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整塊羊皮卷橫過來豎過去,揚手向着葉片縫隙一絲光亮處,左瞄右瞄,最後狠狠一把将那破地圖摔在地上,還用小腳丫重重踩了兩腳,“什麽鬼畫符!”
“就是說啊!這算什麽地圖?上面隻有幾根歪歪扭扭的線,當中有個紅色的叉叉,畫的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隊友們緊跟着義憤填膺叫道。
君臨啼笑皆非地把他的天兒拉到一邊,順手将某人扔到地上踩兩腳的地圖撿了起來,皺眉看了半晌,“會不會,是需要用什麽特殊藥劑,才能将真正的地圖顯現出來?”
“會嘛?”逆天疑神疑鬼地瞄了地圖一眼,“怎麽這樣,明着說是給地圖,暗暗地又将人陰了一把。”
“鍾家一幫狡狯奸詐之徒,估計這就是他們使的手段,可以消磨掉大半隊伍的尋寶時間。”秦絕點了點頭,難得贊同君臨的看法,“恐怕就我們耽擱的這三天,大多數隊伍還跟沒頭蒼蠅似的在叢林内亂轉,沒找着正确的路徑。”
“對!我也贊成兩位閣下的看法。”
“肯定是這樣!總共就十五天,進了林子才能解開地圖封印,漫無目的的亂轉三天找不着路的話,時間就浪費掉了!”
“還以爲他們是好心給隊伍派發地圖呢,原來裏面還有這麽些彎彎繞繞的門道,鍾家人真是裝了一堆的花花腸子,狡詐的要命。”
“等淘汰賽結束後,若是有隊伍質問他們,地圖爲何看不明白,鍾家人指不定還要恥笑别人一番,說他們隊伍中的藥劑師不夠專業。”
“靠!”衆人皆十分氣憤。
逆天拿過君臨手上的地圖,對着光亮反複照了照,“用火烤一下?”電視裏都這麽演的,就着燭火烤幾下什麽的,就能撕開外面的表皮……
小家夥嘴上是這麽說,但心裏也知自個兒說得不大靠譜。
“很簡單,用顯形藥劑就行了!”倪塔瑪德帶着幾名藥劑師族人走上前來,接過逆天手裏的地圖,掏出一小瓶藥劑在上面滴了幾滴。
果然,不到片秒,地圖表層就起了一番變化,那羊皮卷地圖上的紋路開始清晰起來。縱橫交錯的樹林小道、灌木叢、溪流,構成一幅詳細地圖,而之前看的那幾根歪歪扭扭辨識不清的線,也早已消失不見,地圖當中那個可笑的紅色大叉叉,也換成了一個小小的寶箱樣式。
“瑪德,你好厲害呀!”逆天歡呼一聲。
倪塔瑪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可以的。”
“這些隻是低端的藥劑,材料十分方便好尋,你隻是從來沒弄過所以不知道罷了。”
“老師沒教我!”逆天嘀咕一聲。
“那是因爲你在帝國學院沒學多久便出來曆練,到處跑了。”秦絕輕歎一聲,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很久之前,與小天在帝國學院内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涯,心底略帶一絲惆怅。
逆天見他眉宇間籠着一抹憂愁,心底有些不樂意了,急忙打岔道,“瑪德,還有另外一幅地圖。”
半晌,兩幅完整的地圖在衆人手裏傳閱了一遍。君臨微蹙了下眉頭,“看來,運氣還不錯。”
逆天聞弦歌而知雅意,登時便樂了,“君臨你認識這兩處藏寶箱的地方。”
君臨笑了笑,點點頭,“嗯,你閉關的那陣子,訓練那些二貨之餘,我在幽暗之森各處大略走了走。”
“這兩處埋藏寶箱的地方相距不遠,當中隻隔着一座烏鵲橋。相傳這烏鵲橋是由成百上千的烏鵲、日以繼夜地撞擊拍打而成。”君臨指着地圖另一處接着道,“此處是個瀑布深潭。旁邊是個大石灘,十分險峻陡峭,兩邊都是斷崖層,百步難行。”
“看這個寶箱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深潭底處。”
“靠,誰這麽缺德,把寶箱埋在深潭水底?還得打撈,那深潭有多深?”
“必然是百尺有餘。”君臨淡淡地說道。
衆人紛紛咋舌不已。雲楠皺眉問道,“那另外一個寶箱呢?”
君臨拿着那張地圖仔細看了看,面色頗有些古怪,“看地圖有點像是在烏鵲橋,但又有些不太确定……”
“這個位置是個斷層,具體得過去看了才知道。”君臨指着那張地圖點了點,琢磨了兩秒說道,“不過此處的位置比斷崖上的石灘更加難走,那烏鵲橋……”
君臨搖了搖頭,遲疑着說道,“看過後你們就知道了,比較麻煩。所以我建議,到時候組個四到五人的小隊,佩戴着隊徽過去,其他人就留在原地。”
雲楠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先找哪個寶箱?”
“深潭的吧,既然已經明确了位置,我們就先找這個。”逆天說道。
“好。”其他人并無異議。
“幽暗之森如此廣闊無垠,地圖看着這點距離,實際上估計很遠。君臨閣下,按照你的估算,我們現在過去,需要多長時間?”秦曉風插口問道。
“順利的話,兩天。”君臨的眸光在其他人身上掃了掃,淡淡地說了一句。
一名隊友哀嚎一聲,“那若是運氣不好,中途接連遇到魔獸襲擊的話,就得花費三四天時間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要這麽久啊!還得找第二個寶箱,找完還得制劑煉器!來得及嗎?”
逆天摸了摸小下巴,眨眨眼可愛一笑,“會有那麽不開眼的魔獸,傻乎乎地跑來自投羅麽?”
“會有的。”君臨點點頭表情正經道。
逆天撲哧一笑,“獸多是福。”
福個毛線,君臨心想……一群礙眼的家夥,整天沒事找事搶着跟他的天兒套近乎!
看到他們就頭皮發麻,估計師姐夫看着那群獸,也是十分蛋疼的,倆人心情何其的相似。
幽暗之森終年陰郁黯淡,視線不佳,雲楠與秦曉英在前方帶隊,行走的速度并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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