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母看着自己的親生閨女,心裏着實有點發愁,她這親閨女孝順懂事,氣度雍容,樣樣都好,可就是心眼兒太實在,人太善,若不是平素裏有她給護着,不知道要給自家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們如何欺侮。
三姑娘這樣的人也值得她護着?簡直就是糊塗!
她這個女兒,總是認爲三姑娘是個好的,一天到晚三妹三妹的挂在嘴邊,有什麽稀缺資源都傻乎乎地拿去跟大姑娘三姑娘分享。
那兩貨又是不懂客套的人,次次都是順理成章的照單接收,還變着花樣地哄她的傻女兒交出更多的資源供她們享受,背地裏卻暗罵她的閨女傻,以爲她不知道麽。
這個三姑娘,平時就是個捧高踩低之人,本事沒見得有多大,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心高氣傲,妄自尊大,王夫人早就看這庶女不順眼了。
何況,素日裏三姑娘爲了獲得家主與長老們的喜愛,做了多少損人利己的“好事”,王家主母已經不想去說了。
偏偏她家這個老實姑娘,怎麽說都不往心裏去。
王夫人是一家主母,平日裏樁樁件件都看在眼裏,但她就是不說,關鍵時候,她隻會做。
你王茵不是厲害嘛,看不起她資質平庸的女兒,整天把她的女兒當傻子耍,不知羞恥地自以爲是,認爲身份地位皆可高過家族嫡女。
哼!
那就趁你病要你命,随便找個人家把你給嫁過去,好賴都得給她受着,叫你清清楚楚地知道,在這個王家,家族主母從始至終都能拿捏着你的未來與前途。
一個小小庶女,還能反了天去不成?
至于家裏這個大姑娘,王夫人也是知道的,明明嫉妒三姑娘嫉妒地發狂,卻沒那個膽量去對付,平日裏就會挑唆着她的閨女做這做那,也不是個好的。
隻是這個蠢貨,比起三姑娘的段數,明顯是要差上很多,就她那個腦子,在家族裏也翻不起什麽大浪,再加上平平的資質,平素又不得寵,王夫人便放之任之了。
王弼黑沉着一張臉,怒氣沖沖而來,确實是想狠狠教訓王茵一頓。可王茵一直暈着,他就是想罵也沒法罵,想出氣也無處可出,于是一口氣到現在還脹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難受。
對于自家夫人的提議,王弼沉着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王夫人瞟了自己丈夫一眼,淡淡地說道,“莫家原本求娶的是秋水族的那位。可那位是什麽身份,如今已是鍾家主的内人,捧在手裏高高在上,自然是不可胡亂肖想。那位三少爺我也看過了,人雖然是糊塗了些,但到底是大世家中的公子,儀表堂堂,一派風-流倜傥,不失爲三姑娘的良配。家主還在猶豫什麽呢?三姑娘經過這次的比賽,精神力損耗嚴重,以後想要恢複如初,恐怕也是難了。難得莫家不嫌棄,提出求娶的意願,妾身覺得,三姑娘與那位三少十分的合适。”
王弼煩躁地揮了揮手,“此事以後再說。”
王夫人不由地冷笑一聲,“不是妾身啰嗦,三姑娘到底也隻是個庶女出身,本身身份就不高,如今有莫家三少前來求娶,就該偷笑了。平日裏仗着會制劑,就眼高手低的,看不起這看不起那,天賦賽這麽大的事,她也逞能亂上,現在好了,搞得整個王家,顔面盡失,不知道怎麽收常難不成婚姻一事上,老爺還得由着她胡來?若是如此,那妾身這個主母,當得也是着實沒意思,以後也不敢再爲家裏的姑娘們拿捏主意了。”
王弼又是煩又是氣,揮了揮手怒道,“行了行了,你又何必說這話!茵兒雖然是個庶出的,但到底制劑能力不錯,能嫁得好一點,不是對家族也有好處嘛。”
王夫人忍不住冷笑,她就是看不慣這位眼睛長在天上,平素連她這個主母都不曾放在眼裏的三姑娘,讓她嫁得好?哼!嫁得好,以後還不知道眼睛長在哪裏呢!
“那行,我這就去推了莫家的三少爺,以後三姑娘的婚事我也不敢插手去管了,就勞煩老爺您多多操心了。”
“你!”王弼不由地氣結,他一個大老爺們管什麽家宅俗事,自然是不可能的!
轉眼看了一眼仍然暈在床上的王茵,眼波沉了又沉,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婚事你做主就好,我還得回天賦賽會場,茵兒醒來後,你好好說說她。叫她以後不行的話,就别逞能!”
簡直是輸得一敗塗地,害他王弼也跟着丢臉丢大發了!
“那是自然。”王夫人溫順地點點頭,淡淡地笑着:說她?她才懶得去說!待她将這丫頭打發到莫家,打發地遠遠地,自然就眼不見爲淨了。
不提王夫人左右看王茵不順眼,丢下昏迷中的王茵,隻囑咐了一句讓王馨看着她,便帶着女兒離去。
且說那王家主回到了主會場,而此時已是日近午時,第四輪比試已接近尾聲。
秋水族的秋水颢、軒轅族的軒轅帆以及秦族的秦夢璇,都因三次提煉烘焙藥劑失敗而依次退場。
剩下的六人中,除了逆天小朋友一臉無所事事的表情,四處張望外,其他五人,皆是處于神情緊張地最後階段。
突地,瑪德爆發出一連串大笑聲,揚着手中的藥劑瓶大笑道,“哇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逆天,逆天!你看!我制作出一瓶神級精華藥劑诶!我提升了哈哈哈!我的制劑水平提升了!哈哈哈哈哈!”
“嗯嗯。”逆天眼睛一亮,笑着點頭道,“你提升到神級熟練境了。”
瑪德揮了一把老汗,擦了擦臉說道,“下一場比賽我就不參加了,回頭我去鞏固一下我的制劑境界。”
“好。”逆天點點頭,十分贊賞地看了一眼瑪德。沒有盲目偏執激進,心态穩固平和,能很快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在哪兒,有前途!
“不過是制出一瓶神級精華藥劑,有那麽值得高興麽?”一旁,鍾瑤華不冷不熱地來上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