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倆族弟子們望來,三小姐還十分友好地沖他們點了點頭,單看外表,如何能看得出,這個在公衆眼裏,素來有着樂善好施好名聲的王小姐,其實是個沽名釣譽的小氣鬼,給了别人藥劑,還會心有不甘地暗中搶回來,實在是逗得要命!
逆天心中不恥她爲人,卻也懶得揭她的真面目,隻是不言不語地走在當前,随便那王三小姐去充當她的救世主,一路收獲好名聲。
爬吧爬吧,爬得越高,被一腳踹下去的時候,才會摔得更慘,欣賞者更能收獲樂趣嘛,逆天惡質的心說。
“你們看,後面應該就是海妖族的居住地了。”走在大山隊前列的莊家二弟莊英傑,此時像是複活過來一般,一掃之前的萎靡懼怕,興緻勃勃地指着前方各式小樓笑道,“千年前一場大戰,參戰的人與這群海妖應該是同歸于盡全死光了,不知道他們的樓閣中,會不會殘存着不少寶物。”
一聽到莊英傑提到寶物,不少人眼中興奮之色一冒。
尤其是吳蝶楠,聽到這話,立刻高興地接口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這樓閣中搜索一番,誰找到的寶物就是誰的。”
“哈哈!”
“肯定有!當時他們都死光了,誰也沒功夫去搬動這些财寶,你們說是嘛?”
“對!就算是沒有特殊的寶物,恐怕财物也有不少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挂滿了貪婪,“上古傳承的九大遺族部落之一,海妖族,豈會沒有好東西?”
“各憑本事吧!”說罷,各個隊伍皆躍躍欲試地意圖離開。
塞壬的唇邊掠過一絲冷笑,卻是不語,目光透着寒意,涼涼掃過這群可笑的人類。
“不好吧!”受聘于莊家,特意爲保護兩兄弟而來的多森傭兵團團長吉利亞,皺眉開口道,“此處情況尚未明朗,也不知前途是不是另有波折,我覺得還是一口氣走出去比較好。”
與任何錢财、寶物比起來,不是人命更爲重要一些麽?
許一彪和穆匠潭還算是衆多人當中比較有理智的,聽言便點點頭,“吉利亞團長說的不錯。我們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還是不要再旁生波折了。”
吉利亞團長一襲話,倒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不少人的理智回來了。
于是大隊人馬劃爲兩撥,一撥人主張立刻離開,一撥人主張馬上進入樓閣探險,搜刮寶藏。
主張搜刮藏寶的,主要就是莊英傑與吳蝶楠二人,簡家的帶隊簡登目光微閃,舉棋不定,沒說什麽話,似乎是要看最終決定權在誰那兒。
逆天也不理會這些人,當先邁開步伐就走,自從在神魔遺迹與吳蝶楠這人決裂後,逆天也懶得搭理她了,愛死不死,關她毛事。
主張離開此地的人員,一看逆天他們動了,急忙也加緊步伐跟了上去。這就難倒了吉利亞團長,多森傭兵團接了保護兩位大少爺的任務,是不可能放着他們不管不顧離開的。
雖然此時此刻,吉利亞團長與衆多團員心中,對兩位養尊處優、頤指氣使的大少爺,已經是不滿到極點!
“兩位少爺,還是先行離開吧。”吉利亞團長再次勸說。
“走了更好!”莊英傑惱怒地沖着逆天等人的背影叫道,“走了的話,所有的财寶就都是我們的了!”
吳蝶楠亦是跟着點點頭,“可不是!他們這群傻瓜,不用理會他們。”
說罷,轉身讨好地看向星河仙子,“星河師姐,小楠一定會幫師姐找一件頂好的寶物。這麽傳承古老的族類,必定是遍地都是寶貝,師姐您就放心吧。”
星河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未曾說話,隻是高高翹起的嘴角,昭顯着她的心情,也并不是那麽好。
吳蝶楠的刻意讨好,也沒讓她太上心,這丫頭的辦事能力她太了解了,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有什麽好事都會砸在她手裏,倒不如她自己過去尋一趟,更爲妥當。
“不用。”星河冷傲地回了兩個字,“我自己會找。”
吳蝶楠臉色一僵,卻不敢生怒,隻是更爲讨好小心地頻頻點着腦袋道,“那當然那當然,有星河師姐出馬,自然是更爲順風順水,各種寶物自然是手到擒來。”
逆天一行人快步離開,未作停頓,很快便穿過居住區,前行了約有十幾分鍾。
逆天以靈魂音問塞壬:【放任那些人在這裏亂搜?】
塞壬的眸中掠過一絲冰寒之意:【他們會爲此付出代價。】
逆天點了點頭,随後又道:【多森傭兵團是無辜的。】
【好。】
另一廂,星河帶領聖女谷弟子,與不聽勸告的莊英傑一行人沖着居民區方向搜索過去,一間間屋子查找着是否有寶物。
多森傭兵團的吉利亞團長幾人,勸誡無用後,無奈下也隻得跟随。
莊英傑幾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費盡心機跑到居住地大肆搜索之際,蕭雲宸那頭早已帶了一批獸們,在塞壬的感知指點下,快速找準了海妖族的地下倉庫,跑進去搬運了。
居所内隻是一些族人的随身物品,必不會有多少财物,更何況那麽多居所一間間查找,得翻騰到何時?而地下倉庫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既然是海妖族遺地留下的東西,那自然是他們家的,别人休想染指半分。
等蕭雲宸他們撤退回世界後,塞壬冷笑一聲,掐指揮出一道勁氣,引動綿延不絕的地下水。
莊英傑幾人正從居住區的一間屋子内空手而出,滿臉憤怒之際,突聽有人尖叫一聲。
回頭一望,不由地臉色大變。
後面的居所竟然從中竄出一股洶湧的地下水,驚濤駭浪般追逐過來。
兩名大山隊隊員正滿面欣喜地走到屋子門口,因爲搜到個空間袋正滿面含笑地說話時,不料洶湧的水流從後面一下就将他們拍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尖頂小屋上。
頓時便在胸口刺了個正着,整個人像是被釘子釘在屋頂上一般,掙紮了沒兩下便斷氣了。
身後的地下水,從溪流蜿蜒,化爲一汪大海,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朝着滿面失色的吳蝶楠等人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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