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博的服軟示好,立刻引起周圍所有人的不滿,更有甚者,充滿嘲諷地看向了東方博,“堂堂幽冥鬼境第一世家黃金殿的長老,也不過如此嘛!”
此人一語甫落,便感覺到頭頂一片遮天蔽日的陰影覆蓋了下來。
“啪”一聲巨響過後,那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便兀自成了一團肉末,完全消散在這方天地之内。
所有人愣愣神地看向了那方。
隻見現出數十丈魔獸真身的塞壬,慢悠悠地從那頭遊動而來,翩長的魚尾輕拍地面,暗紅與灰褐相間,色澤十分華麗。
“好像,你們對我們楓葉雪花隊,十分不滿?”塞壬輕聲問道,聲音低沉而優雅,道不盡的溫和之中,盡藏殺機。
在場所有人,刹那間都失去了聲音,隻是表情傻愣地看着他。
前排的人,早已在海妖王的威壓下,撲棱棱跪拜在地,哪裏還敢擡頭,之前叫嚣的一連串聲音,都消失了,餘下的,隻有内心的震撼與驚恐。
“海、海妖王。”不知道是誰小聲呢喃了一句,頓時有不少人,心裏那根弦兒嘎嘣一下被震斷了。
海妖王海妖王,此處是海妖遺地,也即是說,他們,方才大山隊那些人,是在海妖王的老家進行打砸搶,想要掃蕩海妖一族的寶物啊。
難怪,難怪會觸怒海妖王,受到懲罰!所有人頓時反應過來了,看向吳蝶楠的眼神,紛紛帶上了一絲暗恨。
要不是這女人亂七八糟鬼吼鬼叫一通,他們怎麽會腦子犯起糊塗來,妄想聯合攻擊楓葉雪花隊?很明顯,海妖王那尊大神,是站在楓葉雪花隊那邊的!
而楓葉雪花隊本身就是實力斐然,不易對付,他們,他們剛剛這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咋呼成那樣?
很多人滿面驚惶地都快哭出來了。
他們當中許多人也都明白過來,東方博那般高傲的長老,爲何要當機立斷帶着鍾家人發下那種誓言。
是爲了保命啊!
死人,根本不會跑去向天賦賽裁判組告狀。那麽如此一來,裁判組又怎麽會知道,楓葉雪花隊隊員,身藏有容生命空間,違反比賽規制呢。
頂着那頭可怕的懾人威壓,所有人幾乎擡不起腦袋。
“我發誓。”
“我也發誓。”
不斷有人迫于威壓辛苦立誓,斷言不會将有容生命空間一事說出去,否則雲雲。
除非他們想要經受雷罰體驗,否則,應該不會違背誓言。逆天眯眸笑了,這片大陸上,至今爲止,到底還是找不出第三個人,如同玄凰與她一般,将雷罰當成大補之藥享受。
修士們對天罰之力,本能地有着一股敬畏,誰敢經受天罰之苦,誰又能保證,這雷罰不會将之活活劈死呢。
很多跨境界經受雷罰之人,都是因爲抗不過老天,最終被老天活活轟死的,其慘烈程度,實在是不忍直視。
衆人迫于威壓紛紛立誓之際,吳蝶楠卻是忍無可忍地跳了出來,指着衆人破口大罵,“你們,你們太沒有血性了,就甘心這般受制于人麽?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起來反抗啊!”
其他人皆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着吳蝶楠。
反抗,怎麽反抗?如果實力相差無幾,或許還能努力反抗一下。
可現在明顯是實力懸殊至極,再行反抗,不就是自找死路的愚蠢嘛!之前就是因爲聽了這女人自以爲是的一番話,才傻乎乎地被她挑撥着去找楓葉雪花隊麻煩,差點沒法收場,害了自己的性命,這一切全都得怪她!他們再會聽她胡謅那就真是傻了!
侯家的一名弟子冷不丁說道,“你别再煽動别人了!之前就是因爲你,還有大山隊的那兩名姓莊的。煽動其他人去什麽居所搜查什麽所謂的寶物,這才會引海妖王動怒,招來水之懲戒。”
“如果不是你在後邊搞事,老老實實跟着我們一起過來的話,你們隊伍會死這麽多人嘛?現在你又一次煽動我們,去招惹楓葉雪花隊,你是不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語罷,所有人都用憤恨的目光掃視向吳蝶楠,吓得她倒退幾步,臉色慘白搖着腦袋道,“怪,怪我?你們?你們怎麽能怪我?我!我……我爲你們揭發秦逆天的真真面目,你們,你們還怪我!”
“啪!!”迎面一記重重的耳光轟上了她的面頰。
吳蝶楠晃了晃身子,被人這一巴掌拍得狠了,竟然被拍掉了一顆盤牙,嘴巴裏充斥着血絲與疼痛,不可置信地轉眼看向掃她耳光的星河仙子,拖着一地哭腔,口音有些含混不清地叫道,“司姐,你爲森麽打偶?”
星河冷着一張俏臉罵道,“我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怎麽了?我現在就算是打死你,我也有我的理由!那人說的沒錯。若不是你,挑動着我們聖女谷去居所那邊探什麽狗屁寶藏,會讓我們隊伍損失這麽慘重嘛?回去後,你自己去向師父交代,看師父如何懲罰你!”
吳蝶楠“哇”一聲吓得大哭起來,掉了顆牙齒,講話都有些磕巴漏風,“師姐,你呀怪偶,連你呀怪偶,偶沒有湊,有湊的似她,似她!!”
說着,擡手指向逆天的方向,怒恨交織地尖叫,“她,她!!”
逆天看向吳蝶楠有些變形的臉,不知道爲什麽,竟甚覺喜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吳蝶楠伸手指着逆天,氣得發狂正待撲上前。
“鬧夠沒有。”星河一肚子火無處可發,一腳蹬在吳蝶楠身上,把她踹得噗通跪倒在地,“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别再給隊伍添亂!”
沒看到形勢比人強嘛?連鍾家隊伍都不敢上前招惹秦逆天他們了,你憑什麽去招惹,你憑什麽呀?星河怒瞪了吳蝶楠一眼,心中暗罵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是個不長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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