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坐在一旁翻看着幾件很有特色的小衣裳,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那你還打算在這小四合院再呆上一個月?”
“有啥不可以的嘛。”
“你這小四合院都暴露了,鬼知道長樂島那些人會不會再來找麻煩。”逆天撇撇嘴道。
玄凰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你把人打發了不就是了嘛。我困了,睡會兒。”
“喂完奶再睡啊!!”逆天急忙跑過去,從安兒手裏接過孩子,剛走到床邊就見玄凰歪着腦袋睡着過去了。
她登時無語地對天翻白眼,低頭看了看,這小子倒是沒醒,小嘴微張着,也睡得挺熟。
逆天彎身将小家夥放進自制搖籃裏,轉頭看向把被子踢得亂七八糟的某人,歎了口氣,上前給她掖好被角。
真是苦命,逆天爲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這兩天一直陪着她們娘倆,都快成老嫲子了!
“砰砰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響起,逆天掩好房門掃了安睡的母子倆一眼,擡步向前院走去。
安兒一拉開門,就見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領着一群叫叫嚷嚷扛着鋤頭的壯漢沖了進來。
蕭雲宸和君臨正在廚房忙活,聽到聲音便也走了過來,神色頗有幾分不耐,“又怎麽了。”
這兩日,長樂島的弟子老在四合院外打聽他們的消息,四人照顧孩子騰不出手收拾,暫時懶得理會他們。
“我是百花鎮的鎮長。”爲首的老年人開口道,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們。
他年紀雖然大,但眼睛不花,這幾個年輕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人,輕易招惹不起,因此說話的語氣還是十分委婉客氣的,“冒昧叨擾了,幾位請見諒。隔壁朱大嬸家出了點事,不知道幾位昨晚上可有聽到什麽怪異的動靜。”
蕭雲宸和君臨皆是一愣,晚上休息時,爲了防止有聲音驚動了孩子,他們在四合院上布下壁障屏了聲,自然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再者,以他們根本不好管閑事的性子,即便是聽到什麽聲音,也不會去搭理。
倆人都是搖搖頭,“沒有。”
這時,門外沖進一名穿着圓底碎花衣的中年婦人,一個猛子就往蕭雲宸身上撲,“你們怎麽可能沒聽到!你們身手這麽好,連長樂島那批弟子都不是你們的對手,被收拾地妥妥的回去,怎麽可能什麽都聽不到,撒謊!”
蕭雲宸如何願意被這刁蠻婦人撲上,一個錯身,拉着君臨一同避開了。轉眼間,兩張俊臉都沉了下來。
“快拉住朱大嬸。”鎮長皺了皺眉,身後兩個壯漢放下鋤頭拽住了扯開大嗓門哭嚎的粗野婦人。
“我不管!我的兒子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就消失了!一定是這些外鄉人搞的鬼!自從他們搬來我隔壁,我們家的日子一天都沒消停過。”朱大嬸嚎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野來。
兩位君王哪裏見過這等粗蠻婦人,一時都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什麽情況他們都不了解,隻知道一撥人莫名其妙上門就來鬧騰。
以前他們哪裏管過這等事,什麽人敢到他們面前鬧,早在鬧之前便給手下給解決了。
“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婦人坐在地上一邊撒野一邊嚎叫,叫聲幾乎驚動了整個鎮子,外面經過的人,全都遠遠地圍觀起來,心想這家人也夠倒黴的,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來鬧。
這婦人可是全鎮出了名的悍婦,再沒道理的事,經她一吵一鬧,全都成了她的道理。
門外衆人指指點點,一堆人堵在門口,那婦人還在鬼嚎鬼嚎的,逆天就在這片混亂中,面帶微笑,一步一步來到朱大嬸面前。
提起,一腳,踹飛,三個動作一氣呵成,衆人反應過來時,朱大嬸就跟顆球似的撲向鎮長等人。
驚惶聲響徹一片,給朱大嬸這麽有分量的噸位一壓,所有人都癱倒在地,其中一人最慘,被朱大嬸壓了個結結實實,一口氣沒喘上來,登時暈了過去。
逆天反手關上大門,上前拍了拍君臨和蕭雲宸二人,“傻愣着幹什麽?對付這種人,直截了當踢出去即可!湯熬好了?”
倆人同時搖了搖腦袋,沒等逆天瞪眼,急忙轉身往廚房跑,“我們去了。”
朱大嬸扶着老腰,好不容易給人扶起,又撲上門一通打砸鬼吼鬼叫,“一定是你們把我兒子弄走了!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
鎮長一臉爲難道,“朱大嬸,現在毫無證據,你也不能亂冤枉人。朱大是在你自個兒家裏不見的,你找隔壁鄰居鬧,也不是個事兒啊!”
衆人一聽,頓時恍然,原來是自己兒子在家半夜不見了,卻鬧到鄰居家來,這朱大嬸還真是個不給理的!
“我不管,今天他們不給我個說法,不把我兒子找回來,我就跟他們沒完!”朱大嬸瘋了似的在四合院門上又是踢又是踹,嘴裏更是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
鎮長剛要上前,就見那四合院門拉開了,迎面一盆黏糊糊的狗血潑了出來,嘩啦一下,潑得門外一陣雞飛狗跳。
朱大嬸被那盆狗血真是從頭淋到腳,鎮長等人也略有波及,一個個都驚呆了。
桂枝端着一口平底鍋攔在門口,一臉鎮定地說道,“我們小姐說了,誰再吵鬧就拍昏誰。就像是這樣!”
說話間,桂枝手中的平底鍋大上了一圈,掄起手落,沖着那吵嚷尖叫的朱大嬸腦袋上,便是狠狠地嘣嘣兩下!
朱大嬸應聲倒下,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圍觀之衆“啊”一聲驚叫,又“哇”一聲齊齊倒退數步,一臉驚恐莫名地望向攔在門口的桂枝。
桂枝一闆一眼,語調不快不慢地說道,“我們小姐說了。敬老呢,要對方值得敬重才行。對付這種潑猴,這樣就夠了!”
鎮長的口角狠狠地抽了抽,急忙揮手讓那些壯漢把朱大嬸給擡了起來,一群人夾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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