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呵斥出口,王茵竟被她陡然升起的氣勢,生生駭退幾步,等她反應過來時,不由臉孔漲得通紅無比。
逆天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随後笑了笑,徐徐站起身來,“王小姐是吧。我記得我,曾經提醒過你,不要再給我四處散播謠言擡高你僞善的名聲。”
“我說過,機會我隻給你一次。既然你這麽管不住你的嘴巴,也行,不如這樣吧。今日,本姑娘就破例一次,與你這個三流藥劑師比試比試。賭注嘛,就是你的一隻手,還有一張嘴。如果我赢了,我就命人将你的嘴巴當場縫上,跟着,再砍斷你一隻手。如果我輸了,你也可以這麽做。”逆天笑吟吟地望向王茵,見她眸中巨浪翻天,駭然後退,便跟着緩緩上前一步,笑問道,“如何?”
周圍的藥劑師們聽得倒抽一口冷氣。
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嬌滴滴的小姑娘,吐出口的話,竟是這麽殘忍異常。
這賭注,似乎也太血腥了吧。
有人忍不住插嘴道,“這位小姑娘,你這賭注也太大了!豈不是,把你自己的退路都封得死死的?本場不過是切磋大賽,何必弄得僵呢?”
逆天眸光如電,隻微微一掃,當即便讓那名藥師脖頸一縮,住口不言了。
“王茵。你覺得如何?莫要說我以大欺小,我就給你一個時辰,讓你先去制劑,等到一個時辰後,本姑娘再動手。制劑時間總的不超過一個半時辰。屆時,我們就以藥劑的多寡與級别區分。”
“什麽意思?”王茵聲音微抖地叫道,“什麽叫藥劑的多寡?”
“這都聽不懂麽?”逆天投給她一個白眼,冷笑道,“一看藥劑等級。譬如,若是我們制出來的藥劑,都是仙級極品藥劑,那就再看數量。以數量多寡取勝,你以爲如何呢?”
“呵。”王茵顫抖着輕笑一聲,“真是好笑,一個半時辰内,能夠制出一瓶仙級極品藥劑,已經是很難得了。呵,難不成,你還想制作出兩瓶?”
逆天看了她一眼,突然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你不可以,不代表我也不可以!怎麽樣?考慮好沒有,比還是不比?”
王茵握着袖下發抖的雙手,冷笑一聲,“你不要以爲,說幾句大話,就能打亂我的心神,讓我知難而退。”
“大話?”逆天冰冷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有的時候,現實的确是,很難讓人接受的。”
“小姐。”杏兒朝她身旁湊了湊,低聲說道,“小姐,那個女人,看着渾身上下透着古怪,要不,要不還是不比了吧。”
王茵啐了毒的眸光狠狠射向她的丫鬟,吓得杏兒雙肩一顫倒退了幾步。
“你讓我一個時辰?可當真?”
逆天看了她一眼,冷嗤一聲,“一言九鼎。”
“好,我跟你比!”王茵重重點了點頭,随後眼珠子一轉,下意識地看了君臨一眼,“不過,賭注我要改一下。”
“嗯?”逆天挑了挑秀氣的眉。
“如果本小姐勝了你。本小姐也無需你斷手縫嘴。因爲本小姐是不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的。”王茵冷冷地笑了一聲,目光又放到了君臨的身上,“本小姐隻需要你将身邊的這位随從給我即可!你若答應,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王茵此言一出,再度獲得周圍所有藥劑師們的好感,許多人都贊揚她的美麗大方、以德報怨的美德。
多好的姑娘啊,對方這般咄咄逼人,她竟然也不生氣,還這般善解人意,不願意弄出血腥事件來。
然而,逆天與君臨二人則是目色同時一沉。
蕭雲宸則是頗爲吃驚地看向那位什麽都敢說的王姑娘。
玄凰也是十分震驚,咬在嘴裏的半顆蘋果,此刻掉了下來,滾在地上,她都沒察覺,隻是微張着嘴巴,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滿眼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位王姑娘。
尼瑪這種話,她還真敢說啊!
玄凰愣愣地伸出小手,托了托自家小下巴,下意識地伸手去拽逆天,急急忙忙說了一聲“師妹,冷靜點……”
就見逆天那頭,哪裏是攔得住的呀,小家夥跟顆沖天的炮彈似的,嗖一聲便朝王茵撲了過去。
“小姐!”杏兒尖叫一聲,剛想拉開自家小姐,便給逆天一拳揮打了出去,撲進了那群随之而來的藥劑師們之中,那股沖勁倒是把好幾個上了年紀的藥劑師壓了個半死。
“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忘記把腦子跟你帶上了?”逆天勢如破竹飛身來到王茵面前,在她驚駭放大的瞳孔中,猛地屈膝一腳過去,結結實實踹在她的小腹上,将她整個人橫掃出去,在半空中打了兩個滾,重重摔在地上,腦門磕着地面,腦子完全都發懵了。
“我特麽好聲好氣拿你當人的時候,你給我盡量走人道不行麽?”又是一腳踹上她的背,衆人幾乎同時聽到那“喀”一聲脆響,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既然你非要給我背道而馳,好好的人道不走要走畜生道,那行!我就把你打成豬狗不如的東西!”一語甫落,已順手從世界内随便摸出一隻銅盆,頂着一衆人驚駭的目光,想也不想便一銅盆沖着王姑娘腦袋砸了下去。
“咣”一聲奏響,那黃銅盆砸得王姑娘腦袋更懵了,一道血線從腦袋上方流了下來,她竟還呆呆地伸手去摸了一把。
當看到滿手是血時,王姑娘終于發出一道驚悚恐怖的尖叫。
但她還沒叫完,那黃銅盆又跟着“咣咣咣”狠砸三下落在她腦袋上臉上,把她秀挺的鼻子都快拍平了。
“什麽随從?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那是誰,那是我夫君,我男人!”逆天一邊砸一邊訓斥道,“敢胡亂肖想我夫君,這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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