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與他的天兒相遇,在往後的日子内,陪着她一同成長,是他君臨這輩子最值得慶幸之事。
攬月湖那次初遇,唔,或許該謝謝坎蒂雅王太後的出手狠辣,若不是她派人沒日沒夜不要命的追殺于他,豈會讓他在關鍵時刻與他的天兒契約呢。
雖然……一開始他是想契她爲仆,利用天地契約的不可抗拒之力,應付那幫殺手們。
也許從他悲劇地讓天兒反契約爲本命契約獸時,便注定了倆人不可割舍、不可磨滅的緣分。
他是她的了,上天那時候,是這麽告訴他的。然後,他果然成爲了她的。
或許是君臨的眼神太過露骨了,逆天自認臉皮堪比城牆厚,都忍不住在他深情纏繞、相思刻骨的眸光中,丢盔棄甲敗陣逃亡。小臉蛋紅通通的,鼓起小嘴巴,扯了他一下,小嘴努了努,示意他瞧一下身後目不轉睛的人群。
君臨輕笑一聲,眯眸朝身後掃視一眼,一衆呆滞狀态的楓葉雪花隊弟子們便似活過來一般,咳嗽的咳嗽,嗆口水的嗆口水,紛紛移開目光,假裝活動了起來。
唯有一側的秦絕與雲深,倆人皆是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半晌沒有移開。
“撲哧!”不知道對方隊伍裏,誰發出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所有人目光繞了過去,定在那名弟子身上。
主要是這時沒幾人在說話,那笑聲便顯得特别凸出。
衆人齊齊擡眼看去,見那名發出笑聲的弟子,正是鍾玉綽的貼身四大丫鬟之一,青黛。
别看青黛幾人隻不過是服侍玉綽仙子的婢女,可在幽冥鬼境之中,四人的身份要比普通弟子都高,能夠自由出入藏書閣學習功法秘笈,平時的藥劑也沒少服用,四人如今基本都是藍嬰境入門。
而此時,青黛一張小臉變得特别慘白,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抖索的眸光,與利劍般射來的玉綽仙子視線對視了一下,當即吓得腿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小姐。”
她這麽一跪,她身旁站着的那人便凸顯了出來,因爲那人造型特别的奇怪,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一隻大海龜,整個人都裹攏在一個烏龜殼一樣的東西内,連頭到腳都套得嚴嚴實實的,連眼睛縫都沒看出來。
這便意味着這人,視線根本不能正常看人,隻能以神識不斷地鋪開掃視四方。
“噗……”周圍不知道誰又發出一道不怎麽和諧的笑聲,緊跟着對方那群隊伍内,所有人都笑開了。
“這,這不是他們雲族的長老,雲方招嘛?”
“怎麽,這還沒打架呢,就着急慌忙的把烏龜裝給套上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他那樣兒,真是慫爆了!”
“那是雲族的人啊!哈哈哈!雲族竟然會有這麽慫包的長老,天啊,難怪他們雲族日漸沒落。”
原來,方才逆天一揚手,數秒間便凝縮了一粒内含巨大能量的雷元素米粒,當場便把雲方招這老家夥吓得老臉失色,下意識地便啓動了烏龜防禦套裝,把他自己連頭帶腳全都埋了進去。
聽到身邊一衆人嘲笑的聲音,雲方招也不是不臉紅,相反,他此刻龜縮在烏龜套内的老臉,是紅得幾乎充血了。
隻聽他隔着那烏龜套,甕聲甕氣道,“保存實力,在必須的環節戰勝對手,方爲上策,不必事事力拼!”
他知道自己與逆天的梁子是結定了,之前一直龜縮在人群中蟄伏不動,老老實實地也不敢出聲,就是因爲生怕逆天秋後算賬,現在就來找他麻煩,他自認聚集了一幫徒衆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就隻有他和弟弟雲方夏倆人。
如今與她爲敵,實屬不智。
而後,看到逆天揚手凝結出那顆雷元素米粒,他便本能地想要龜縮,因爲其中蘊含的力量,到了讓他心驚膽寒的地步。
他不由地想起當日在家族賽現場時,逆天也曾用光元素球炸過他們,當時可真是炸得他們一敗塗地,雞飛狗跳的。
而如今,這顆雷元素米粒,他瞧着,比當初那顆光元素球更是可怕上數倍,實在不敢與之力敵,爲今之計,隻有防禦保存實力,卻不料,他剛剛套上那烏龜殼,便引來了一旁青黛的笑聲。
青黛也實在是繃不住,誰讓這老鬼突然之間龜縮進了殼子内,這不還沒打麽,就怕成這副樣子,實在是讓人無語透頂。
對面,雲族嫡系與二脈衆人,都被周圍嘲弄的聲音,說得臉色通紅。
這位雲方招長老的一舉一動,給全體雲族人丢臉了!
逆天寒了寒眸,眸光一一掃過一群爆笑之衆,聲音冷冷地揚起,“好笑?”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隻是兩個字,卻感覺把渾身的笑點都抽光了,一瞬間,氣氛詭異地凝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寂了。
突然幾道慘呼滑過,隻見後方有好幾人被道道藤蔓卷飛而起。
小七拽着這幾人,興奮地抖着枝枝葉葉,嘭嘭嘭數聲,将那幾人毫不客氣地砸在了逆天面前。
“啊。”那幾人都忍不住哀嚎出聲,仰起頭看向逆天時,目露驚懼之色。
“你,你,你想幹嘛??”
“我們雲族日漸沒落這種話,也是你這種人能說的?”逆天輕飄飄地出聲,眼神冷冷地掃視着他,“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那名弟子哆嗦着唇皮,半晌沒能出聲,哪怕他剛才混在人群中,叫嚣的多麽起勁,此刻面對着這樣冰寒徹骨的眼神時,也真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我我錯了,秦小姐。秦小姐你饒了我吧!”這名弟子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我我似乎亂說的,我我自己掌嘴好不好?我掌嘴,掌嘴!”
話未完,那位弟子便已啪啪掌起嘴來。“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饒我……”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