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輕笑出聲,“這親事,已經說定了,放心吧,母親親自操持,一定會給你個體體面面。”
王茵握緊雙拳,擡起布滿血絲的雙眸,無比憤恨地看向眼前的王馨,“我要見父親!我要見父親。”
她嘶叫到最後,聲音已變成破音,喉嚨内哽塞地頓失其音。
“呵呵呵。”王馨叉腰失笑,笑得前仰後合,神色中帶着無比的得意,“三妹妹,你這兩天,就安安心心在這兒養傷。婚事嘛,就不用你費心了。你呀,隻需養好傷,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可嫁出去了。”
王馨特意彎下腰去,動作輕柔地給王茵掖了掖被角,“至于父親那邊嘛,方才他已經說了,你的一應婚事,全部交由主母打理。”
王敏抿嘴一笑,伸手拍了拍王茵冰涼的小手,“你就寬一百一千個心吧!主母呀,定會爲你安排的妥妥帖帖完完美美的,保管叫你一世難忘。”
“啊哈哈哈哈。”說到最後,王馨已是完全控制不住眉眼間的幸災樂禍之意,一手捂着嘴唇,咯咯咯笑了起來。
笑聲放肆而尖銳,直刺得原本心中一片冰涼的王茵,越發地呼吸困頓,臉色泛白。
“啊!!”王茵猛地從床鋪上跳了起來,也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子吃奶勁道,竟真讓她一撲一個準兒,撲至王馨身上,翻滾着一下把她壓塌在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同時尖尖的指甲抓撕向王馨的臉容,憤怒地尖叫撕咬。
王馨一時吓得完全愣住了,直到臉頰的刺痛吓醒了她,才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來人哪,快來人哪,外面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呀?還不快給我過來拉扯開這個賤人!快啊!!”
門外候着的王馨仆婢們急忙推門而入,一眼瞧見三小姐抱着大小姐在地上撕咬,也都吓得不輕,慌忙奔上前來拉扯。
王馨被王茵死死地揪着頭發,忙忙地伸手去摸了摸臉頰,滑膩的血迹吓得她尖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啊!這個死賤人!!你們這群豬腦子!沒用的廢物,還不快拉開她!拉開!!”
三四個小婢女着急忙慌地好不容易将三小姐給拉開了去,幾個人抱手的抱手,按腿的按腿,剛剛将三小姐給制服。
瞥眼就見大小姐瘋了似的撲到鏡子前照了照,待看清自己的左頰多了一道十分明顯的指甲刮痕後,又跟發了瘋似的朝三小姐撲了過來,随手抓起一隻茶盞,“噼啪”一聲便蓋在了三小姐的腦門上。
幾個丫鬟俱都嘶了一聲,驚恐地垂下眼去,當即便瞧見大小姐掄起手,拳頭巴掌跟雨點似的落在三小姐身上,又是捶打又是踢踹,口中怒聲斥罵,“你個賤人養的窩囊廢,還當你自己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三小姐麽?你不就是一個讓家族跟着你丢臉的廢物嘛?敢打我?我讓你打我!!”
王馨睜着一雙布滿厲色的雙眸,神情猙獰扭曲,接二連三将順手拿起的東西哐哐哐全都砸在王茵的腦門上。
直到她雙手舉起一隻落地大花瓶高高揚起。
幾個丫鬟這才放開王茵,連滾帶爬撲上去死死抱住了王馨的腳背,驚懼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砸不得啊!大小姐,再這麽砸下去,三小姐就死了。”
王馨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雙手大花瓶舉過頭頂,被小丫鬟們拽着,再斜乜一眼瞧向王茵。
隻見王茵臉色煞白地躺在地上,滿腦袋都是被她砸出來的血花,此時奄奄一息地躺那兒,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哐當!”王馨有點慌地沒拿住大花瓶,花瓶砸在地上,發出稀裏嘩啦的碎響。
“快,快去看看她死了沒?”王馨沒好氣地一個巴掌揮向身旁的小丫鬟,“沒見着三小姐傷得厲害麽?還不趕緊給三小姐服兩口生命藥劑。三小姐要是死在這兒,我唯你們是問!”
這作死的小賤人,當然不能死,死了,難不成還要她王馨代嫁給莫家那個吊兒郎當的纨绔三少?
呸!
“雲方招!你就别垂死掙紮了。你說你一個神級熟練巅峰境的制劑師,制劑怎麽就能這麽磨磨叽叽的。”逆天趴在雲方招的桌子前,小手成拳,不停捶着對方的桌子,苦着一張小臉叫道,“我這都等了你們這麽久了!你們認個輸能咋地?能死是不是啊?”
“蒼天啊!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啊!”逆天兩手向天,跟着再次不停地捶桌,“雲方招,就當我求你了,你認輸吧!你别垂死掙紮了!你再掙紮,你還是輸啊!這結局,你能改變嘛?啊?”
雲方招憋着一張老臉,看似神情淡定地在制着劑,實則,不難發現他一張囧囧的老臉幾乎都皺成了一團,他的隐忍怒火,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不,已經沖破了極限,他想要爆發!
不止雲方招,在場同樣緊張制劑的方坤大師與百裏無愧,同樣也是分分鍾有種想要劈死眼前姑娘的心。
你特麽能不說話嘛?你前世話唠來的吧!從比賽開始你說到現在,指天罵地的尼瑪……
“你閉嘴啊你!!”雲方招黑囧的老臉上挂着一團怒火,沖着逆天大吼一聲。
場内場外一片死寂。
逆天蓦地轉頭,一根手指幾乎戳上了雲方招的鼻子,小臉一片委屈之色,忿忿大叫,“主持人!!雲方招無故吼我!!我現在是不是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欺負人欺負人!!我不比了!”
我擦……場内場外所有人,那是無限地同情雲方招幾人啊,同時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垂下眼簾。
果不其然,黑着老臉的鍾家長老鍾誠,“啪”一聲拍了下桌子,怒聲叫道,“雲方招,老夫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分心,好好制劑!再敢鬼吼,取消比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