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連你也不相信我!連你也以爲我會出賣雲家?”雲标一臉憤怒地吼着,伸手緊緊握住雲曉的手,“我不會跟你們回去!我這輩子就要跟曉在一起!我們死都不會分開彼此!”
“我宰了她!”雲敖暴怒拍出一掌,朝着雲曉的天靈蓋拍去。
“你要殺就先殺我!反正你也從來沒當過我是你兒子!!”雲标挺身護在雲曉面前,一張年輕的臉上,充斥着憋紅的怒意!
雲曉驚惶的臉都發青了,整個人哆哆嗦嗦地縮在雲标背後,連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敢冒出來,雙手緊緊握着雲标的衣擺,一個勁低聲說道,“雲标,救我雲标,救我啊。”
雲标立刻挺了挺身闆,站得筆直面對他暴怒中的父親,護着雲曉向後倒退幾步,紅赤着眼睛叫道,“殺我!殺我!”
“都給我住手!”雲揚沉着臉怒吼一聲,氣勢一旦散發出去,便讓人如墜森羅地獄般,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憤怒的腦子亦是跟着清醒些許。
“爺爺,是我自己要拜師的!是,是我想要跟東方長老學習功法絕學,想想要讓自己的修爲更上一層樓!這不關曉的事!曉是無辜的!你們不要聽信那個秦逆天胡言亂語,随便把什麽髒水都潑到曉的頭上!”
“你這蠢貨!東方鵬會教你什麽東西?你在家族内就學不到功法絕學了嘛?東方鵬不過是想利用你雲族人的身份罷了!”雲敖忍不住再度大罵出聲。
“好了都别說了!”雲揚拿出家主氣勢,一聲怒喝将所有的聲音都壓了回去。
他臉色發沉地望着雲标,厲聲說道,“雲标,你大哥說的沒錯,你要立刻和這個是非精斷絕往來,随我們回去!否則,早晚有一天,你要被她害死在手裏!”
“我不會離開曉的!”雲标紫赤白臉地叫道,“我和曉是真心相愛,我們曾經說過,彼此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爺爺!求你成全我和曉吧!”
雲标嘭地一聲跪倒在地,順勢将一臉慘白僵硬的雲曉也給拉到身邊一同跪下。
“爺爺,求你成全!”雲标拽着雲曉一同磕頭,雲曉初時臉色難看的掙紮了兩下,待看到雲家四個男人面色鐵青瞪着她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也跟着雲标一同磕頭求饒。
她雖然不滿雲标這蠢貨此時提出要娶她的決定,但若是爲保小命故,她也可以暫時不計較雲标的這記蠢招。
逆天站在一側,目光淩厲一閃,早已捕捉到雲曉眼底的不甘憤怒與委曲求全,這女子哪裏有什麽真心?真心算計還差不多!心中不由冷笑一聲,索性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雲标那蠢貨。
忽地,小喬小朋友又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她的腳邊,逆天不由一愣,便順手将她小巧的身子給撈了起來,揉揉小朋友的腦袋,松開了臉部冰冷的表情,柔聲問道,“怎麽了小寶,師叔等會兒回去陪你玩兒,現在有些事要做。”
小姑娘低頭從小飯兜裏掏出一塊長條形玉牌,在逆天面前搖了搖,上頭紅色流光一閃,隐約可現幾道彎彎繞繞的詭異符文。
嗯?逆天有些不解地望了一眼小丫頭片子。
小朋友扭過腦袋用下巴指指雲曉,再努力蹬了蹬雙腿,揚起手中的玉牌揮了揮,再蹬蹬腿,逆天便無奈地彎腰将她放到地上。
小朋友身子一閃,快如飛燕一般穿過了雲家四個男人,猛地将手裏玉牌往雲曉那方一擲。
幾人忍不住失聲叫道,“小寶!”
還以爲那是什麽爆破之物,一旦炸開轟然碎裂可能會波及到一旁的雲标,豈料那玉牌隻是懸在雲曉頭頂靜靜的發着一絲淡淡熒光,并沒任何攻擊反應。
逆天身形一閃,已出現在小朋友身邊,擡手将這調皮搗蛋的小家夥給拎了起來,“小寶,這是什麽?”
顯然逆天也是沒見過此物的。
雲楠才放下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轉頭看向逆天道,“妹妹,千萬别爆,有話我們和雲标好好說說。”
“說,還有什麽好說的?你看看他這冥頑不靈的樣子!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雲敖怒聲責罵。
“爹。”雲楠望向父親,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雲标他娘都過世這麽多年了。娘也說以前發生的事就不要再去計較了,您怎麽反而越發固執上了呢?”
“是啊三叔,您先消消氣。聽聽雲标怎麽說。”
“哼。”雲敖氣呼呼地一扭頭,不再出聲叱喝。
場上一下子安靜下來,周圍充當木頭樁子的鍾家子弟心情更是緊張,留這兒不妥,走卻也不敢走,隻能集體僵着,心中恐懼被幾個盛怒中的雲族人當炮灰轟了。
這時,雲曉突地從地上蹦了起來,跟發失心瘋似的猛地擲開雲标的手,指着雲标的鼻子,張口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臭罵,“你幹什麽你?誰允許你牽我的手,對我說這種話的?誰要跟你過一輩子啊?跟你這麽個窩囊廢過一輩子?我呸!”
這一聲呸,那點滴的唾沫星子都濺在了傻愣愣的雲标臉上,雲曉指着那木愣男人怒聲罵道,“我告訴你,雲标,你别癡心妄想了,我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
這畫風轉變如此之快,搞得衆人一時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一個個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逆天亦是目瞪口呆,看看突然發瘋的雲曉,再看看雲曉頭頂那道玉牌,逆天若有所思地低頭望了眼懷中所抱的小娃娃。
金符玉?逆天的腦海中滑過這幾個字,蓦地有些驚喜地瞧向小孩兒。這孩子當真是天資過人,這是自行開啓了金符玉,已學有小成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