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茵的這張顔可是爲她博了不少同情分,因而有不少藥劑師安慰她道,“王小姐不要難過,你定是準備切磋賽有些勞累了,先休息休息,過幾場再比,一定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是啊是啊。”衆人紛紛安慰她,讓王茵的心裏略微好受一些,目光轉到長樂島藥王身上,見他并沒露出什麽不悅的表情,反而對她示意性地點了點頭,這才心中微定。
她來參加這場切磋盛會的目的,就是爲了拜長樂島藥王爲師,所以她一定要在本場切磋賽中好好地表現一下,卻不料這麽倒黴,還沒上台比試就接連出醜,實在是讓她感到太辛酸。
“多謝大家關心,我已經沒事了。”王茵沖着衆人點了點頭,感激地一笑,于是又把一衆大男人的護美之心給吊了起來,紛紛對王茵表示安慰。
玄凰不知道從哪裏捧來一個嘔吐袋,對着袋子吐,陣陣幹嘔的聲音,穿-插-進那些人的安慰聲中,顯得有些明顯,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聲音轉頭看向他們。
王茵又不是瞎子,其實她一早就看見逆天與君臨坐在那裏了,不但如此,還發現他們身邊多了一對年輕的神仙眷侶般的人物,她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上前-插-話,現在看見玄凰捧着袋子幹嘔,不禁嫌棄地皺了皺眉,還覺得這女的有點惺惺作态,忍不住出聲諷刺道,“這位夫人有了身孕,身體不适就不要來這麽多人的地方。”
“主要是看到這麽多人圍着一個不知所謂的三流女藥劑師百般安慰奉承,覺得有些倒胃口。要不然也不至于吐出來。”玄凰合上嘔吐袋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讓大家見笑了。”
一衆藥劑師看玄凰那劣頭劣腦的樣兒,隻是抽了抽眉眼倒是沒說什麽,王茵卻是氣得頭頂冒起了青煙,拉起嗓門就喝問,“你說誰三流女藥劑師呢?”
蕭雲宸看也不看,直接提起腳,一腳就踹在王茵的肚子上,連帶着将她整個人踹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揚起一抹弧線,“嘭!”一聲重重落地。
王茵趴在地上,三分鍾之内絕對是沒有緩過神來,隻覺得肚腹之處如同翻江倒海地一片絞痛,不僅僅是從内到外疼得抽搐,更加是摔得姿态醜陋,顔面全無!
大家驚呆了,沒想到這男人二話不說,提腳就把王小姐踹飛。
對着這麽一個嬌嬌弱弱的大姑娘,他也下得去腳,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所有人都張了張嘴,沖着蕭雲宸看了幾眼,但對方身上不怒自威的勢壓實在是有些迫人,逼得他們一個也不敢爲王茵小姐出言打抱不平。
杏兒尖叫一聲“小姐”撲了過去扶住王茵,費了不少勁,才把自家小姐從地上連拖帶拽地拉了起來。
王茵的腦門上沁着薄薄的冷汗,臉上萬年不變的溫柔笑容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扭曲表情,疼得嘴巴張張合合不住抽氣。
長樂島藥王拓跋亮皺着眉向此處走來,其子拓跋智跟随身後,不純的目光不停在逆天與玄凰臉上打轉。
君臨冰冷的一道視線落在拓跋智身上,猛地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腦子瞬間像是清醒了不少似的,收回了放肆打量的目光,讪讪一笑掩飾心底的震驚。
眼前的男人看着年紀輕輕,但僅僅隻是一道目光便讓他心中充滿了驚恐。
拓跋亮拱了拱手,一臉的慈眉善目,客套地說道,“我看這位王姑娘也不是故意得罪各位的,還請看在老夫的幾分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時杏兒氣急敗壞地扶着王茵再次走了過來,尚未開口,就發覺王茵身子一軟。
杏兒雙手撐着她根本扶都扶不住。
就聽“咚”一聲,王茵的膝蓋撞擊在地上,跪了個結結實實,同時以頭搶地實實在在給玄凰磕了個響頭。
這回所有人都會意過來了,就是面前這四個神仙男女在跟王小姐過不去啊!
這要是再看不出來,他們純粹是在找王姑娘麻煩,那就真是傻的無藥可救了!
玄凰一手捂着小嘴,音調上揚地叫了起來,“诶呀!這多不好意思啊!還沒到大過年的呢,就磕頭行大禮了呀。安兒,給她一個紅包權當姑***一點心意了。”
“是少夫人。”玄凰身後那丫頭動作麻利地從懷裏掏出一封紅包,走過去幾步順勢就往王茵懷裏一塞,“快點謝恩!”
逆天實在是憋不住了,嘴角一個勁地抽了抽,小手悄悄地伸過去拽了玄凰一下。
玄凰眨了眨眼,這才沒好氣地揮揮手道,“行了行了,謝恩就不必了,看她傻了吧唧的樣子,我都懶得說她!别讓她在我們眼前戳着了,簡直有礙瞻觀!趕緊給我拖下去,開始比賽吧!”
拓跋亮幾乎有些懷疑,這場百花莊藥劑師切磋盛會,到底是誰主持的?怎麽他總有種給人喧賓奪主的感覺啊?
“扶王姑娘下去休息。”拓跋亮皺了皺眉,揮手示意呆在一旁的杏兒将她們家小姐扶下去。
杏兒扶着氣得渾身發抖的王小姐,好不容易才撐穩她的身子,此刻王小姐平時佩戴的溫良謙恭面具早已盡皆脫落,取而代之的是眼中啐了毒的寒光閃爍。
她心中簡直恨毒了百般折辱與她的玄凰,同樣恨死了一旁看熱鬧的逆天,而君臨從始至終不曾多看她一眼的冷淡,又讓她心中委屈至極,斷然不是個滋味兒。
怒火鑽心而出,根本無法壓下一寸,幾乎就在這個時候熊熊燃燒起來。
“隻敢出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來陰我!有本事,就與我到擂台上,堂堂正正各憑本事,在藥劑方面一争高低!”
玄凰沒想到,王茵這腦殘,竟然對她下挑戰書了,這怎麽不按照她安排的劇情走啊?不是接下來應該是惱羞成怒的王茵向她的逆天小師妹挑戰藥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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