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卡揮動着手中的大劍,揚聲對手下兄弟們說道,“這是魔面貓頭鷹族群,兄弟們,有機會快跑,什麽都别管!”
方齊賀急得眼也紅了,跟在方妙玲身後狂奔亂竄之餘,不忘出聲提醒翁卡道,“團長,你發過誓會保護我們。現在若是放棄,你們什麽好處都不會有,反而還會引來我們白雛島傾盡全力的追殺,你權衡一下利弊吧!”
副團長吉森咬了咬牙根,“團長。”
“别理會他們。”翁卡揮了揮手中大劍,擊飛幾隻魔面貓頭鷹,“帶兄弟們走。”
“團長!”
“快走!”翁卡大喝一聲,揮舞着手中大劍,沖進了密密麻麻的魔面貓頭鷹群中。
很快,傭兵團的兄弟們紅着眼發現,他們的團長,被魔面貓頭鷹團團圍困住了。
“走。”吉森咬了咬牙,拉上隊伍就跑。
這是團長留給他們的生的機會,是團長犧牲自己留給他們的機會,他們一定要牢牢把握,這才不會辜負翁卡團長的期望。
“走開,走開走開!”幾個白雛島的貴族小姐拖着哭腔,拼命揮動着手中的武器,想要趕跑四周的魔面貓頭鷹。
突然間,一隻撲棱棱飛到貴族小姐面前的魔面貓頭鷹,發出幾聲怪叫,翅膀一扇的同時,臉上的毛發盡數張開,化爲濃濃一團幽綠,吓得那位貴族小姐雙眼一翻白,咕咚倒栽在地上。
“莉莉。”一名貴族少女捂住嘴尖叫一聲,眼睜睜看着倒地的貴族少女被拖進了一旁的樹林子内,魔面貓頭鷹鬼叫啄食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栗。
那名貴族少女雖然捂着嘴巴,哭得淚流滿面,但腳下卻不曾減速半分,而是用更快的速度,發狂一樣地奔跑,連滾帶爬地跟着方齊賀兄妹二人往前沖去。
雲方招等幾名二脈長老沖在最前面,劍氣胡亂縱橫,也不看是劈到了貓頭鷹還是劈向了人群,漸漸地,幾個老家夥也有了力竭的趨勢。
夏侯正額頭上滲出了濃密的汗珠,甩了甩腦袋解決掉兩隻撲飛而來的貓頭鷹便叫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長老,前面有間帳篷!”
不止雲方招瞧見了,身後尾随而上的方齊賀、方妙玲一衆人也都看得十分清楚。
靜谧的樹林内,就這麽一座孤零零的帳篷座落在那兒。從外觀上看去,平平不起眼。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了這座帳篷的詭異,但凡是向着帳篷沖擊的魔面貓頭鷹,都在距離帳篷三尺之外,被道道淡紅光芒震開了。
雲方招倒抽一口冷氣,他也是頗具眼色之人,此時也不由微微興奮,“有救了!進那帳篷。那應該是防禦超強的歸元器。”
衆人聞言大喜過望,當即便有兩名白雛島的貴族少爺大跨步向着帳篷沖去。
但很快,一股厚重的防禦力道,将他二人重重推開,撲撲兩聲,兩名白雛島貴族少爺摔在濕冷的草地上,與草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倆人摸着摔痛的臀部,磨磨叽叽地站起身來,哼哼唧唧地哀嚎着。
雲方招眼中掠過一絲怒色,“一定是嫡系的人搞得鬼。”
他就知道,以他們雲族這般古老的底蘊,怎麽可能沒有一些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這一定是雲揚老鬼私自扣下私藏的雲族寶貝,現在卻便宜了那些嫡系的小兔崽子們!
越想越氣惱,雲方招讓衆人暫且應付着周圍密密麻麻襲擊而來的魔面貓頭鷹,自己上前一步,琢磨着要如何打開這帳篷的“門”。
試了兩三次,都被外層的防禦力給撞開了,雲方招的臉色也越來越顯得難看。
這時,夏侯正說道,“我看這歸元級的帳篷,防禦力很是驚人。一人之力恐怕無法破開,不如我們大家一起合力。”
“那還等什麽說什麽呀,快開始吧!”方妙玲咋呼了一聲,哆嗦着身子靠在自家哥哥方齊賀身旁,緊緊拽着方齊賀的袖子,警惕的看向撲棱着翅膀,時不時襲擊的魔面貓頭鷹。
她的臉上還有之前被樹葉割傷的三道血印,隻是現在胳膊上又添了兩道新傷,是被魔面貓頭鷹抓的,傷口現在還辣辣的疼着。
二脈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冷笑着看了一眼白雛島這些貴族少爺小姐,“各位,各走各路,我們雲族可沒有接下保護各位少爺小姐的任務。”
方妙玲幾人臉色陣青陣紅陣白,卻兀自緊貼着雲族二脈的隊伍,不願離去。
雲方招老眼一轉,幹笑兩聲道,“老三,你也别這麽說。能夠結交各位白雛島的小友,那也算是一種緣分。”
方齊賀幾人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許,點點頭道,“家父正是白雛島島主方佑志,各位雲族友人若能保我們兄妹幾人安全,那回去後定當有重酬感謝。”
“少島主客氣了,呵呵,呵呵。”雲方招又是幾聲幹笑,随後對身邊幾位老兄弟擠了擠眼,“我們聚氣三秒,同時發力,定要将這帳篷的‘門’給推開!”
“不錯,嫡系的人手中定然有不少法寶。隻要我們進入帳篷,便能與他們同仇敵忾,共同抵擋這些魔面貓頭鷹的攻擊了。”夏侯正扯着嘴角一陣奸笑,那笑聲,即便是二脈弟子們聽着,也覺得心下不大舒服。
那就是好端端地,要将大小姐他們拖下水了。二脈弟子們心情略顯沉重,神色各異地低下頭去,臉上都有些燒得慌。
“準備!”雲方招怒喝一聲,“放!”
一衆人積蓄的力量并沒有如期地砸到帳篷上,砸開帳篷門,反倒是都被一股火紅色的流光沖散向四面八方。
嗤嗤嗤嗤數聲輕響,但凡沾染上火紅流光的魔面貓頭鷹們都啞啞怪叫着,撲棱着翅膀,帶出一串血紅火焰沖飛上天。
很快,周圍的魔面貓頭鷹們被燒了不少,餘下的密密麻麻擁擠在樹梢上,卻是不敢輕舉妄動,再度攻擊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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