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身在半空,掙紮無果,便也不再努力掙動了,隻是突然哈哈大笑道,“秦族卑鄙無恥!想要在比賽中用這種不光彩的方式方法,一一除掉對手?你蓬萊仙島上,難道皆是這般小人之流?”
逆天笑眯眯地擡頭看他,輕聲慢語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本大小姐用不光彩的手段除掉你?嗯?”
“我要殺你,光明正大即可!何須鬼祟偷摸?一個鍾家,早晚是要滅的,遲點、早點,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大膽!”東方博頓時覺得胸口都氣得疼痛不已,出聲怒喝道。
“你這老鬼你才大膽!本小姐說話之際,最讨厭有人打斷!你可以去死了!”逆天兇光厲色頓現,手中一道碗口粗的藤蔓瞬間襲向東方博。
東方博大驚之下,長劍蓦地出鞘,劍罡瞬間暴發,縱橫爆裂,直向迎面而來的小七撞去。
卻不料,這恐怖的劍罡中途便像是被人用手抓住一般,死死揪住了不放。
東方博駭然,定睛一望,隻見面前一圈淡色透明的水影,“握住”了他外放的劍罡,實實在在地将這股劍罡圈禁在一個範圍内,不曾爆發出來。
在東方博看來,此人對水元素力量的掌控,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卻不知,塞壬的水控之力,是與生俱來,完全不必像人類那般領悟、吸收、融合元素力,方能使用。
這種水控之力,隻會随着不斷的使用而遇強更強,與水元素力不能同日而語。
“爲什麽要惹天天?”塞壬微皺着眉峰,似乎有些不解。
“啪!”東方博老頭呆愣之際,小七那一藤條如鞭一般,已經抽上了他的老臉,頓時老頭那張臉就精彩了,周遭的人亦是跟着囧了個囧的半天,紛紛想不通,東方長老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讓人抽臉了!
身爲黃金殿堂級别的長老,東方博本身已達到金嬰期二星入門的境界,長期以來已經難逢敵手了,哪裏想到會在這麽個地方,在幾個看似隻是小輩的手中吃癟呢?
他的老臉,頓時便濃得如墨,能夠滴出黑色的焦汁。
“哈哈哈哈!”逆天仰天長笑,笑聲恣意張狂,飛揚跋扈。
落在喜歡的人耳中,自然是嚣張的可愛,霸道的有趣,可落在周遭其他人耳中,卻不是那麽回事了,人人自危地向後退了一步,有緻一同地避開這女魔頭!
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這小丫頭本身就是個移動兇神,身後跟着一群刀鋒一樣的兇神惡煞之輩,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完全就以小丫頭馬首是瞻,指哪兒打哪兒,神經與之對上的話,估計誰也不會落得個好。
懸在半空的莫衡,此時才着實有些慌亂起來,眼看着東方博都在這些人手中吃癟,那麽他又有什麽能耐與他們抗衡?
好在他腦子此刻還算是清醒的,極力控制着内心的恐懼,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對逆天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此言一出,鍾玉綽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她撇過目光,看了莫衡一眼,貼在白色衣裙旁的手,已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内心抑制不住地慌亂跳動着。
如果,如果莫衡貪生怕死将她給供出來的話,如果師兄知道是她指使莫衡勾結谷蔡,想要通關公開審判,将秦逆天置于死地。那那……師兄一定會更讨厭她的吧,這無異于雪上添霜,讓她與師兄的關系越發緊張。
不、不行,一想到師兄會用哪種嫌棄、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玉綽仙子便覺得,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相當的不好了。
逆天的唇畔挂着一抹冷笑,“早交代早完事兒。早早合作不是更好麽?”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你耳背?”小菇涼頓時又有些炸毛,“剛才我說的話聽不懂還是怎麽的?堂堂大男人,敢做就要敢當!是誰指使你,勾結谷蔡暗害于我,你老實說與我聽。”
“谷蔡是何人?我不認識!”莫衡故作鎮定地說道。
“谷蔡曾經是我們神幻殿的高級祭司!不過現在他因爲勾結魔域中人,成爲一名判神者,耳背刑斃了!”神幻殿小祭司王力冷冷地解釋道。
莫衡強自鎮定心緒,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你們所說的那個谷蔡!我并不認識這個人。”
逆天的眸中燃起熊熊的怒火,說了這麽半天,這人依然頑固不化,是想死呢還是想死?
“不招是吧?很好。”逆天眸光一沉,伸手一招,隻見地面上道道冰化的豎刺拔地而起,尖凜凜的冰棱拔出地面,豎起足有十幾米高,瞬刻間布出了一個半圓距離,元素力的掌控幾乎使世人目愣口呆。
“你你想幹什麽?”莫衡沒法維持他裝出來的淡定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要……
“啊——!!”慘呼過後,衆人擡眼望去,隻見莫衡懸在半空的身影,此時以可怕的速度正往下墜,他的叫聲,正是他發自内心恐懼的真實寫照。
眼看這人就要被拔地的冰淩尖刺刺穿周身,衆人紛紛撇過眼,不敢直面這血腥一幕。
莫衡心髒緊縮的就連喊叫的力氣都快失去了。
突然間,他停了下來。
他甚至能夠看到,自己駭然睜大的瞳孔,距離那尖凜凜的冰刺,不足一毫米,僅僅隻是一毫米的距離,他由衷地感覺到死亡的可怕!
他都不敢大聲的呼氣吸氣,因爲一旦幅度過大,他的四肢肌膚就會被貼近自己的冰淩刺一下。
而現在,森森冷氣撲面而來,他的瞳孔甚至被那寒冷的氣流熏得刺痛不已。
“想到怎麽回話了麽?”逆天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問道。
莫衡額頭上的汗滴,緩緩地順着面龐滑落,他的唇,嗫嚅了一下,突然聽到那小魔頭冷幽幽地聲音又道,“考慮清楚再說話,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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