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受傷了?”逆天眨眨眼,低頭去空間袋裏掏摸丹藥。
人影一掠,君臨已到了逆天身後,一雙紅眸,森然望向對面的秦絕,擡手輕輕扯動了一下他的天兒。
秦絕握着逆天細軟的胳膊沒放手,隻是兩眼暗藏刀光,與君臨的視線一觸。
一紅一黑兩道挺拔的身影,面面相對,容顔俊美,頓時将周圍一切人事物,均化爲倆人倜傥風-流、卓然風采的背景,養眼是養眼,但這流竄在倆人之間的氣息,怎麽瞧怎麽不對勁。
原本圍在他們身邊的秦、雲族人,紛紛覺得脖子上涼飕飕的有冷風吹過,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頓覺氣氛壓抑的不行。
逆天正揚着小手,把一顆藥丸遞給秦絕,半途被君臨劈手奪過,把玩在手心。
“兄長又沒受傷,何須藥丸?”
秦曉風一衆人覺得,從君臨閣下口中吐出的“兄長”二字有些殺伐之意,而這“兄長”二字一出口,對面的秦絕閣下,渾身的冷氣似乎正往外飚飛。
倆人有點可怕兮兮的,秦曉英跟着自家大哥二哥,慢慢地又朝後退了幾步,刻意遠離了這暴風圈子。
“哎呀,别鬧。”逆天這個腦袋短路的,隻覺得君臨的行爲有些許奇怪,小身子蹦了蹦,伸手去抓他手裏的藥丸,“快給我!絕身上有血氣翻湧呢。”
“是嗎?”君臨的唇邊碾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故意揚起手掌,“天兒你怎不問問,兄長身上爲何會沾染血氣?他此時看來,外表無任何損傷。”
逆天歪了歪小腦袋,眼睛看向秦絕,小手卻還是高高舉着去搶君臨手中的藥丸,“絕之前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秦絕搖了搖頭,傾身而下,一縷銀絲貼着逆天的小臉滑過,瞟了君臨一眼,故意念道,“妹妹,之前是不是吃了鍾家那位的虧?”
圍觀之衆再一次覺得,從秦絕閣下出口念出“妹妹”兩字,給人感覺特别特别的奇怪,像是語音裏含着一絲缱绻未明的味道,特别勾纏。而對面的君臨閣下則是黑着一張俊面,不斷用飛刀一般的厲色射着秦絕閣下。
逆天小朋友被一打岔立馬忘記了前面的提問,點點頭道,“差點!不過我才沒那麽笨,那個鍾玉綽才不會傷到我。”
君臨哭笑不得地低頭看向這小家夥,這小東西有些時候就是個短路的。
逆天蹦了蹦,伸手去抓君臨擡高的手,“快把藥丸拿來啦!給絕吃了。”
“哼。他都說沒事了,還吃什麽吃?不必吃了。”
逆天停止了蹦跳,疑惑地看看君臨,再轉頭疑惑地瞧瞧秦絕,再怎麽遲鈍都感覺到倆人之間有點不對勁,“你們怎麽了?”
“沒怎麽。”
“你們不好了?”
倆人不屑地投給對方一絲厲色,暗中腹诽:天兒(小天)你是來搞笑的是吧,我們什麽時候好過?
這話問的,周圍一圈的人都想笑。什麽叫你們不好了,他們也都覺得,平素兩位閣下身側就一直環繞着暗潮洶湧的波光,好像從來沒怎麽好過吧。
逆天你是在自欺欺人嘛?
“你們真煩。”逆天突然跳到君臨身上,爬動了一下小手小腳,使勁把他手裏的藥丸給搶了回來,“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老是吵架。我都不知道什麽事情。”
言罷,跳下地,一手将藥丸塞到秦絕手裏,“快吃了。”
然後狐疑地瞄了瞄二人,“你們該不會是背着我偷偷打架去了吧?”
秦絕吞藥丸的動作蓦地一噎,君臨立刻把腦袋給撇到了一旁。
逆天立刻便發現了倆人的這個小動作,瞪着水水的眼睛,一臉懷疑地掃視二人,“真得打架了?”
什麽時候打的,她怎麽不知道?
難道絕身上的血氣,君臨元嬰的受傷,是因爲?……不得不說逆天小朋友某方面短路,但腦子其實還是十分好用的。
一雙長長的眼睫忽閃了一下,逆天立刻擺出一副即将要哭出來的表情,瞪着倆人,“是不是剛才,小元嬰跑出去遇到了絕?你們厮殺了??”
“沒有!”倆人立馬心虛地否認,異口同聲。
“胡思亂想什麽呢。”君臨捏了捏小家夥軟軟的小手,把她拽到身側,柔聲撫慰道,“我怎麽會和兄長厮殺呢。沒道理啊,是不是呀,兄長大人!”
這兄長二字咬音極重,真得是殺意綿綿……
逆天立馬轉頭去看秦絕,秦絕眼裏的刀光險些沒收住,輕咳一聲點點頭,順手便摸上了逆天的小腦袋,“是啊,乖,胡亂想什麽呢,我們豈會互殺。”
“方才,我趕來的路上,突然遇到一隻竄出來的狗,沒防備竟被咬了,所以沾染了一絲血氣,沒什麽大礙的。”秦絕笑吟吟地又說道。
周圍所有人統統抽了抽嘴角。閣下您這謊話也編的太……太不着調了!什麽狗竟能咬到您?
君臨的眼裏幾乎射出冰淩了,你丫才是狗,你全家都是!呃不對!全家豈不是把他的天兒都罵進去了,就你是,你是狗!
逆天松了松心,一雙妙目還在倆人面上遊走觀察,“真沒拼殺?”
“沒!”
逆天舒了舒小臉,笑了,“那就好,我們走吧!先回内城。”
“啊哈哈、哈,哈哈……”秦曉英覺得自己的笑聲有些奇怪,笑到一半,見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自己身上,忙咳嗽兩聲屏住了假笑,“那個,是應該回去了哦,咱們任務都完成了呢,說來這次預選賽還是很順利的,哈、哈、哈。”
秦曉風和秦曉寒雙雙抽了下眉眼,瞥了秦曉英一眼:能不笑麽?不笑還好,你這一笑打圓場,感覺特别假!
秦曉英繞給他們一個大白眼,急忙快步追到逆天身邊,趕忙岔開話題問道,“我聽說,隻要其他隊伍全部離開幽暗之森的話呢,就能提前進行複賽了。我們回去後,得好好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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