連帶着身體之間就碰到摩擦。
如何不尴尬?
水草攤在他的手心,他清澈的眸子無辜的望着她。
“太後娘娘,本王有點強迫症,看見這些東西就會忍不住拿下。”
“……”
見他隻是拿水草,她臉頰更是紅的明顯,又咬了咬下唇,眸子慌亂閃爍。
“侍衛們走了嗎?怎麽沒聽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