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随即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你是一隻沒什麽用的狗。連一點小事都不曾辦好!”
雲标猛地擡起手掌,用力揮過去一記重重的耳光,“啪”一聲落在雲曉的臉頰上。
雲曉蓦地伸手捂住紅腫的臉頰,眼裏冒出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微光,厲聲叫道,“你敢對我動手雲标?你敢打我?哈?哈哈,哈!!”
雲曉歪着脖子,五官不怎麽正常地微微抽搐了兩下,一手捂着臉頰,一步一步往後退去,目光一一掃過雲揚幾人陰沉的面色,又掃了眼場外那些面帶鄙棄之色的鍾家弟子,鼻子眉毛眼睛再次不能抑制地微微抽搐扭曲了幾下,突然放聲尖笑起來,“能耐了啊!雲标,你長能耐了!你敢打我?”
“你是雲家的!”雲曉面色猙獰地用手指着雲揚,再度一揮,指着鍾家那群弟子怒道,“你們也是雲家的!你們都是來看我熱鬧的是不是?你們就盡管看好了,看哪個能笑到最後!得意一時,豈能得意一世?你們,你們這些傻子,就快連……連自己的族地都沒有了!還有臉看我雲曉的笑話!我呸!”
雲揚目光一動,猛地擡手将雲曉的身形吸到身前,一把握住了她的喉嚨,厲聲問道,“你什麽意思?你剛才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快說!”
這時,那塊飄蕩在雲曉頭頂的玉符,像是能量用盡一般閃現了幾下紅光,蓦地掉落在地,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如同隐形的魔咒被瞬間打破,雲曉渾身一個激靈,腦子頓時從奇異中蘇醒過來,一擡眼便看到雲揚那雙鷹攫似的寒光冷目,不期然地抖了抖身子,脫口叫道,“外公……”
“誰是你外公!我可沒有那個福分。”雲揚不客氣地打斷女子的叫聲。
“雲雲家主……”雲曉抖着聲音叫道,“你,你這是幹什麽呀?雲雲标?雲标?雲标??”
她努力轉着脖子,生恐對面的雲揚手下勁氣一吐就将她的脖子給擰碎了,所以她轉動的非常小心翼翼極其費勁,好不容易用眼角餘光瞄到了雲标,猛地撕心裂肺叫了起來,“雲标救我啊,雲标,雲标,雲标!”
雲楠冷笑一聲,雙手環胸叱喝道,“住口!雲曉,不對,聽說你的本名,是叫梁曉曉。我自認這一世,沒見過比你更加臉皮厚的女子。你現在還有臉向雲标求助?我勸你老老實實開口,仔仔細細完完全全,将你做過的事都給我吐露清楚!”
“不錯,你方才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們就快連族地都快沒有了?你快說!我們族地怎麽了?說!”雲敖亦是一臉鐵青地瞪着雲曉,質問道。
“我我沒有啊!我沒說過!我沒說過這話。”雲曉雙目遊移,骨碌碌轉個不停,整個人止不住地簌簌發抖,嘴裏卻強行争辯着,“我我什麽都沒說過,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麽?你們雲族想要聯合起來,爲難我一個小小孤女嘛?”
雲揚手中一緊,雲曉隻覺得脖子似乎快要斷裂開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驚恐地發出一道道嘶啞地叫聲,“不,不要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還不快說?”雲揚眼神淩冽,“你若不說,我便将你魂魄抽離拷問,手段是殘忍了一些,但照樣能夠逼你說出來!”
雲曉吓得渾身瑟瑟發抖,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雲标、雲标”。
雲标卻立在不遠處,渾身根一截報廢的木頭似的,僵硬呆立,一動不動。
須臾,衆人的目光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一個個捏着鼻子小步向後退了兩步,雲揚更是一臉嫌棄地将雲曉當作垃圾一般,甩手扔在地上。
原是雲曉驚恐焦急之下,一時沒能把握住,竟當衆尿了褲子。
逆天抱着小寶急忙往後跳了幾步,無奈地搖了搖頭。
雲揚手中的風元素形成一片薄薄的刀刃,在五指上慢慢旋轉,出口的聲音極其冰冷無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雲标。雲标……雲标你救我啊雲标!”雲曉滿面憤怒瞪向呆立一旁的雲标,叫了半晌,雲标仍然像個呆子似的站在那裏,沒給她半絲反應。
雲楠冷笑一聲,揚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梁曉曉,你的真面目已經徹底暴露了。就在剛才,你自己像個瘋子傻子一樣,将雲标數落了一通,還說今生今世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他!你現在還能有臉叫雲标幫忙?我真是服了你的厚臉皮。”
“我沒說過!我沒說過!我沒說過!!!”雲曉一臉震驚地望着四周之人,見他們一個個都用看瘋子般的眼神望着自己,這才意會過來,也許雲楠所說都是真的。
難道就在剛才,她把自己唯一的後路都給斷送了?怎麽會這樣?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會當着雲标的面說這話?還有……
不及她細想下去,雲揚手中的風刃已暴漲數十寸,利刃的光芒抵到雲曉的喉口,滿臉不耐之色地怒道,“還不老實交代?”
“我我說,我說!我說!雲家主,你别殺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我要是老老實實說了,你,你能不能饒我一命?”到這個時候,雲曉還想着與雲揚談條件,所有雲家人也是真心對她無語了。
你還有的選麽?是你自己說,還是将你的魂魄抽出來拷問後說,這不是很明顯的選擇題嘛……
雲曉沒等到雲揚的回答,卻明顯看到老人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急忙哆哆嗦嗦出聲說道,“我我說,我說!我相信雲家主不會爲難我一個小小孤女的。我我也是被逼的,被……逼不得已的啊!他們要我和雲标畫出整個雲族的族地地圖。我們若是不畫,就,就會被他們殺死!我不想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